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觊觎的漂亮美人》
霍寂川没追过来,林无枝慌慌张张逃回自己房里,坐到没拆完的礼物旁时,一颗心还在噗通噗通地乱跳。
他捡起沙发边东倒西歪的八音盒,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木头底座侧面的转柄,不曾想无意间拧足了发条,耳畔很快响起一串叮叮咚咚的琴声。
比钢琴略微清脆些,犹如潺潺流水穿过深谷幽涧,哗啦啦地淌进林无枝脑海。
他被熟悉的调子吸引了注意,兀自听了会儿,想起是之前总弹错的那首,霍寂川当时纠正过他,但林无枝好像习惯了有错的那版,每次练琴都免不了弹岔。
后来霍寂川听多了就不再管,林无枝戳戳八音盒,没想过男人会公报私仇,把他弹得不好的版本塞进礼物中,物归原主。
曲子不长,发条转完,林无枝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他最近缺觉得厉害,以为是娱乐项目变多,脑力体力消耗更快,并未深想,只是现在接着睡的话,晚上可能会睡不着。
林无枝盘腿坐在地毯边,决定继续拆礼物打发时间。
但他动作慢,原主这副脆皮壳子又娇弱,没多久便兴致缺缺地揉着手腕,搁下木盒,倚着背后的沙发出神,不知不觉还是睡了过去。
这一觉比平日的午觉更沉,却不踏实。
许是三月之期将近,林无枝莫名梦到了自己死后的事。
霍寂川进屋寻他吃晚饭时,远远看见林无枝眉头紧皱,离得近了才听清几声若有似无的梦呓,说的是“别走、别走”,像在挽留什么人。
他有一瞬想到死去的弟弟,于是跪在林无枝身侧,俯下身,颇为不满地咬了口青年微张的唇瓣,以示惩戒。
然而霍寂川着实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他触碰到林无枝就如同闻到猎物的鬣狗,只会得寸进尺,用贪婪的目光凝视对方,再将满含欲望的吻烙在柔软诱人的唇上。
霍寂川小心翼翼地亲吻深陷梦中的青年,克制地摩挲他的腕骨,而后手指划过掌心,拨开林无枝微蜷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盈满药香的房间里隐隐荡开细微的水声。
“唔......”
林无枝迷迷糊糊感到呼吸受阻,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发现是霍寂川后又重新闭上,小声陈述:“先生偷亲我。”
“礼尚往来。”霍寂川怕他着凉,单手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慢慢往里间走。
林无枝顺势勾紧他的脖子,把脸埋在霍寂川胸口,过了会儿闷闷地喊:“先生。”
“我在。”
“......霍寂川。”
霍寂川脚步一顿,低头看他:“我在,之之梦魇了吗?”
青年似乎非常缺乏安全感,犹如被人抛弃的小兽,蜷缩着身体,可怜兮兮地依偎在他怀中。
霍寂川于是托着林无枝的屁股换个了拥抱姿势,让他能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林无枝环住男人的脖颈,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片刻后仍像是半梦半醒,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死了,在梦里,你也不要我了。”
霍寂川闻言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不知道先反驳哪句话。
林无枝浑然未觉,自顾自地絮叨道:“是病死的,先生随了许多陪葬品给我,我见你在灵堂哭得伤心,正想安慰,可惜魂魄还没飘近,眼前景象却大变样了。”
经幡白布莫名变成喜庆的红绸,轿夫们正喜气洋洋地抬着喜轿送新夫人进门。
林无枝眼睁睁地看着霍寂川与新夫人拜堂成亲,洋房内属于自己的痕迹被悉数抹去,忽地感到一阵心悸,睁眼便瞥见霍寂川的身影。
他尚未从那场奇怪的梦中挣脱出情绪,抿了抿唇仍有些无所适从,沉默片刻才犹犹豫豫地趴在霍寂川肩上问:“我死后,先生会再娶吗?”
“不会。”霍寂川抬手摸摸林无枝的后脑勺,耐心哄着,“我不会再娶,你也不会......”
他到底还是避讳提起那个字,刚想轻描淡写地带过,却被林无枝蓦然打断。
“会的,人都会死的。”林无枝心绪不宁,没发现自己今天格外钻牛角尖,他不自觉地攥紧了霍寂川的衬衣,侧耳听对方的心跳声,顿了顿又说,“先生可不可以别把我的房间挪给新夫人?”
青年似乎不愿多讲做了什么梦,只一味地惶惶不安,霍寂川听见这些傻话,心中五味杂陈,除了气林无枝不信任自己,还不禁自我怀疑起来,以为是二人相处时依旧有许多不周全的地方,才惹得他如此缺乏安全感。
换做以往,霍寂川可能会故意逗弄林无枝几句,问他怎么把丈夫往外推。
可林无枝懵懵懂懂地窝在他怀里,全身心地依赖他一样,霍寂川只好轻轻抚摸爱人消瘦的背脊,贴着对方的耳朵,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承诺——
“不会丢下你,不会再娶,更不会有别人。”
林无枝脱离霍家尚有活路,而霍寂川隐忍多年,好不容易才换来一点饮鸩止渴的机会,偶尔尝到的甜头非但不能消解他的欲念,反倒使人越陷越深。
他啄吻着林无枝的鬓角,认命般叹了口气:“是我离不了之之。”
若之之病亡,他必不独活。
霍寂川轻手轻脚把林无枝放到春凳上,刚准备蹲下替他穿鞋,却见林无枝阖着眼,呼吸绵长,竟然又睡着了。
晚饭最终由庄管事殷勤地送进太太房中,他将刚热过的一小盅山药鸽子汤摆好,出门凑巧碰见陈三山送东西。
保镖大哥包袱款款,把霍先生的枕头被褥搬来客卧,甚至贴心地打包了霍寂川床头的几本睡前读物,以备雇主不时之需。
庄澜随意扫了眼,看清摞在最上方的德文书后,眼底飞速晃过一抹诧异。
陈三山没察觉出异样,捧着东西走远了。
林无枝睡醒已经是深夜,他眯着眼睛习惯性地在被子里来回蛄蛹,翻滚到另外半张空床时冷不丁遇到阻碍,愣了小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抱住了什么。
他默默瞅了眼,视野间是一双肌肉紧实的大腿,林无枝不小心蹭开了对方的睡袍,侧脸正亲密无间地贴着男人腿根,鼻尖距离衬裤只差小半寸。
呼出的热气仿佛有某种魔力,轻薄衬裤肉眼可见地鼓囊了许多。
林无枝一怔,听见头顶传来欲盖弥彰的轻咳。
霍寂川屈起一条腿,托住他的脸,把人从被窝中捞出来。
青年于是乖乖坐在男人腿上,被他按了按空空的肚子,问:“饿吗?”
林无枝竖起一根手指:“有一点。”
晚饭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丫鬟拿去温,霍寂川闻言起身,把饭菜端进来,结果林无枝只吃了几口就喊饱,鸽子汤倒是全喝完了。
嗜睡,吃得更少,霍寂川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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