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丛白露夕》
……
有一堵很高的围墙,周围长满了黄色的花。
一个面容模糊的小男孩从墙上翻下来,牵起她的手就往远处奔跑。
欢笑阵阵,阳光铺天盖地洒落下来。风一过境,整个世界便充斥着碎金一样的色彩。
仿佛加了岁月滤镜的画面,那笑声拂过耳畔,与眼前碎金的光,融合在一起,很不真实。
忽然,小男孩隐隐约约说了一句:我要走啦!
她有些失落,试图看清那张脸,却只能看到一个干净阳光的背影逐渐走远……
“简疯安哥哥……”
仿佛一种无意识的低喃,闻丛清在昏昏沉沉中,耳边一片嗡嗡,有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很是聒噪。
她皱着眉醒来。
入眼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然后是挂在支架上的吊瓶。
“医生都说了!我女儿是劳累过度引起的昏厥!她从小身体就不好!你们俱乐部不给个说法,我就告你们!”
“您先冷静点。晚丛对我们俱乐部非常重要,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负责到底的。”
“负责?你们怎么负责?我女儿在你们圈子里名声不好的原因,就是替你们俱乐部干了太多脏事!别以为我不上网!”
“……是是是,您说的是……”
闻丛清困惑地偏过头,看到鲁诗女士像只战斗鸡一样,雄赳赳地堵在门口,一身名牌闪瞎了她的狗眼。
周滢冰则赔笑着,神色无奈。
眼前的景象让闻丛清意识回笼。
虽然脑子还有点宕机,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进了医院,但她太了解这个妈妈了,为人自私,又是个势利眼,脸皮不厚的根本对付不了。
于是,她清了清喉咙开口,“Ice!”
Ice是周滢冰在圈子里的id。
听到闻丛清的声音,周滢冰活像是听到救星似的,忙扑到她床边,一脸的如释重负,“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闻丛清用没挂水的手捋了把额头,温度有点低,“挺好的,我怎么在医院?”
“你昨天在走廊上晕倒了,还好保洁阿姨及时发现,叫了救护车。不过医生做了检查,说你身体没有大问题。”说到这里,周滢冰赶紧补了一句,“这事老板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要你好好休息。”
闻丛清这才想起了一些前因后果,紧接着意识到——她大概率是被气晕的,而不是劳累。
但这话说出来,她嫌丢人。
周滢冰又慰问了几句,便在鲁诗女士虎视眈眈的目光里,灰溜溜地离开了。
病床边的桌上放着一提果篮,鲁诗说是周滢冰带来的,但絮絮叨叨的,言辞间满是对俱乐部的不满。
“你看看你,才20出头,就因为工作的事累倒了!做电竞才几个钱,值得你这么拼?”
“累也就算了,你再看看网上,几乎都是骂你的!你一个战队经理,说得好听点是公司管理层,说难听点就是走狗!你怎么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看啊,这工作你别做了,过完年我打个招呼,你去子诚公司上班算了……”
“你有完没完?”闻丛清忍了半天,终于冷冷地打断她,“十五年,你对我不闻不问,没管过我死活。怎么,生不出蛋被人抛弃了又想起我这么个女儿,来搞母女情深这一套?”
这个女儿一向牙尖嘴利,鲁诗脸色难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看她吃瘪,闻丛清心里痛快不少,转看向快见底的吊瓶。
上面贴着标签小字,葡萄糖注射液。
“你白细胞偏高,医生说你体内有炎症,叫你平时放平心态,少发火少生气。”鲁诗阴不阴阳不阳地打破了古怪的气氛。
她嘴里没一句实话。炎症挂的是生理盐水,葡萄糖注射液分明是一种补充能量和血糖的营养液——这种忽悠骗不到闻丛清。
但她懒得计较,用另一只手拔了针,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走。
鲁诗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立马冲她喊,“你干嘛呢?医生让你多休息!”
“上厕所!”
闻丛清头也没回,出了病房,却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走。
她一分钟也不想跟那个虚伪的女人多待。
正值中午,电梯间来来往往人很多。一些医护人员陆陆续续地下楼吃饭。
一名身着白大褂,高挺俊朗的医生从科室走出来。凡是有医护经过,见到他都客气地打招呼,“陈主任好。”
陈晗白礼貌微笑,一一回应。
这个点,他准备去食堂打饭。
但走到电梯厅,他冷不丁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身干练却略显褶皱的白色西服,马尾松松垮垮地低扎着,那白皙的侧脸轮廓柔和,但眉眼冷傲,似乎时时刻刻对周围事物抱有警戒。
光是闻丛清这身利落的行头,就勾起了陈晗白的印象,毕竟假扮好友相亲也就是昨晚的事儿。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牌,反应也快,迅速脱掉白大褂,裹成团就塞到了走廊自助售货机的顶上。
这时,电梯到了。
闻丛清看了眼还剩百分之五的手机电量,边调成省电模式,边慢悠悠地踏进电梯。
抬头,正好是黑了屏的广告小电视。屏幕里映出站在她身后的一张脸——虽然正极力低头减少存在感,但那张脸太出彩了,俊美中带着几分流气,又因为戴着眼镜显出了一丝斯文儒雅之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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