《这个爹我当定了》
易书鸢像雨后的晴天,天空如洗,四野明媚,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令人向往。
但大太阳一出来,整个世界都过于明亮,舒元总觉着自己的缺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是以喜欢了他很多年,从来没表白过。
易书鸢是哥哥的好友,身高一八八,半长的短发,五官硬朗英俊,气质却温柔。他还有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睛,因为睫毛浓厚如画了眼线,总显得他瞳色偏浅,不笑时透着股神秘的忧郁气质。
哥哥的一群朋友来家里玩时,易书鸢总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着其他人闹。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含着笑意温柔地看着大家,偶尔随着其他人哈哈大笑时,一下便点亮整间屋。
他真好看,总是人群中最吸引人的那一个,让人望之欣喜,爱上他实在是件容易事。
高中时,舒元觉得自己进入大学后,会遇到一个像易书鸢一样的校友,然后开启一段顺理成章的恋情。
真的上了大学后她才发现,小时候爱上易书鸢不是她没见过世面,而是必然——在更宽广的世界里,她也不可能遇到第二个如易书鸢一样迷人的男性了。
舒元有时候真觉得挺绝望的,“一见杨过误终身”半点不浪漫,这是可怕的诅咒。她可不想一生都活在易书鸢的阴影中,看谁都不如她,无法投入恋爱,挺不幸的。
但大二暑假跟着哥哥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到新建成的海边度假村旅游时,舒元作为一个大孩子跟着哥哥们喝酒时,终于还是沦陷。
她就坐在易书鸢和哥哥中间,与哥哥们行酒令,她十把赢九把,几乎成了酒桌上无往不利的女大王。哥哥们宠爱地夸她厉害,不服气地不停挑战她,只有易书鸢含着笑默默望她手里递温牛奶,往她碗里夹鸡腿。
只是后来他也喝醉了,撑腮坐着呆呆愣愣地只是傻笑,不再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才俊,反似个天真稚童。
他喝醉了,舒元终于可以不必那么费力地藏起自己的喜欢,看他时眼神更大胆些,与他迷迷蒙蒙的眼神对上,也不再害怕地躲开。
收场时哥哥们都醉得东倒西歪,舒元反成了照顾他们的人,配合着服务人员,一一将他们送回各自小木屋。
私心使然,舒元最后一个送易书鸢。
他还能走,只是脑子懵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有点不认人。
舒元带着易书鸢回到他的小木屋,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到卫生间打湿了手巾,想帮他擦擦脸,让他睡得舒服些。
坐在床沿上看他睡颜时,舒元的呼吸有些热,她也喝了酒,虽不至于醉,大脑却也比以往更热。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时,指腹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皮肤。
他也烫烫的,比其他人更白些也更细腻的皮肤泛着红色,剔得干干净净的胡茬刺刺的,让舒元找回几分理性。
她被自己吓到,忙收回手时,易书鸢忽然翻身,手一下搭在了她腕上。
舒元抬眸,正对上他迷蒙的眼睛。
酒气熏得他双眼半眯,长睫颤动,眸子藏在阴影中,看不分明。
但他很专注地在看她,舒元的心跳失速,他手忽然收紧,将她的手腕攥住了。
易书鸢的另一只手忽然揽上她的腰,用力将她拉向床褥。他的指腹在搓抚她手腕上的皮肤,他另一边有力的五指紧紧压着她的腰。
舒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拽上床的,她眼睛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也一直看着她。
暗恋的男人的双眼像施了魅魔的法术,彻底将她迷醉。
他轻轻吻她的下颌线,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眉峰,再拉开距离时,他仍快速找到她的眼睛,专注地凝望。
舒元沉在他的专注里,手指受引诱般爬上他的腰,他的背。
他是什么时候将她压在身-下的?
他什么时候夺走了她的初吻?
在辗转而火热的唇-舌-厮磨间,舒元好像也醉了。她展开自己,热情地回应,双手好像比他更急切、更火热。
他们气息交织,忘却了东南西北,只有彼此。
原来他这么高大,这么重。他的喉-结在她掌心滚动,他的呼吸在她鬓边变得湿濡。
原来他的手掌这么大,可以包裹住她,可以轻松地摆布她,可以压着她做出各种姿势。
原来他的腰这么细,又这么有力。他大概在健身吧,温热的皮肤下是蕴着无穷动能的肌肉。
原来……往日里那个如雨后旷野般明媚清朗的青年也有如此迷离、混乱、火热、贪婪的一面。
成年人的世界真好呀,抵死纠缠的拥抱,银河倾覆般的快-感,烫过每一寸皮肤的唇舌,神魂俱散的冲撞和碾压。
舒元像躺在台风天的小船上,像漂在飓风吹过的银河,可她睁开眼,总看到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
熟悉是因为她无数次在梦里描摹它们,陌生是因为它们此刻盛着的是她不熟悉的光彩。
舒元真喜欢他,这是她暗恋岁月中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
也为她那些在日记中用心描画的记忆,填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终于倦了,舒元才悄悄收拾好他们这一场留下的痕迹,趁着夜色遁走,仿佛魔法失灵的辛德瑞拉,提着裙摆,跑下月华遍洒的木阶,回到她的现实生活。
夜色依旧,大海上漫起雾,渐渐将沙滩和度假木屋笼罩。
晨雾被熹微的日光撕裂时,易书鸢霍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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