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敌国皇帝的崽??》
骆庭时脸色大变。
他双目死死盯着那个字,眸中怒火翻腾,几乎要将手中信燃为灰烬。
虞止居然如此羞辱他?
他是真心求娶陆景,因而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在此之前,他所预想到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虞止出言婉拒,写信以表歉意。
没想到虞止会这么猖狂。
整个字力道极重,每一笔都挟着磅礴之势,透过纸背张牙舞爪扑过来,仿佛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呵,也是。
虞止儿时便是这般目中无人,飞扬跋扈。
骆庭时忆起他与虞止的初相见,目光幽寒。
当时,他随老皇帝出使渝国,他们有正事商谈,渝国皇帝便吩咐宫人带他在皇宫中游玩。
走到御花园处,什么东西破空飞来,直直砸上骆庭时脑袋。骆庭时猛地抓住掉落那物,摊开掌心,是一朵玉兰花。
“你是谁呀?”一道软乎乎的声音响起。
骆庭时抬起头,旁边的假山石上趴着一个漂亮小孩,正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他。
骆庭时还没开口,一旁的宫人先叫起来:“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太危险了,奴婢这就扶您下来。”
“不要!”小孩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我才爬上来,我不下去。”
内侍们纷纷围到假山石下苦口婆心劝说小孩,骆庭时望了一眼假山石旁的开得热烈的玉兰树,低头去瞧捏在掌心的花。
他想,他已经找到罪魁祸首了。
一个任性的小孩。
骆庭时对虞止的初印象并不好。
他嗤笑一声,后退两步,双手抱臂倚着身后柳树,冷眼旁观。
宫人们焦灼不安,心惊胆战将假山石围了一圈,生怕小孩会摔下去。僵持了一刻钟,忽然,一声冷斥穿破长空,重重砸在地上。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骆庭时认得这声音,是渝国皇帝。
小孩猛地瞪大眼,面上露出一丝惊慌,扒着假山石,手忙脚乱想要爬下去。不料,他没踩稳,脚下打了滑,身子一歪,骤然从假山石上摔落。
“太子殿下!”宫人们惊呼。
骆庭时眼神一凛,一个箭步冲上前,挤开下方宫人,稳稳接住了小孩。
小孩惊魂未定,小手牢牢搂住骆庭时脖子,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抬头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哥哥。”
骆庭时垂眸,看见一双弯弯笑眼。
这一幕正好落在赶来此处的两位皇帝眼里。
渝国皇帝虞珩匆匆步上前,朝骆庭时道了一声谢,接过他怀中小孩,焦急地上下打量着:“可有哪里伤到?”
骆庭时眸光微动。
他本以为渝皇会斥责这个顽劣之子,谁料竟跟他想的截然相反。
渝国皇后叶姜也走到父子俩身旁,抬头揉揉小孩脑袋,故作严肃:“小鱼,我给你说过什么?”
小孩抠着手指头,底气不足道:“不能做危险之事,小鱼知道错了。”
“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皇后笑吟吟抬头,看了一眼骆庭时,问小孩,“哥哥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谢哥哥?”
小孩想了想,眼中有些不舍:“把小鱼的零食玩具给哥哥。”
帝后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映入骆庭时眼眸,他飞速垂首,遮住眼底的不虞之色。
同为皇子,凭什么这个小崽子就能被这般疼宠?犯了错时,他们反而会先安抚他,而非责骂?
这是骆庭时在晟国皇家从未见过的。
骆庭时看虞止更不顺眼了。
虞珩放下怀中小孩,转头冲晟皇道:“五皇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身手与胆识,将来必定不凡。晟皇,你有一位好儿子啊!”
晟皇闻言瞟骆庭时一眼,施舍般给他一个夸奖:“这次做得不错。”
骆庭时目的达成,露出笑容。
他向来不做多余之事,抢在众人面前救了虞止,不过是因他是渝国太子,救他有诸多好处而已。
若换作旁人,他看都懒得看一眼,更不用说出手相救了。
那小孩却不知他内心想法,蹬蹬蹬跑到他面前,牵住他的手,仰头看他:“哥哥陪小鱼去玩儿。”
骆庭时低头,勾起唇角:“好啊。”
-
“陛下,褚大人求见。”
王满的声音骤然打断骆庭时的回忆,骆庭时抬头,冷冷吐出一个字:“宣。”
褚睢踏入殿内,躬身向骆庭时行礼。
骆庭时目光落在那封信中,不缓不慢地朝褚睢扔下一个惊雷:“朕若想此时攻打渝国,褚大人有几成胜算?”
褚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重复:“陛下是说此时攻打渝国?”
“自然。”
一时之间,褚睢脑子里嗡嗡直响,诸多问题盘绕在心头,褚睢深吸一口气,捡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骆庭时:“可我们师出无名,贸然发兵,定会为天下人所不齿啊!”
“谁说师出无名?”骆庭时低笑一声,举起那封信,“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
褚睢盯着那个锋利的“滚”字,目露疑惑:“这是……”
骆庭时收回那封信,摊在桌上,用指腹将方才被他揉皱之处一点点抹平,笑道:“这是虞止送来的信。”
他眉心舒展,唇畔含笑,语气颇为愉悦,修长指节反复摩挲着那封信。
褚睢嘴角抽了抽,若不是他方才看过信中内容,还以为皇帝是收到了心上人送来的相思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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