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委书记问鼎权力巅峰》
所谓的“省道穿城”,此刻成了一条巨大的露天停车场兼垃圾倾倒场。
双向四车道的宽敞路面上,各种型号、蒙着厚厚灰尘的大小货车歪歪扭扭地停放着,像一堆堆废弃的钢铁垃圾。
司机们光着膀子,聚在路边树荫下或打牌,或就着花生米喝着劣质啤酒,唾沫横飞地大声吆喝。
路面上散落着烟头、果皮、塑料袋、油污,还有可疑的深色污渍,在烈日下散发出复杂难闻的气味。
几辆风尘仆仆的长途客车艰难地在这混乱中鸣笛穿行,喇叭声尖锐而徒劳。
江昭宁的目光掠过那些挂着“矿业公司”“物流运输”“配件批发”招牌的门脸房。
门面大多陈旧脏污,卷闸门上锈迹斑斑,贴着早已褪色模糊的招工或催债广告。
一些门口坐着赤膊的汉子,眼神警惕而空洞地打量着路人。
偶尔有穿着不合身、脏兮兮保安制服的人叼着烟晃过,腰间别着橡胶警棍,目光扫视着街面,带着一种土皇帝般的倨傲。
在一个堆满废旧轮胎的“平安汽修”门口,江昭宁亲眼看见一个穿着制式短袖、但敞着怀、露出肚腩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里面立刻传出老板近乎谄媚的招呼声和递烟的动作,熟练得如同呼吸。
他拐进一条稍窄些的支路。
这里更显破败。
低矮的居民楼外墙剥落严重,露出里面灰暗的砖体。
临街的窗户大多装着锈迹斑斑的防盗网。
几家小饭馆门口,油腻腻的塑料桌椅就摆在污水横流的人行道上。
一个卖水果的老妇人蜷缩在一把破伞的阴影下,面前摆着几串发蔫的香蕉和一堆看起来就酸涩的青桃。
当两个穿着类似城管制服、但歪戴着帽子的人懒洋洋地晃过来时。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
下意识地把身体往阴影里缩了缩,低下头,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
那两个“制服”斜睨了摊子一眼,其中一个随手抓起一个桃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
眉头一皱,“呸”地一声吐在地上。
骂了句什么,扬长而去。
老妇人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却自始至终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无声的恐惧,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量。
江昭宁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他默默走过,脚步沉重。
路旁,几个放学的小学生背着硕大的书包,嬉闹着跑过“金帝娱乐会所”。
那会所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巨大的低音炮声浪从门缝里汹涌而出,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孩子们的嬉笑声与那沉闷的鼓点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荒诞而刺眼的图景。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听。
街边下象棋的老头们压低声音的议论,树荫下乘凉妇女们警惕的嘀咕。
小商店里店主对顾客抱怨“这个费那个费”的牢骚……各种碎片化的信息,带着抱怨、麻木、无奈和一丝绝望的底色,断断续续地飘进他的耳朵。
那些声音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这哪里是“水深王八多”?
这分明是一潭被剧毒污染的死水。
表面或许偶有微澜,水下早已是蛇虫盘踞,朽骨沉沙。
走了不知多久,双腿像灌了铅,胃里也空空如也,火烧火燎地提醒着身体的极限。
江昭宁的目光在街边搜寻着,最终落在了一家看起来相对干净的小饭馆——“老蔡家常菜”。
玻璃门擦得还算亮堂,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白色的瓷砖地面,虽然有些磨损,但不见明显的油污。
他推门走了进去,一股混合着饭菜、消毒水和老旧空调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店里没什么人,只有最里面靠墙的一桌坐着三个男人,正边吃边低声聊着什么。
这儿的老板娘苏梅娟是个三十多岁、身材曼妙,全身收拾得还算利落的女人。
她见有客人,立刻堆起职业化的笑容迎上来:“老板吃点啥?这边坐,凉快!”
她指了指靠窗的位置,那里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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