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X刀乱]审神者只是想度个假啊》
Chapter 10 小错
“我已经困惑很久了。”牧野说:“五条先生,其实一直对我都不怎么在意吧?但是今天这样气势汹汹地找我算账,仿佛遭受了莫大的欺骗和背叛,我实在是不太理解。”
她后怕地松了松领带,五条浅蓝色的目光落到她脖颈的红痕上。
换句话说,牧野觉得以他们之间的浅薄感情,五条悟顶多只会惋惜地感叹一句:“啊,我的学生竟然背叛我了,真遗憾啊。”然后轻飘飘地把她嘎掉,仅此而已。
意料之中的困惑啊。五条悟挑眉:“老师吓到你了?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倒也不需要道歉。”五条的脾气突然就好到令牧野惶恐,虽然看起来,他不像是有歉意的样子。
五条注视她片刻,问她:“在牧野的心里,我并不是一个好老师吧?你是怎么看待老师的呢?很讨厌老师吗?”
牧野通情达理地表示理解:“没有这回事,五条先生已经是个相当负责的老师了。我很弱小,我没什么用处,所以不会被重点关注,甚至被单独放养,这很正常。”
五条面色不变,喉结无声滑动。
“五条先生的第一届学生里,只有我被调去了京都,其他人都留在了东京。”牧野自嘲笑笑:“比起我讨厌老师,应该是老师不喜欢我吧?”
京都是守旧派扎堆的地方,裙带关系极为复杂。她一个人去往京都,意味着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虽然五条悟是她的老师,但并不想做她的靠山。她身为五条悟带出来的人,自然不受守旧派欢迎,只有庵歌姬这样良善的人,会对她偶有照顾,因此她可以说是步履维艰。
也正是因为她被抱团排挤,所有危险和复杂的案件都被派给了她,而她都出色地完成了,她才能在业绩上迅速拔尖,逐渐向上跻身于支柱行列。
五条悟脸上的笑终于淡了下去,用牧野读不懂的眼神注视她。
牧野:“……不要这样看我啊老师,真的像咒灵上身了一样。”
五条无声地思索了片刻。
他也很难说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比起“不喜欢”,他似乎只是非常不希望弱小的牧野未来,一直留在咒术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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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对牧野的疏远,自她高二就开始了。
他总是觉得她不适合咒术界。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人,是最容易在任务中丧命的。
明明“死”是咒术界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却觉得,这件事最好不要在她身上发生。
七海建人从高专毕业后就转了行,他似乎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抗拒什么,走的时候毫无留恋。因此五条觉得,如果让牧野也明白,她不适合待在咒术界,她就会离开了。
去做一个安稳的普通人。
也不是没直说过“你不适合留在咒术界”这种话。但是直言直语没用,贬低疏远也没有用,除了让那孩子脸上神色变得黯淡之外,从没有什么办法成功动摇过她留下来的决心。他因为无可奈何而有点烦躁,对她的态度越发冷淡。
为什么会这么固执呢?
他的第一届学生毕业那天,所有人都团团围住他。欢声笑语散去后,他看见了墙角后的牧野未来。
牧野怀里抱着拍立得和签名本,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她其实非常努力了。到后来即使自暴自弃,每堂课也其实在悄悄认真听。他也偶尔有在傍晚瞥见她在体育场独自练习。
体术是要靠肌体支撑的,她似乎天生根骨就不行。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后空翻接回旋踢,别的学生三两下就会了,她要一个人偷偷练好久,场馆里持续传来她重重砸在垫子上的声音,和察觉不出情绪的喘息声。
真的很努力了。五条悟想。于情于理,他似乎都应该给她鼓励。再怎么,她也是他的第一届学生啊。
他和她对视了片刻。她的眼神像被风吹动的花一样在摇晃。
但他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勾着嘴角,插着兜转身走了,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树上的樱花也被终于被风吹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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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起不了作用,五条甚至把她调去了京都,一个人,放弃的意味不言自明。
如果能让她受不了冷落自行离开最好。而且这种摆在明面上的冷落,会让那些有心针对为难五条悟的势力的人,不再选择从她身上下手。
他有生硬地拜托庵歌姬和冥冥稍微照拂她一些,还给冥冥转了点身外之物。但后来才知道,对于形单影只的牧野未来,这点照拂怎么够呢。
“你这家伙啊,对牧野是真过分。”庵歌姬这样责备过他:“我和冥冥也不算有什么地位,能帮她多少呢?京都任务量稍微少一点,但百分之八十的特级和一级任务,都被上头派给了她。”
听到这样的话时,离牧野被调去京都,已经过了三年了。大家都忙忙碌碌,昏天黑地,哪里有时间经常聊着聊那、闲话家常呢?
况且,没有人会认为,五条悟还会在意这个老早就被他调走了的学生,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在他面前念叨她。
这次是牧野开车送庵歌姬和冥冥来东京开会的。会议结束,他们在参加无聊的宴会,而牧野草草吃了一点就出去躲清闲了。
五条悟从庵歌姬的埋怨里品出了一些他意料之外的,牧野的艰辛。他从一场自以为是的长梦里惊醒,后知后觉地抬头,落地窗外,牧野鬼鬼祟祟蹲着,一个人在玩雪。
她长大了,婴儿肥完全消失了,清瘦了很多,鼻头和下巴被冻得发红,学生时代及腰的披发被一丝不苟地盘起来,穿着干练的西装,就是行为还有点幼稚。
学生时代的她也喜欢玩雪,冬天总会主动请缨去打扫落满雪的体育场,没想到现在,她还喜欢雪。
她用雪歪歪扭扭捏了几个大小不一团子,整齐垒起来,成了一只肚子圆滚滚的雪狐狸。她跑远了一点,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周围,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然后在手机上戳戳点点,不知道是不是要发给谁。
片刻后,她百无聊赖地垂下手,朝宴会厅里望过来。
五条喉头滚动,没能及时挪开目光。
但是预想的那一瞬间视线碰撞,并没有到来。
牧野的眼神只是轻飘飘地掠过落地窗里的一切。
像掠过侍从、餐食、高脚杯和香槟一样,波澜不惊地掠过了他。
心脏被捧起来,又被轻飘飘放回原位,五条的大脑转得太快,不自觉涌起了和牧野有关的记忆。
好像自毕业那天以后,牧野再也没有认认真真地和他对视过一次了。
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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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在今夜之前,在狱门疆里,在琢磨牧野在涩谷事变之夜的欲言又止时,有思考过,如果当年不是他把她推远,她是不是就不会背叛他?
她变成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他的问题?
在漫长的回忆过后,牧野的答案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五条心里已经找到了答案。
她并不是被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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