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规则》
可以?
许南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男人这么轻易地同意了,她还有点不敢置信,她都做好不同意就再央求一下的准备了。
他竟然没觉得这理由幼稚!
女孩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从紧张到兴奋,双颊粉粉,跟天气预报似的,阴转晴。
宋怀序忽然很有兴致地看了会儿。
“你几岁了?”他问。
许南音悄悄瞧他的神色,淡淡的,声调也没什么起伏,不像讽刺她。
应该真不知道她年龄。
“下个月就二十二了。”她刻意往大了说。
男人没说话。
多一个月和少一个月没什么区别。
是他的问题太过浮于表面,还是家里养小孩的时候没教育几句,别什么都说真的?
许南音看他没声了,准备离开,轻声和他道谢:“那……我先回家了?”
宋怀序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老板。”
蒋晨一直在玻璃墙外,听到开门的动静,从出来的许南音身边走进去。
“自昨晚宴会后,许多人都来询问您会在港城待几天,有没有时间,我已经一一回绝了。机场那边提醒晚间宁城将有暴雨,询问是否如期返程。”
沙发上的男人撑了下脸,十分平静,“先这样。”
他来港城待了三天,现在该办的正事已经办完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必要。当然天气如果实在恶劣到无法出行,他也不会去送命。
蒋晨点头:“好的。”
宋怀序端起茶杯,茶香在齿间流连,喉中回甘,“回去多加个人。”
“加谁?”
“她家那个……”男人停顿了下,“栗可。”
-
五点多时,有人来许家接收行李。
许南音要回宁城一个月,虽然是夏季,但许母给她准备的衣服有薄有厚,有的裙子只一条就足够占据地方。
司机虽然见多识广,也震惊了下,一眼确定车不够,又给蒋秘书发了条信息,又加了车,省得重新回来浪费时间。
等六点时,接许南音的车到许家。
许南音穿着件樱花粉连衣裙,单是内衬就做了数层,真丝叠纱,擦着纤细小腿,精致又优雅。
“好了,一个月而已。”许母拍拍她的背。
她也有点担忧是不是让女儿一个人回去不够好,宋怀序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哪里会照顾女人,又想起女儿说他答应了阿栗也回,放下一半心。
宋家家世摆在那儿,再怎么样,婚约还挂在嘴上,也不会对许南音做什么的。
院里灯如白昼。
车窗半降,男人朝许母颔首。
视野里,被许母抱着的女孩一身璀璨,头发扎起,露出白皙的后颈。
许南音眼眶红红地走到车边,鼻头小巧微红,眼睛漾着一层水,被光一映,波光粼粼。
像她裙纱上刺着的亮闪珠绣。
许南音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阿栗也跟着要上去,蒋晨拽住,副驾那可是她的位置,“你坐后面那辆。”
想了想,放她一个人不好,“我也去。”
许南音习惯了阿栗跟在后面,以至于坐上车伤心了好一会儿,直到车驶入滨海公路,才发现她不在。
——她旁边坐的是宋怀序。
车内光线昏暗,隐约映出他高挺的鼻梁,利落的轮廓,在下颌后留下一点光晕。
瞬间,被许南音忽视的那种氛围像是突破防卫,猛然侵袭她的周身。
好像下雨前的闷热。
她小腿微微挪了下,无意识地扣了下腿上放的包包上的珍珠,指甲拨弄发出细微的声响。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
从她上车起,就有一股淡淡的蜜桃香,甜而不腻。
车内安静,许南音更紧张了,带来的微微生痒,手放到胳膊上摸了摸。
她想摸阿栗了。
“冷?”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司机立刻将温度调了下,还顺带开了音乐,播放舒缓的纯音乐。
“不冷……”许南音放下手,“我只是……”
话未说完,一张绒毯递到她身边,长指如玉,与深色花纹形成鲜明对比,手背可见青筋浮起的脉络。
许南音出神两秒,接过来,灼热的气息似乎沿着毛毯攀爬上她的皮肤。
她瑟缩回手,想要缓解情况,主动搭话:“你会帮你家人隐瞒吗?”
