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每天都想刀债主》
从宫里出来,宋岑寂上了马车,一路无话,连影二都察觉到他心情不佳。
车厢里案几香炉布置齐全,宋岑寂倚在鹅绒软垫上,柔软的支撑力令他心神有瞬间的放松,窗外的光隔着竹帘稀疏照进来,似被切割成道道枷锁,落到他身上,化不开眼底的寂色。
“妓生子。”似嘲似笑的吐出三个字,烙印般刻在他身上,昔年他也曾有和美的家庭,父亲虽严却不苛刻,母亲笑容温婉明媚,可现如今那些记忆里的也温暖恍若隔世,饶是更名改姓,也难以洗刷他所背负的污点,沈氏一门的清誉自他不复,以致都不敢想,真到了那一日该以何面目去见父母双亲。
“主上,我们去何处?”影二的声音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往常这个时候,自是要往映春楼去,可今日他却厌烦在人前左拥右抱,强装笑脸,指尖抚平膝上衣摆褶皱:“回府吧。”
影二应了声,驱着马车向着王府行去。
晌午日头越发熙和,照在人身上恍似披了层被,让人凭生倦意。青衣临池而坐,池塘由乱石堆砌而成,她单手撑在石头上,看着池中鱼儿成群泛起软波。
余光瞥见月洞门有人过来,抬眼看去,见是宋岑寂回来,翻身跃起迎上去:“王爷。”
老远便见着她端着张笑脸过来,宋岑寂眉心动了动,等人到面前,不虞道:“人你已经见着了,怎么还不走?”
青衣笑意更深,讨好意味摆在明面上:“我还有桩事儿,想请王爷想想办法。”
还未把事儿说出来,就遭到宋岑寂冷漠拒绝:“如果是救付国公的事就不用说了!本王今日心情不好,没功夫跟你扯闲篇,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真是蛔虫转世!我难道看不出你心情不好吗!要不是走投无路,稀得跟你多说一个字!
青衣心里暗骂,笑容僵在脸上,讪讪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在府里长住,等哪日王爷心情好了,再跟您说。”
“你还想长住?”
“是,住处影四大人已经给我安顿好了,王爷尽管放心。”青衣作规矩状。
这是放心不放心的事儿吗?宋岑寂沉着脸,一副风雨欲来之相:“影四人呢?”
影四闻讯忙不迭赶来,背后冷汗涔涔:“王爷。”
“谁准你让她住下的,王府什么人都收留吗?”
宋岑寂的目光像是针扎般,影四越发忐忑,急忙大声辩解:“是她赖着不肯走,还说要是不给她安排住处,晚上就要去王爷房中同住还说要摸到属下房里,简直厚颜无耻......”
边告状,边怒瞪青衣。
青衣当即不乐意,大庭广众下,说这话不纯纯败坏她的名声吗?让别人怎么看她,叉腰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豆芽菜似的小身板,还摸到你房里去,我稀罕?”
分明是她说的话,她不承认,还骂他是豆芽菜,影四登时气炸,指着青衣手指头都哆嗦:“主上,是她说的,这人满口谎言,从诏狱回来时,她还让属下去千味坊买了两盒点心,说是孝敬您,进门就私吞一盒!泼皮无赖一类货色,还是把她赶出去的好!”
青衣还指望着宋岑寂救人,哪能让他在中间挑拨,冲上去试图捂嘴。
影四反应也快,躲闪连连。
两人活像是两只掐架的乌眼鸡,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让谁,登时整个院里鸡飞狗跳。
宋岑寂被搅得脑中神经突突直跳,方才心中的积郁也被两人胡搅蛮缠一通散去大半,揉了揉额角:“好了,吵得本王头疼。”
他发话,自是管用,两人各自撤到左右两侧,可视线却依旧牢牢焦灼,在空气中擦出电流,无声交战。为了避免冲突升级,也为了让自家主子省省心,影二把影四扯到身后,挡在中间。
战场被切割,可算是告一段落。
宋岑寂沉了口气:“安置在何处?”
突如其来的一问,青衣还没反应过来,但见影四拱拳禀道:“在府门前院,倒座房里。”那处是下人的住处,因为王府里伺候的人不多,空着好几间,影四就让青衣住进去。
反正势必要让她离主上的住处越远越好。
青衣才不在乎住在哪儿,反正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就成,是以她也对影四的安排没什么意见。
宋岑寂看向身侧,她低着头,瞧着老实规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又瞥那个,一副不太靠谱的样子,这人滑的很,一个没看住说不准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在对方似有所察的抬眸看来,他散漫收回视线:“把院子里西屋收拾出来,让她住。”
“主上!”影四不甘地叫了声,还没来得及表达对此次安排的不满,就被影二拉脱带拽的领走。
宋岑寂院里的屋子条件肯定要比下人住的地方要好,青衣高兴了,朝着影四扮鬼脸。可还没高兴太久,只听身旁淡淡落下一句:“你跟我来。”
瞧着他的背影青衣直觉不妙,别无他法,只得跟上进了屋。
晌午到了饭时,青衣因吃了一盒糕点倒并不觉得饿,看着宋岑寂在书案前坐下,提笔沾墨写着什么,心中不由嘀咕,早上也没见他吃多少东西,难道中午也不吃,这人是要修仙辟谷不成?
宋岑寂好像忘了屋里还有一人,等写好便将纸卷成指节大小,起身开窗,一只羽色灰白的鸽子扇动翅膀扑棱棱飞进来,立于窗沿,睁着圆丢丢的眼睛,左右侧头张望,乖巧的任由人抚摸。
他从抽屉里取出装着碎谷的小罐,洒在窗沿,鸽子咕咕叫了两声表示感谢后,欢快的啄食起来。
宋岑寂倚在窗前,等它吃的差不多,才将信纸塞入它爪上竹筒内,置于掌心放飞,竟是丝毫不避着青衣。
直到鸽子飞远,宋岑寂才将视线转向她:“今日可见着人了?”
青衣敛眸,嗯了声:“见着了。”
见她神色郁郁,宋岑寂也知道是什么缘故,走到盆架子前就着清水洗手,哗啦啦的水声,衬着他语调轻淡:“凡是进了诏狱的,都要吃些苦头,付骁平手握大军,挡了路,自有大把人想除之后快。”
“我会让人盯着些的。”
青衣怕的就是这,得了宋岑寂的话,心里的担忧稍稍减轻,拱手作礼:“多谢王爷!”
宋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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