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每天都想刀债主》
青衣被眼前景象震撼,微张着嘴,周身混沌被流萤发出的微光照亮,萤辉萦绕在她身边,青衣伸出手,一只流萤若雪落于她指尖:“请姑娘务必照顾爹爹。”
轻若浮风的声音,转瞬即逝,青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耳边就传来沉沉呼唤。
“青衣,青衣。”
唤了两声,见她没反应,短暂停顿,换了称呼:“辰十七。”
身处混沌的青衣大惊,辰十七是她在望月楼生芽时期的代号,自她出了训练营,开始执行任务后,便少有人再如此称呼她,甚至连秋千索都不知,这人是谁,竟对她的底细知道的如此详尽?
疑惑之下,越发想看看是谁在唤她,身子从虚空中剥离,好似从万里高空重重砸下,胸口被碾压过的疼,火烧火燎着一路往上,撕扯着嗓子都痛,声音如吞沙砾:“谁......”
青衣微睁眼,床帐映出身旁的模糊的身影。是颂琴吗?不对,这人好像比颂琴要高些。
但见那身影离开,静默无声,青衣只当他走了,刚疲惫地闭上眼,纱帐掀开,那人去而复返,手掌托住她的后颈,将人扶起,杯递到唇边,是给她端了杯水来。
青衣迫不及待的猛咽了好几口,咽得太急呛水,又咳嗽起来。
“啧。”那人不耐烦的轻嗤,腾出手在后背轻拍,不轻不重的力道,让青衣熨帖不少,她想扭头看看是谁,但架不住眼皮沉重得厉害,有气无力问:“你是......何人?”
“辰十七?”那人问。
青衣皱皱眉:“你怎知这名,你......是谁?”
那人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未在理会她,扶她重躺下,拿着杯撤出帐外,隔着纱帐垂荡,青衣依稀见那人影走出卧房,消失在门口。
屋里重回寂静,依稀嗅得残余冷梅香,青衣再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天光已亮,床边围满了人。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是颂琴的声音,她竟回来了!视线由模糊到清晰,颂琴站在床帏旁,眼睛红肿满脸忧心。
“李太医,你来帮看看,付小姐情况如何?”温润之音夹着急切,是谢砚,他怎么到这儿来的?那晚照顾她的人是谢砚?
围在床前的人让开条路,让李太医上前,他将青衣的手搭在榻边,盖着一层薄纱,悬指诊脉,片刻,他神色稍霁:“风邪褪散,小姐身体已无大碍。”顿了顿,继续叮嘱道:“半月时间内,静养为宜。”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谢砚起身将李太医送出去,青衣只觉莫名,抬手将颂琴招到近处,一开口声音嘶哑:“谢大人为何在这儿?我病了多久?”
颂琴眼睛泛起泪光,哽咽着:“小姐昏睡了十多日,谢大人碰巧登门探望,见小姐实在病的厉害,便请宫里的李太医为您看病。”
“只是登门探望?”青衣挣扎追问。
言府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谢砚作为刑部官员,此时理应在案发现场查案,这会儿出现在国公府,实在说不过去。
颂琴眼里泛出泪意,稍一迟疑还是点头。
青衣未曾留意颂琴的异样,脑中回想当晚在言府经过,确认没什么纰漏。
这场病来势汹汹,倒是为她做了掩护,谢砚就算再神,也不可能会怀疑到她这个病患身上,暗暗松了口气,问道:“谢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颂琴为她掖了掖被角:“连着五日,每天早晨都来。”
既是早晨才来,那昨晚为她端水的人不会是谢砚,想起那残余的冷梅香,好像曾在宋狐狸身上闻到过,他?他不给她下毒就不错了!这个怀疑被青衣飞速否决。
正胡乱想着,门口传来脚步声,谢砚折回来,在离床三步距离外停下,关切道:“付小姐,可觉得好些?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青衣撑着身子坐起来,向他道谢:“现下好多了,多谢。”
谢砚闻言紧蹙的眉心展开,温声道:“付小姐是谢某挚友,朋友之间,不必言谢。”
青衣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颂琴,给谢大人让座。”
“不必劳烦。”谢砚看向青衣,神色难言,但还是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谢某还有公务在身,不好久待,等小姐身子好些再来探望。”
只能说,他并不是个善于隐藏心事的人,青衣虽看不透宋岑寂,但察言观色的本事,用在谢砚身上绰绰有余。
“谢大人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她状似随口一问,谢砚面色一僵,很明显被她说中了。青衣再道:“大人刚说了,你我二人是挚友,好友之间有话不直说,遮遮掩掩,还算是真朋友吗?”
眼见瞒不下去,谢砚微垂着头,掌心已被汗水濡湿,犹豫良久,艰难道:“运往北疆的军粮被劫,付国公遭问责,五日前被押入大牢。”
嗡!青衣骤觉耳边嗡鸣,脑海一片空白。
军粮被劫?
怎么会,付老爹在离开时,身边待着侍卫上千,哪来的贼匪不要命,有胆子去劫军粮?
见她神情怔忡,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一滴血色都无,谢砚顿时心慌,赶紧道:“你先别急,案子还没审理,只要能将失窃的军粮找回,国公定会无事的!”
军粮不会无端被劫,定是蓄意,对方早有预备,怎会轻易找回,青衣知他是为了安慰自己,牵扯起唇角:“我知道了,多谢大人上门告知此事,不然我府中上下还一头雾水。”
付国公无子,麾下亲信也多是武将身处军中,眼下这节点儿,朝中大臣避之不及,哪敢有人来触这眉头,谢砚能上门告知,已是难得,青衣记下他这份情。
谢砚心中不是滋味,这段时间朝中大事频发,先后两位三品以上重臣遭暗杀,宫中太后震怒,连皇帝也罕见沉了脸,严令刑部尽快查出案犯,同时令五城兵马司加强京都巡防,不分昼夜在京都大街小巷巡视,遇到可疑人员先抓再审。
朝廷内人心惶惶,百官都担心下一个被杀的会是自己,京都风声鹤唳,百姓连家门都不敢出,生怕被当做可疑人抓进大牢,往日繁华的街市都萧条不少。
刑部上下为两起案子忙的焦头烂额,他亦不例外,忙得几日未能回府,直到五日前,他被父亲唤回府里,犹记得祖父沉郁的脸色:“砚儿,运往北疆的军粮遭劫,付国公已被秘密押入大牢,我得了消息,情况不太好,你之前说的事,就此作罢,再不要提。你也不要再往付府去了。”
短短几句话,谢砚如临深渊,第一时间便想起清怡,不顾家里劝阻上门探望,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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