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草原糙汉后》
阮玉以为,朝鲁又是故意的。
但她抬眼,竟然看到了一双还算赤诚的眼神。
这就有点尴尬了……
“多谢殿下,只是妾吃不下油腻之物,还是殿下用吧。”她身为可敦,把台吉夹给她的肉又夹回去,实在是大不敬。可阮玉真的吃不下,她本来就不喜欢羊肉的膻腥味,更何况这块还是肥腻的。
朝鲁果然古怪地看了她几眼,但没有生气。
阮玉也松了口气。
既然对方主动道歉,阮玉也主动道:“殿下,其实刚才,木姑姑说了些奇怪的话,妾不是很懂。”
“什么话?”
阮玉将刚才她有意无意提到祖鲁节的事情说了。
朝鲁听完,似乎并不惊讶。
“哦,祖鲁节需要一位骑术极好的台吉跑马举旗,这轮不到我,以往从来不是我。”
阮玉:“殿下从前一直没参加过的话,为什么木姑姑要和我说这句话,就好像是……故意在提醒什么似的。”
朝鲁:“会吗?可能是因为我受伤了,随口一说吧。”
阮玉噎了一下,忽然觉得他有点……迟钝,不过朝鲁顿了顿,还是道:“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母亲的缘故,很多事情并不会轮到我,但我对我母亲没有半分怨怼,其实,先前我说的很多话,也并不是针对你中原人的身份。”
阮玉还在思忖那话的深意,并没有细究朝鲁的这番话,也没有听出,他其实在解释。
阮玉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殿下的马术极好,应该是几个台吉里面最出众的,若是真的因为身份去不了,大哈敦就不会格外在意这件事了。”因为如果不在意,就不会特意点出那句话。
朝鲁见她还在纠结祖鲁节骑手的事情,忽然有点意兴阑珊。
他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
“反正不可能是我,要是你真的以为我能出人头地再赢得父汗的赏赐是不可能的,别做梦了。”
朝鲁说完,忽然再次起身离开,似乎有点生气。
阮玉也反应过来了,但她有点不理解,他到底在气什么?
因为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朝鲁竟然晚上又跑到了书房去,阮玉还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无奈就只能先睡了。
直到后半夜,阮玉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下意识睁开眼,以为是朝鲁回来了。
却不料——
“可敦,可敦,大别吉那边出事了!”
是璇娘的声音,阮玉几乎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坐起身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璇娘也很焦急:“听说是小公子生了急症,大别吉很担心,这会儿正去请大夫了!”
阮玉立刻换衣朝外走去,能让海拉这么着急,一定不是小问题。
她刚刚走出帐外,不远处朝鲁显然也得了消息,脚步很快,阮玉本想叫他一声,但朝鲁一眼都没看她,阮玉只好默默跟了上去。
海拉帐中,秋夫人也来了,大家都有点着急。
“大夫呢,大夫来了么!”
朝鲁进去的时候秋夫人还以为是牧医来了,立马回头,朝鲁大步上前:“马上到了,布赫怎么样了?”
海拉抱着孩子在哭,秋夫人神色也焦急万分:“旧疾犯了,你阿姐急坏了。”
阮玉就跟在朝鲁身后,此时悄悄看了一眼,床上小小一团身影似乎在抽搐,海拉别开他的头不断给他擦拭,眼睛通红。
这是……癫痫之症吗?
阮玉眼中也漫上担忧之色,好在牧医很快赶来了:“我看看!来!”
所有人赶忙让路,海拉急忙哭喊道:“拜托您看看!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忽然就——”
“大别吉您别担心。”说着,牧医便赶紧上前查看布赫的症状。
“大汗到——”
帐外又是一阵高喊,大汗来了。
其余人连忙侧身低头,呼日勒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布赫的病不是一年前说已经好了吗!”
呼日勒带着怒气,帐内的婢女们都是一哆嗦,秋夫人道:“大汗先移步外面吧,牧医正在诊治。”
呼日勒看向她:“本汗哪里也不去!”
说完,径直就在凳子上坐下了。
秋夫人神色有些漠然,侧开了头。
在牧医的诊治下,布赫的抽搐很快就停了,牧医擦了擦身上的汗,收了银针:“大别吉,暂时没有危险了。”
海拉双眼蓄泪,点了点头。
“见过大汗。”牧医转身,在呼日勒面前跪下了。
“什么情况?”
“回大汗,还是旧疾,这次发作地更凶猛一些,看来,病灶尚未根除啊……”
呼日勒大怒:“那当时为何没有诊出来?!拖了这么久,越发严重了怎么办!”
牧医擦了擦汗:“大汗息怒,这……”
秋夫人忽然道:“大汗别怪牧医了吧,当初是哈良部落的牧医说的那话。”
呼日勒哼了一声,继续问:“这次你来,务必将布赫治好。”
“大汗……属下会尽力的,但是这癫痫之症,也得伴随着孩子自己的成长渐渐好转,小殿下瘦弱,恐怕要好好调养调养身体。”
海拉闻言,哭得更凶了。
朝鲁忍不下去了,忽然上前一步,单膝跪下:“父汗,请让阿姐抚养布赫吧。”
呼日勒似乎不高兴:“你这是什么话,布赫不本来就是你阿姐在带着。”
“可哈良部落那边隔三差五就要带布赫回去,每次找的说辞都不一样!孩子两头奔波,身体如何能养好!这次也是,陡然发作,谁知是不是在那边吃了什么苦头!”秋夫人忽然怒斥道。
呼日勒眯起眼:“你这是在怪本汗?”
朝鲁抬头,担忧地看了眼母亲,秋夫人道:“妾身不敢,但请大汗发发善心,布赫这孩子还小,妾实在不忍心看他受这样的罪!”
呼日勒也看向女儿,沉默一息。
“本汗体谅海拉,准她守寡之后回来,也准布赫在察哈部落长大,已经如此地步,哈良那边提出要看孩子,本汗当如何?”
帐内安静片刻,朝鲁垂眸,神色晦暗:“父汗,儿子以为,哈良要求过于频繁,居心叵测,是想用布赫要挟阿姐回去。”
阮玉心口一惊,偷偷看了眼海拉。
在草原上,有些部落依然存在一些陋习,譬如——
丈夫故去,但是若丈夫还有兄弟,可以娶了寡嫂,这在中原又叫兼祧两房。
若是没兄弟的,可能还是父子。
总之对女子来说都是巨大的屈辱。
海拉或许是因为大别吉的身份,才能稍微幸运一点,回到娘家来。
阮玉眉头微微一蹙,不想将哈良部落想的那么难堪,但见朝鲁和秋夫人的态度……
呼日勒也沉默了。
片刻后,布赫似乎已经醒了,轻声喊了句“阿妈”,海拉立马抱住儿子,擦了擦泪:“阿妈在……阿妈在的……”
看见这一幕的呼日勒最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鲁。”
他喊了一声,朝鲁便立刻起身,和大汗一道去了帐外。
秋夫人脸色不甚好看,走到海拉身边,阮玉也上前,轻声安慰了几句。
今夜算是有惊无险,阮玉回到府帐的时候朝鲁还没回来。
几乎所有人都一夜未睡,后半夜阮玉脑袋有些胀疼,倒也根本睡不着了。
不多时,璇娘过来小声道,“可敦,婢听到了一些消息。”
阮玉看了眼谨儿和顺儿,打发她们下去了,之后轻声道:“说吧。”
“大别吉嫁到哈良部落之后似乎过的很不好,那人不仅酗酒好色,似乎还对大别吉动过手,大别吉应该是受了不少委屈,所以那人去世之后,四殿下第一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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