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渊上来后我一定还是人》
时醒过来时,看见的是一片天花板。
头发已经在和深渊的战斗中烧毁些许,拿着从尘歌壶里面掏出来的镜子,时超级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头发。
……现在回去要怎么和母亲解释自己白了又变成金的发端啊。
他尝试着割去些许发端,心中的侥幸也倒是也消失殆尽——发尾在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唰的变金。
头上一沉,一条金红色的龙落在时的头上。
镜子里面,那条小龙和时大眼瞪小眼。
“基尼奇,你捡回来什么奇怪的东西。”有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深渊的气息都要在他的深上腌入味了……不对,这个家伙的气息……”
有什么东西飞到时的面前,“喂,你是什么东西?”
修库塔尔的记忆在时脑子里面翻滚,时捂住头,“现在居然还有燃素诞生的龙族存世?啧……你们龙族的名字好长,还是懒得喊你那个长的名字了,第四领主。”
记忆里面的第四领主和面前这个燃素组成的片片重合在一起,时几乎承受不住修库塔尔的记忆冲击。
——有那么一瞬间,时恨不得想要抽死嘴馋的自己。
师父,我错了。
我应该接受你敲着我的头说的那不要看着什么都往嘴巴里面塞的建议的。
我好像,似乎,真的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时眼前一黑,彻底的被修库塔尔的记忆砸晕过去。
他仿佛成为了祂,自源火中诞生。
他看见无数自源火中诞生的同族,他们对他恭拜,将他视为王,也视为永远的领袖。
那双竖瞳倒影着纳塔中的一切,祂的兄弟,龙族中的贤者,甚至是新生的龙族。
……他成为了祂,然而,祂也不是祂。
祂在此世中见证了尼伯龙根的死亡,也见证魔神战争的开启。
祂将天外带来的污秽隔绝于纳塔的地脉,却也无比清楚纳塔的地脉由于深渊的侵蚀过于脆弱。
最后,祂见到了人子。
祂将身躯化成地脉,灵魂坠向深渊。
祂渴求一份解释,比身为一族尊长,比起那些仇恨,比起以往后的一切。
祂更加渴求知识。
唯有吾的精神能抵挡深渊的侵蚀,也唯独吾的身躯能够构成记载一切的地脉。
祂垂眸,坦然迎接死亡,宛如迎接新生。
龙张开自己的羽翼,祂的利爪比任何东西都锋利,“汝若将纳塔自龙手中夺取,自当奉上一场战争。”
“人子,你同吾,或将有一者填于纳塔这片土地,成为新生的养料。吾期待次此战争,此战并非仇恨,而是新生。”
“夺取吧,人子。自我手中取得此方世界应有之力,然后开启新的一页。或者,成为吾脚下的尸骨。”
龙输了那一场战争。
他脱离出祂。
祂不是修库塔尔,祂是他。
祂是龙。
他是人。
是什么不同?
是决策,是是否被深渊侵蚀,更重要的缘由是,祂不是修库塔尔。
祂是时。
是时在修库塔尔的身份上能做出来的事情,更是他对于祂的反思。
……没有回路。
独有死亡,独有复仇。
火焰燃烧起来,风,只能增长其中的火势。
少年突然知道了自己获得了什么。
是残缺的权柄,是火龙王的王座。
可是他是人。
……他不需要。
可是啊。
人的身躯怎么可能失去所有之后重组,又怎么可能自火中诞生。
时不去想这个。
就像他当初强撑着等到老师,也只是因为他想要回去。
璃月啊,帝君啊,荻花洲啊。
……好像真的像一场梦了。
时在记忆中睁开眼睛。
他看见一束阳光穿透森林,恍惚很久。
阳光离他远去,他下意识的伸手,触碰到了一片温热。
是人的肌肤。
他笑出了声来,“……人子,你去过璃月的璃月港否?”
“吾的母亲还在等吾。”
他的手缓慢的滑落下来,“吾需要回去,吾的契约……还不应该终结于此刻。”
少年周身散发出一种柔和的火光,他发出一声轻叹,手垂落下来。
目光失去焦距,看着手化成一片火焰。
“吾将从火中重获身躯。智慧……也当真是智慧的敌人啊……”
他的身躯被火焰燃烧殆尽,却又在人子震惊的目光下重新组合。
深渊的气息被纯净燃烧的火焰燃烧殆尽,窗外吹来一阵风,火焰轻微的晃动,少年人的身躯完好无损。
他睁开眼睛,语气带着一些故作轻松的愉快,“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是时。来自璃月璃月港,是一位学者。嗯……应该也可以说是,一位商人。我已经探寻我所需要的,为此付出了代价。”
他示意少年伸出手来,“把你的手给我一下,我需要感受一下人的温度……嗯。就是这样。”
他的手碰上少年伸出来的手心。
基尼奇感受到很温暖的温度在自己手中,他面前的青年安静下来。
他看不清面前人的眼睛。
但是他记得他。
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息,垂下眼眸来,“我是时。多谢你的帮助,我可以在这儿休息一下吗?我有点累。”
“……你经历了什么?”基尼奇问他。
——那很明显并非人所能达成的形态,而时所展现出来的疲倦和非人之感也难以做假。
“不算什么,探寻答案应该付出的代价而已。”时闭上眼睛,语气却说的很轻巧,“我现在在纳塔的哪个部落?是沃土之邦吗?”
时从床上撑起身子来问少年,他耳边的石珀轻微的晃动,头顶上的小龙极其开心的趴在时的身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它快乐的打了一个滚。
“在悬木人。”基尼奇回答时的问题。
他瞧见时猛然抬起头来,时他头上的龙差点被这动静滚下去,“我能打开窗户看一眼吗?”
基尼奇侧身,时冲到了窗户的面前。
一阵长风,吹起少年的长发。
辫子早已经在战斗中散落,红色的长发却在末端散发着残阳的那种灿烂金色。
时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是一个轻快的笑容,仿佛风轻柔的抚去身上的所有东西。
“是高处的风啊。”他如此的感慨。
“嗯,是高处的风。你是来纳塔谈生意的吗?”
“诶?谈生意的话还不急吧?我大概是要去寻找漂亮的宝石给家里头的小孩带伴手礼。”
时朝基尼奇笑了笑,“感谢你带我回来,可否知道你的名字?”
“基尼奇。”基尼奇说出自己的名字。
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他想了想,把面前的少年人同自己印象里头那个瘦瘦小小的孩童联系起来。
“……不要告诉我妈我去干什么了!求求了拜托了基尼奇!”时当即双手合十弯腰拜托!
——夭寿啦,又被老妈远在纳塔的干儿子捡回去啦!
“你想起来我了?”基尼奇没有动弹,他怀胸问时。
“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时猛猛的点头,头上的龙崽被这颠簸彻底的晃了下去,只勉强抓住时的发尾。
基尼奇看不过去,把时发尾的龙崽拿过来,却依然问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现在还活着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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