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爱你》
她的侧面很美,一袭长卷发,嘴唇是漂亮的豆沙色,正笑着和周正言说些什么。
在夕阳下,他们俩看起来,很般配。
姜云越走越慢,她突然不想去吃饭了。
但周正言早就看到了她,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走快一些。
最终姜云还是上了车,只不过,这次,她坐在副驾驶的后面。
上车时已经介绍了一番,漂亮姐姐名叫褚湘云,是他们学校的音乐老师。
他们三个人是学生时代的好友,姜云在周正言的示意下礼貌打招呼:“杨老师好,褚老师好。”
杨震摇摇头,不赞同地说:“出了学校,就别叫老师。不然我总有一种,还在上班的感觉。”
褚湘云扑哧一笑,声音如泉水叮咚:“确实。小云,出了学校就叫哥哥姐姐吧。”
“杨震哥,褚姐姐。”姜云从善如流换了称呼,周正言自始至终也没发表过意见。
褚湘云向后递来一个小纸袋:“小云,第一次见面,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姜云慌乱摆手:“这,这怎么好意思。”
杨震一把拿过来,塞进她手里:“你褚姐姐也是个富二代,不用跟她客气。再说了,她送你礼物可不单单是为了你......”
褚湘云磨两下牙打断他:“胡说什么呢你?你又送了什么礼物?”
杨震一时语塞,但很快,他眼睛一转,咧嘴笑了:“我啊,我送小云的是一个入学大礼包。她到我们学校上学,是我帮忙的。”
“呵呵。”褚湘云回了他两个简短的音节。
褚湘云和杨震还在斗嘴,周正言沉默地开着车,时不时搭一句话。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气场,姜云无法参与其中。她手里捧着这个礼物,不知怎么,觉得有点烫手,她沉默着,把礼物装进书包。
杨震订的是一家很火的日料店。服务员领着他们进到包厢里,灯光幽暗,放着轻柔的音乐。
褚湘云领着姜云先行入座,姜云闻到她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周正言坐在了姜云对面,姜云忽然感觉身边香气一滞,随后又缓缓流动起来。
“牡丹虾一份,海胆一份,三文鱼腩一份,炸虾天妇罗,再来个寿司拼盘。”杨震熟练地点着菜,他点完以后把菜单递给姜云:“小云,你看下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云摇摇头:“我不用了。”
周正言却伸手接过,放进她手里,温声说:“看看吧,什么都不点也可以。”哪怕是一本菜单呢,多看一点,也就多了解一些东西。
姜云只好接过来,翻开这本厚重的菜单。刚刚杨震点的菜,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翻开这本菜单才知道,原来那些东西长这样。
还有很多她没见过的东西,她一开始有些抵触,害怕露怯,此刻却饶有兴趣地翻看起来。
菜单翻到最后,姜云手指点在图片上,轻声说:“我想要这个双莓奶油巴菲。”
周正言点点头,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他毫不犹豫地招来服务员:“再加一个双莓奶油巴菲。”
菜很快上来,漂亮的刺身铺在冰山上,冒着丝丝白雾。
大家都往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放上山葵泥和酱油,姜云有些不知所措,学着他们放,手一抖,挖了一大坨山葵泥放进自己的小碟子里。
周正言正好抬眼看到这一幕,他有些无奈,将自己调好的蘸碟递给了姜云:“你用我这个,把你的给我。”
褚湘云看了一眼他。
“啊?为什么?”姜云虽然疑惑,但还是跟他交换了蘸碟。
周正言把她碟子里的山葵泥夹了一些出来,放到一边。
姜云不解地歪歪头:为什么?很咸吗?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吃下一片蘸了酱油和山葵泥的三文鱼,她眼泪汪汪地捂住了鼻子。
桌上三人被她的可怜样逗笑了,褚湘云想给她递杯热茶缓一下,周正言却先她一步将茶杯推到姜云手边:“别用鼻子呼气,把嘴里东西咽下去以后,再喝。”
褚湘云伸出的手缓缓收回,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周正言如此细致温柔。
他们做朋友这么多年,周正言对她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但是没想到,周正言还有这样的一面。
接下来的时间,姜云就在默默吃饭中度过。但她被山葵泥呛了鼻子,在桌上露出丑态,她就不怎么吃刺身了。偶尔夹一个寿司,其他时候就默默吃她的巴菲。
晚餐结束,褚湘云和杨震坐地铁回家。
褚湘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出口:“杨震,你知道姜云是周正言父亲那边的妹妹,还是母亲那边的妹妹吗?我觉得,正言对她,很不一样。”
杨震摇摇头:“都不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他也不愿意多说。不过你不要多想,周正言不是那种变态,他单纯把姜云当妹妹而已。”他看一眼和他并排同行的女人,叹一口气:“湘云,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告白?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有什么用?万一有一天,周正言有了喜欢的人,你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我再想想。”褚湘云的手指紧紧握着包带,漂亮的粉色指甲都有些泛白。她害怕,她见过周正言对待那些告白的女生,礼貌疏离地拒绝。她害怕她也被这样拒绝,从此朋友都没得做。
杨震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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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言把姜云送回学校门口,天已经黑了,学校门口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姜云从副驾驶上下来,对着开车的男人说:“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吧。”
“我等你进去了,我再走。”周正言并不着急。
姜云只好点点头,往校内走去。她似乎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她急匆匆地刷卡进了学校。
周正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这才启动发动机,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
姜云躲在暗处,见他的车开走了,又刷卡出来。
她晚餐没吃饱,那一杯巴菲,早就在肚子里化成水了,她要去找点吃的。
小巷子里还有零星的几家店开着,她选了一家面店,坐进去要了二两牛肉面。
姜云坐在这样的店里,才觉得脚踩到地上了。今天的日料,虽然高级,但奈何她是个山猪。
铺着厚厚红油的牛肉面很快端了上来,微黄的面条浸在汤里,大块的牛肉掩在绿色的香菜下面。
姜云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嗦一口,微烫的牛肉面下肚,她才觉得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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