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习就重开》
地震倒没有。
接下来与地震相关的地理震碎温愉的世界观。
原来一张日出“悬日”景观图,可以判断道路的基本走向,还能推测拍摄时间。(1)
原来一张海平面等压线分布图,可以判断控制该地的天气系统,还能分析天气系统带来的自然灾害。(2)
听得温愉眼冒金星、脑子发昏,久久难以平静。
幸好撑过两节地理就放学了,这里午休竟然有两个多小时,以前她读高中只能眯一小时。
温愉的郁闷稍稍散开,苦日子有点盼头了。
八月正值酷暑,太阳毒辣,一缕缕热气从柏油路冒出来。学校到住处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已经让温愉晒出两团红晕。
空调启动,她美美吃完外卖舒服入睡。
这次小温没有迟到,可喜可贺。
下午的课比上午更难熬,也许是因为燥热,明明同样四十五分钟,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温愉时不时偷瞄祝怀宇,他脊背挺得溜直,低头写着什么,偶尔看两眼老师和屏幕。
不愧是男主,脑子可以拆几瓣用,如果能与男主交换脑子就好了,她想。
经过一天的学习,温愉大概摸清各科老师的复习规律。
语文和英语是做题派,基本一半时间写题一半时间讲解;数学和历史是系统派,按照目录顺序进行一轮复习;政治和地理是模块派,通过题目延伸知识点模块的复习。
对于基础很差的温愉,地理和历史复习不太跟得上,还是得回归课本。
而原主的书又是一片空白,一点笔记也没有,干净到混进书店都不会发现是旧书的程度。
为此她求助学霸同桌,小孟欣然答应借笔记——以一顿饭作为交换。
“今天星期二,应该是红烧鱼块了,我要吃两块。”孟宝珠兴奋地说。
“好吃吗?”
“巨好吃我跟你说,鱼肉又软又嫩,还没什么刺,淋上酱汁可以干两碗饭,吸溜……”
饭堂在一教负一楼,教室在三教,中间经过操场。
两人往饭堂走,路过操场时,温愉视线不经意转过去。
此时没有正式开学,操场人少,只有零星几个打篮球的和跑步溜达的。
只一眼,温愉便锁定一道高挑身形。
祝怀宇正沿着内圈慢跑,胸口随呼吸缓缓起伏,头发被风轻轻拂动,余晖打到脸上显得整个人轮廓柔和。
男主真牛,上一天课还有精力跑步。
“看什么呢?”孟宝珠凑近,好奇地张望。
温愉收回目光:“没事,走吧。”
可惜,今天没有红烧鱼块,孟宝珠怒啃一个大鸡腿。
吃饱再次经过操场,跑道上已经不见祝怀宇身影。
刚回到教室,原主微信收到备注为数学家教的信息。
数学家教:今晚上课吗?
温愉翻了下微信,上学期开始原主已经不上晚自习,请家教一对一补习。
哇,一小时两百,一节课两小时!
原主成绩还没什么起色,哦不对,英语政治除外。
这钱丢水里都能听个响,丢补习无底洞啥也没有。
温愉果断回复“不”,然后找到家庭群。看了下聊天记录,主要是原主爸妈的“生活费已发”、日常问候,以及成绩单。
她尝试模仿原主的口吻发信息。
吃鱼不吐刺:爸,妈,我不打算上家教了,太浪费钱了,高三开始我上晚修学习
吃鱼不吐刺:[动画表情]哭
没一会儿,原主爸发来语音,温愉翻箱倒柜找到耳机插上,原主爸的声音听上去沉稳有力。
“怎么了,是不是缺钱了?想上就上,没钱跟爸爸说。”
原主妈更加直接,私聊转账一万元。
吃鱼不吐刺:不是的,请家教成绩也没提高,还不如老实上课[叹气]
妈:女,开心最重要,想读书实在不行就出国。
爸:爸妈永远支持你[微笑][玫瑰]
吃鱼不吐刺:好的谢谢爸妈[比心]
温愉发个表情包收好手机,翻开历史课本。
学了二十分钟还没看完第一章,她痛苦地想:出国留学的话,算不算完成任务呢。
……
高三生活乏味枯燥,住处、学校两点一线,复习、做题、讲课循环反复。
于是温愉默默观察周围人和事,一来苦中作乐,二来为了适应和扮演“温愉”。
海宁以海鲜闻名,尤其是生蚝,小吃摊随处可见一元一个小生蚝。
可惜温愉对海鲜过敏,吃不了。
路边绿化带居然种芒果树,但是据说不好吃,主要用来吸汽车尾气。
原主家附近的超市经常用喇叭大声播报今日打折。
温愉买了本子记账,7月31日:淀粉肠1.5,8月1日:午饭11、晚饭8、请孟宝珠喝水3……
她学着在“吉祥三宝”群报备一日三餐,温爸通常回复表情包,温妈则会嘱咐“女,吃多点吃好点”,渐渐她也会分享今天做了什么事。
温愉更多观察的是七班的人。
现在她将人同名字认得七七八八——多亏语文老师,早读晚修一个接一个点名背诵,魔鬼但有助于认人。
孟宝珠喜欢的红烧鱼块调整到星期三晚饭供应,所以小孟还是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红烧鱼块。
每次她们去饭堂经过操场,十有八九都能看到祝怀宇慢跑。
祝怀宇总是独来独往,温愉每次暗中观察时,他不是做题背书,就是在运动。
虽然面对请教和求助也会回应,帮其他课代表发试卷,帮班长做值日,为同学讲题……
但不太接受邀约和好意,班长叫打篮球拒绝,同学为表感谢的水果不吃。好像与周围人隔着什么,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难道这是学神与正常人的差距吗。
当然,对于温愉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学习。
语文、英语和政治,复健不算特别难,掌握背诵和答题套路后多写多练就行。
数学,可谓是死穴,她本身高考堪堪及格,复习困难又找不到感觉。
地理和历史,完全从头开始,难度比会考高许多,再加上用的原始分并非赋分,学起来更加吃力。
她算了下,就算其他科能够考到自己穿书前的高考分数,这两科至少得考一百六才能上六百。
“唉。”
温愉已经记不清第几次叹气。
“怎么了?”孟宝珠关心问,“是不是担心考试?”
今天星期四,下午放学布置考场,所以不用晚自习。
考试要清空桌屉,教室只有一个破铁柜,装不下所有人的书。要么放讲台边,要么打包带回家。
温愉想也就两天,搬来搬去太麻烦了。干脆丢学校,谁要原主的空白课本就拿去吧。
恰好轮到孟宝珠值日,一个搬书一个搞卫生,整个教室只剩她们两人。
“一点点吧。”温愉帮忙摆桌子,“不是两个人值日吗,另一个人呢?”
“高修早跑了,他从来不值日的。”孟宝珠擦黑板,然后拍掉手上的灰,“好了,我们走吧。”
高修,倒一的硬茬,旷课睡觉迟到早退拉帮结派样样俱全,老师基本视他如空气。
温愉收拾好笔记准备离开,听见孟宝珠问:“你不给桌椅做标记吗?”
“什么?做什么标记?”
孟宝珠指了下贴在桌椅脚的粉色格纹胶带,说:“会有人趁着考试偷偷换走好的桌椅,真是缺大德。”
接着小孟绘声绘色地讲述了高二时被换成一坐就摇晃嘎吱响的瘸腿椅子,自己如何凭借标记斗智斗勇找回她完美椅子的忐忑经历。
故事之起承转合,情节之跌宕起伏,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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