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食六计》
下半夜三点,乌云在空中翻卷,月亮被灰暗遮挡,一道闪电劈下来,紧接着大雨倾盆。楼底下的树木和花草被东北风侵袭,花瓣簌簌地落下,板油马路地面被覆盖上更深的颜色,居民楼里传来一阵一阵的狗吠声,雨珠斜斜地打在窗户上。
棠果赫然从梦中惊醒,小脸通红。她按亮了床边的台灯,睡意还未退散,怔怔地坐在床边,反应了好一会儿,出去接了一杯水才清醒过来。
大抵是今天听了太多黄颜色的话,她居然在梦中跟陆闻舟做了那种事情。
天呐!!太丢人了!!都怪陆闻舟!!
棠果又喝了一大口水,胡思乱想一些别的事情才缓解过来。一抬眼发现窗户边的日记本全被打湿了,她赶紧跑过去关上窗户,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晴天的时候再晒干了。
因为日记本上面的字迹都是铅笔写的,所以有些内容都被模糊了,棠果翻开检查,却发现好几页都粘在了一起,一碰就坏。她用纸巾轻轻擦了好一会儿,但也无济于事,叹了口气,先放在一边吧。
棠果回到被窝,看手机现在是几点时发现陆闻舟一点多的时候给她回了一句晚安,屏幕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无疑是这个雨夜最温柔的存在。
但……他是不是没答应她提出的约定?还是说默认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棠果已经撑不住了,被窝温暖又舒适,天然的雨声更加助眠。随便吧,反正陆闻舟听她的也得听她的,不听她的也得听她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因为是雷阵雨,空气还是湿漉漉的,气温也一下子降了不少。
太阳迟迟没有出来,棠果就把日记本放在了洗衣机那里,至少是朝阳的,不像她的房间是阴暗的。
她将日记本撑开成个扇形立在洗衣机上面的水池旁边,确认一眼与窗台的距离不会再次被雨淋到后安心地走了。
其实这里都称不上是个房间,就是一个围墙形成的可以放置洗衣机的地方,除了王疏月,其他人压根不会进来。
因为下周就是考试周的缘故,所以高二一整层楼都散发着紧张的气息,棠果前脚刚迈进去教室半步,后脚就被跟人打闹的温舒艺撞得人仰马翻。
嘭——
一个摔在门里,一个摔在门外。
巨大的声响引来同学们的围观和帮助,但棠果好像是崴到脚了,被江舒阳拉起来的时候,脚踝那里感到隐隐作痛,动不了。
而温舒艺进来前正在敞开的书包里翻找小镜子,因为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彼此,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所以书包里那本厚厚的带着书盒的小说重重地砸在了鼻梁上,疼的她忍不住流眼泪。
高二(3)班的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王思雨一爬到楼梯拐角就看到了这般景象,好奇心作祟,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现场吃一线瓜。
因为还没有到早自习的时间,所以门口还站着几个隔壁班的女学生,王思雨挤不进去,就站在门口问隔壁班那个说过两次话的女生。
“我班咋了?打起来了?”
那人回头看声音的源头,停留了几秒后眼睛又回到了现场,“不知道是不是打起来了,反正你班温舒艺好像摔倒了,那声音在我班都听见了,不知道什么样了。”
“我靠!”王思雨很是震惊,但那些扬扬得意的情绪却是一点儿也不敢表现出来,假模假样地关心道:“那她有没有事啊?”
另一个女生回答:“好像是磕到鼻梁了吧?不过我不确定哈,就是听他们传的,不一定真假。”
“哦——”
“诶,你们让一下,让一下,别围在这儿。”江舒阳抱着棠果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边走一边哄散人群。
王思雨的嘴角正张着呢,一看江舒阳的怀里抱着痛苦面具的棠果瞬间化喜悦为愤怒,张嘴就干:“这谁弄得?啊!”
蹲坐在地上的温舒艺一听到王思雨的声音就更气了,眼里闪着泪花,忍着疼痛怒吼一声:“你喊什么喊!!!”
温舒艺疼得嘶哈嘶哈的,跟她关系比较要好的两个女生在她旁边关心道:“艺姐,要不要去医务室啊?”
“艺姐,你这是不是出血了?”
一听到出血二字,温舒艺哭的更狠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扫把星,祸害完自己的父母,又过来祸害我们家,呜呜呜。”
王思雨一下子就炸了,看她顶着一点事情没有的鼻子在那儿装柔弱,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扔掉书包冲了过来,作势要扯温舒艺的头发。
然后被旁边一直看戏的隔壁班女生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这才没有发生更大的“事故”。
温舒艺吓得腾地一下就起来了,旁边站着的男同学被她的架势吓一跳,不是刚刚还说疼得起不来了吗?见王思雨被人拉着做不出什么,她又装作低血糖的模样倒了回去,众人随着她的动作哎哟了一声。
“你装什么装!你赶紧跟棠果道歉,不然我饶不了你!!!”
“你闭嘴啊,关你什么事。”温舒艺坐在脏得不行的地上不顾形象地大骂。
“我告诉你,你再敢乱叭叭,我就让陆学……”说到这儿,她及时刹住了车,这么混乱的场面反倒脑子清醒了很多,还好没再闯祸。
“你等着遭报应吧!!!”王思雨意识到刚刚是江舒阳抱走的棠果,瞬间想到还不知情的陆闻舟,她主动结束这场骂战,跑着下楼去看棠果,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在陆闻舟知道前把江舒阳换下来。
或许棠果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但王思雨作为旁观者是看得比谁都清的。
前两天刚刚因为陆闻舟那个不尽职的父亲闹了别扭,这会儿棠果还被人欺负了,要是再让陆闻舟知道是江舒阳第一个抱着棠果去医务室的人肯定要出大事的。
王思雨的气还没喘匀呢,几分钟就跑到了医务室,她扒着门问:“医生,刚刚有没有过来一个脚受伤的学生呀?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呀?”
“你说的那姑娘是棠果吧?”戴眼镜的斯文女医生拿起桌面上的病历单,对着患者那栏的名字说。
“啊,对,是她,她怎么样了?”王思雨快要急坏了。
女医生低声一笑:“你别着急,已经处理过了,没有什么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
“她那个脚应该是之前受过伤,所以尽管这次伤得不是很厉害,但是也要注意不要扭伤和大量运动。”
“好的,好的,那陪他来的那个男生还在吗?”王思雨探头,但奈何看不到诊疗室一点灯光。
“啊,你说的是她男朋友吧?”女医生思索了一瞬说。
“啊?男朋友?不是,是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王思雨纠正道。
女医生还以为是她觉得在学校的医务室说朋友之间的男女朋友关系觉得不合适呢,其实在高中谈恋爱太正常不过了,女医生作为过来人这样想着。
“诶,你说的是他吧?”女医生指着从诊疗室走出来的男生说。
“不——”
“是”字马上就说出来了,王思雨定睛一看,出来的人居然是陆闻舟,那江舒阳呢?
陆闻舟的情绪平稳了许多,看见门口的王思雨也不意外,沉声道:“你替她跟老师请个假吧,就说去亲戚家了,晚上我就给她送回去。”
王思雨这一早上被迫接受了太多事情,偏偏件件也不知缘由,木讷地连连道:“嗯,嗯。”
“你先陪她一会儿,我出去一趟。”陆闻舟往门口走。
“啊,好。”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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