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升[撬墙角]》
人到齐,撂下牌桌入席前,周泽旭帮秦然算了一下筹码,她刚刚胡的那把赚了两万多。
他要把这钱转给她,秦然推脱几句,大意是自己也没怎么打,筹码是周泽旭的,他朋友也帮忙指了很多牌,周泽旭用一声都是随便玩玩的小钱给她堵了回去。
收款消息响了一声,秦然没拿出手机看,由周泽旭拉着她的手带入座,唇角勾得有些勉强。
大概是平辈聚会,没什么主客座之分,大家胡乱坐着,周泽旭带着她坐到方才牌桌上几人的旁边,左侧隔了几个位置是沈珩初,他旁边则是沈倾。
沈珩初的接风宴,用餐时闲聊,话题也绕着他,问他这几年在德情况,问回来后的打算,说这几年他们这一群人的变化……云云。
秦然时不时和周泽旭搭两句话,但更多的时候是安安静静吃饭,毕竟周泽旭在和别的人聊车。
她面上事不关己,却没忽略他们的闲聊,拼拼凑凑出了在座大部分人的基本情况,尤其是沈珩初。
即使他没怎么说话,和别人聊天也是拣着回,但旁人的一些信息也能够简单勾勒出他的信息。
——在德留学,博士毕业,回国到自家企业当工程师。
虽然不知道企业名何,但见一些人谈起时的语气和态度,应该也是比较知名的。
二代去自家企业的技术层不太多见,进自家企业要么管理层要么挂个闲职,有能力的家里出钱创业,要么就是完全不沾产业,如周泽旭这种。
不过桌上其余人对此没什么意外,甚至有人有一种早有预料的模样,彼此交换眼神。
听了几耳朵,秦然有点困,周泽旭给她点了碗汤,上来后,她放空思绪,一勺一勺闲闲舀着。
话题又绕了一轮,聊到谁谁家最近上了A股,前几天刚敲钟,估计那家相关的人不在此列,席间几人口吻带着点轻蔑,各种专业名词往外丢。
这下秦然留神听了几句,但属实不大了解,脑袋有点大,回了神。
不过他们的声音还是在耳边飘着,她听见有人问:“沈二少怎么看,跟不跟?”
“没必要。”
沈珩初话落,方才高谈阔论的几人都转去看他,一个人忍不住问:“沈二少这长期在国外,那么笃定?沈大哥的意思?”
微微抬眉,秦然注意力也跟着转去。
“呵。”
良久,没等到沈珩初回答,倒是在他旁边的沈倾憋出一声冷哼:“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问我大哥。”
“这不是见不到嘛……”
方才发问那人打着哈哈,想换个话题揭过,沈倾没再搭理。
忽然就有点好奇,秦然抬眼,朝着沈珩初那边看去,他安安静静坐着,面前碗碟干净,没怎么动,杯子里装的是白水,手上的手套到现在也没摘下……
他端得是一副淡漠疏离,目光闲闲,落在说话人处,指尖轻点着桌子,没什么表情地听着。
明明在这里,却又有一种隔离在所有事情之外的模样。
忽然,见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几乎下意识地,秦然敛目时,也跟着看了一眼自己同样位置的手腕处。
下一秒,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腕,她反应过来,自己被带着走。
或许是一种试探。
不过说不定是她草木皆兵,毕竟看他的人那么多,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边。
但到底有点坐立难安。
“怎么了。”
注意到秦然脸色有点不大好,周泽旭轻声问道。
“没事。”
秦然扭脸看他。
大约是喝了点酒,周泽旭脸侧泛着点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还好吗?”
探出手,秦然拿手背试了一下他侧脸温度,有点烫。
她的手冰凉,贴在皮肤上触感明显,周泽旭伸手盖住,拉下她的手在掌心暖着:“手怎么那么凉,冷吗?”
秦然摇摇头:“还好。”
话落,她反握住他:“大概是你太烫了。”
“喝多了,有点闷,”周泽旭笑,拇指摩挲着她触感滑腻的手背,“陪我出去走走?”
“好。”
两人静悄悄离席,周泽旭带她来到露台。
在宅邸二楼,露天花园边上就是。
站在上面往远了看,视野很好,能见半山景色,还有再远处海边公路整齐昏黄的路灯。
夜晚,看不见海,但能见海上层层白浪,和偶尔亮着航灯的轮渡。
“这里面向西边,天气好的时候,傍晚日落很好看,我偶尔会过来写生。”
周泽旭圈着她靠在围栏边,看远处夜景,缓声道。
跟着他的指向看冷寂的天边,秦然背靠在他怀里,感受晚风静静从她身后拢过,没什么表情。
“画室走廊左侧第二幅挂着的那个就是,你上次过去的时候应该见过。”
周泽旭呐呐着,虽然是对她说的话,但语气很像自言自语。
秦然注意到,她伸手,掌心覆盖上他搭在围栏边沿的手背:“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也许吧。”
轻笑一声,周泽旭埋首,在她背后,下巴抵上她的颈窝,呼吸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瓮声翁气。
他似乎有话要说,秦然没有应声,静静等着他开口。
“其实就是没理由……也不算没理由吧,反正有点难受,感觉和他们聊不到一起,待一块有点累,”或许是这样静谧的氛围正合适说点伤心话,周泽旭语气有点沉,抱着她,向她敞开自己的感受,“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
“既然不喜欢,那可以少一点来往。”
秦然沉吟片刻,小声道。
即使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没什么必要,但她还是端着温婉知心的模样。
果然,话音落下,听周泽旭在身后,喉间溢出淡淡的笑。
他说:“沈珩初刚回来,这顿饭必须要吃,帮他撑个场子,毕竟……”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但是只有前半句,秦然还是揣摩出一丝缘由。
斟酌着合适的回答,她不出错地打破静默:“你对你朋友真的很好。”
“哥们嘛,都是应该的,算不上什么好不好的。”
周泽旭说着,顿了顿,话题顺到沈珩初身上:“他冷僻,毛病多,朋友就我一个,又出去这些年,进不来圈子,很容易吃亏。”
确实很冷僻,秦然没说话,默默想着。
回忆掠过他看腕表的那一眼,她心中蓦然有点怪异。
不过听着周泽旭的这些形容,再加上这两次她与他不算接触的接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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