许南音一直惦记着婚前调查的事,现在想来,身边这男人是宋廷川的哥哥,他们才是一家人,就算有不好的事,说不定也会提前说。
宋怀序按灭屏幕,“有句话叫帮理不帮亲。”
许南音犹疑:“真的吗?”
宋怀序淡定:“假的。”
“……”
许南音真的分不清真假了,鼓起勇气,“虽然你们是亲人,但帮着骗人不好,那就是骗婚了。”
宋怀序听得笑了下,“许南音。”
“与其想着说服我,不如想想怎么调查。”男人的指骨不轻不重地扣击。
深邃眼眸与女孩对视,“和,调查结果不如你意会怎么样。”
-
许南音最后左思右想在车上睡着了,她昨晚睡很晚,白天又醒得早,还没有午睡。
温度适宜,没人陪聊,听着音乐睡意绵绵。
只是睡在车里不是很舒服,许南音习惯了和阿栗一起睡,手上无意识地去摸身边人。
宋怀序早在身边女孩安静下来后,打开了平板屏幕处理回复国外的工作消息。
一直到手臂上出现一抹雪白。
女孩终于碰到,仿佛沙漠寻到绿洲,得寸进尺,如渴求水源的旅人,逐渐靠近。
男人拨开她的手,柔软得不可思议。
低头继续处理工作。
对面的高层半天没收到消息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在快要谢罪的时候终于收到老板的首肯。
许南音睡得格外不舒服,地方不舒服,身体也空虚虚的,难受得紧,缓缓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直到她触碰到一处。
不同于阿栗的感觉,但贴上去,灼热、微糙,引得她心头一颤,烫着她的脸和颈。
好舒服……
要是,要是再多点摸摸她就好了……
司机在刚才听到一声哭音,现在又是一点喟吟,吓一跳,先生不是那种胡来的人。
他看向后视镜。
男人的手正被女孩抓着,一只手掌大到掌控住她的整个侧脸,正皱着眉。
司机立刻收回眼神,发誓也不抬头。
虽然和他想的不一样,但也不是什么常见的、该看的。
宋怀序垂着眼,凝视半晌。
视线上移,她先前眼尾挂着的一滴泪珠终于滑落,沾湿男人的指腹。
让他莫名想到咬开蜜桃时流出的汁水。
这又是什么坏毛病。
睡觉都能哭?
-
“蒋,宋总心情怎么样?”
“蒋,是不是我们的方案哪里有问题?”
坐在后面那辆车里的蒋晨正回复着别人的消息,接连收到好几位国外高层的询问。
他一脸疑惑,反问:“怎么了?”
对面回:“老板刚才好久不回我们,后来回得也没有以前迅速。”
当然,内容还是一样高冷无情。
蒋晨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前面车里也就多了一个许小姐而已,原因无非和她有关。
他掩饰了下:“老板今晚比较忙。”
天色黑沉。
两辆低调豪车停在机场,许南音醒来时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今天自己竟然睡得还挺好。
目光触及到男人,她睡醒后的音色柔缓:“怀序哥,我应该没有打扰你吧?”
宋怀序侧眸,指腹摩挲了下。
许南音在他的深深瞳色里看见自己。
“没有。”
她松口气。
上了飞机,阿栗又开始惊叹:“珠珠,比家里的那个还要大!还有健身房和泳池!”
托管在港城机场三天的这架顶级飞机终于在夜色风雨中起飞。
许南音耳边一直听到阿栗念叨着“787BBJ”,像在背密码似的,慢吞吞地吃完一份松露意面。
直到落地宁城,她才终于见到宋怀序。
一出去,许南音立刻感觉到两个城市的不同,没有那种海风里的湿咸。
她礼貌道谢:“谢谢怀序哥,我先和阿栗回家了,等我安顿好了,一定请你吃饭。”
男人偏头扫了眼蒋晨。
蒋晨立刻开口:“许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雨也大,不如送您去酒店先休息?”
真不知道许小姐明天看到自家房子早被卖了是什么想法,老板看上去也没帮着一直隐瞒的意思。
蒋晨又补充:“而且,您要是回了家里,别人肯定得到消息,不利于您要做的事是不是。”
经他一说,许南音想想也是。
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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