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爱像云》
杀青宴上全剧组都来了,摄影组还带了相机过来拍照。
云好觉得荆饶是顾及到自己的脸面,不能再传什么绯闻舆论出去,所以很快松开了她。
因为人很多,荆饶象征性的在她旁边吃了晚饭,像第一次剧本围读一样,幕后的主创和演员彼此说了说对剧组的感想和不舍。
对于云好来说,这是她第一本版权改编,对于剧本撰写,她就整整花了小半年的时间,尽管这个故事的原型让她现在避之不及,但到底还是自己的心血。
创作文字是不可能没有感情的,一个故事的问世,或长或短,或喜或悲,都是创作者幕后释怀了各种方向和结局,丢了无数次废稿敲出来的。
故事本身对云好而言,已然胜过一切。
吃完饭宴会就散席了,云好没走,荆饶约她一起回加耳。
他是定了今晚的飞机票,云好委婉拒绝,说是孟和畅会跟她一起回去。
荆饶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云好拿出手机,示意他看。
荆饶走在她旁边,旁边是瑰丽酒店附近最大的国道,马路牙子两侧种满了杉树,腰身还有过冬之后没有拆掉的“棉袄”。
他过去,是110报警界面。
蓦地,他勾唇嗤笑一声,继续往前走。
云好已经习惯了人的卑鄙无耻:“你就不害怕?”
“害怕什么,我又没干什么。”
云好一点也不上当,荆饶这个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半句话都不能信。
云好走在他旁边,平淡道:“你当年犯下的罪行,可是这一个警报不完的。”
荆饶:“我犯什么罪了?难道就出差没跟你报备,小事也值得你这么久?”
云好听完他的话,觉得讽刺:“对你来说,出差找下家,一边跟下家卿卿我我,一边跟女朋友藕断丝连,这也算是小事吗?”
晚上刮了点小风,春天气息铺天盖地的卷过来,点燃了整片寒冷的冬。
云好快步走到他跟前,情绪有些失控:“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就是你年轻时候犯得一次错误吗?对你来说,我就是你众多暧昧对象当中的一个,就是你想要就要,不要就可以随便弃之不顾的玩具吗?”
“你告诉我,你找的下家是谁,翟佳悦是谁?!翟佳悦是我师姐!你怎么下得去手?”
话闭,荆饶看着她,云好温红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类如细针,在心肉上钻孔。
“当年是你甩得我。”
云好眼泪掉出来:“我不甩你,是不是你就继续肆无忌惮下去了?”
荆饶语气淡淡:“我在你这里,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云好抹了抹眼泪,冷笑道:“难道不是这样吗?你不是一向很高傲吗,你不是无论别人做什么,你都一副胜券在握,无关痛痒的模样吗?”
马路平坦,夜晚西风从身后刮过来,钻进毛孔里,洗涮血液心脾,比穿心还要刺痛。
“我跟翟佳悦,没有任何关系,小时候她跟我是邻家,因为家庭不好,所以我家人承诺,以后如果她们家发生任何意外,我都必须要帮助她,予以援助。”
云好听他说着:“这就是你不解释,偷偷该行程,消失两个月的原因吗?”
荆饶一路走,走到马路尽头,看到两条分叉路,一条路灯火通明,一条路没有光,他停住脚步。
“你知道翟佳悦怎么样了吗?”他突然出声。
荆饶的声音总给她一种薄荷破冰的清爽感,只可惜,这种感觉如今对她已经失去魔法和滤镜了。
云好没说话。
“她死了。”
云好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荆饶的薄荷音在她耳边徘徊,她却一点也不想听。
“临时改行程,就是因为翟佳悦确诊重病,你跟她那么久的好朋友,不知道她其实一直身体不好吗?”
云好被问倒了。
翟佳悦跟云好认识,还是因为当时跨专业比赛,翟佳悦希望寻找一个大一汉语言文学的队员,在新生群里招募,云好碰巧看见,于是两个人有了交集。
对于云好来说,翟佳悦应该算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学姐,跟孟和畅一样。
她温柔体贴,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学校比赛同台竞技,彼此尊重比赛全力以赴,云好总是以优异的成绩问鼎魁首。
翟佳悦总是以第二名的身份遗憾退场,但她从没有跟她红过脸,亲切地像从来不在乎比赛成绩。
云好只知道她经常生病,经常请假,并不知道人早就病入膏肓了。
荆饶继续说:“她那个时候已经不行了,之后处理丧事,安抚家属,根据承诺,我改了飞回加耳的航班,也就是来了这里,早江市。”
“我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能追回去找你,是不是我跟你也不用分开这么多年了?”
云好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翟佳悦还跟我说过,她跟你同台竞技的时候,欣赏你的韧力和胆识,更羡慕你的健康和自由。”
“只不过你知道的,人在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说什么话都会显得很可怜。”
云好反问他:“那你呢,你说过真话吗?”
“这还不算真话?”荆饶看着她:“云好,在你那里,到底什么才是真话?”
冬风压过马路,穿堂惊掠。
云好盯着他的眸子,隐隐略动的情绪在他眼里泛动,动人心魄的狐狸眼。
她没说话。
荆饶转过眼,继续说:“我当年给你发过消息解释,可惜你已经拉黑了所有跟我有关的联系方式,之后,我再回加大,你已经毕业了。”
”不过这么多年,有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清楚,我改航班来早江,处理翟佳悦的丧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好:“你什么意思?”
夜晚宁静如水,荆饶的话醍醐灌顶般泼醒她。
“你觉得,孟和畅真的喜欢你吗。”
…
…
杀青宴结束的第二天,荆绕就定飞机票回了加耳中心城市,云好留在横店这边。
孟和畅给她定的飞机票是晚上的,两个人一起回去。
荆饶的话意味不明,云好始终想不清楚。
当年孟和畅和她,还有翟佳悦,都是认识的,她也经常看到翟佳悦和孟和畅一起交流,只不过后来,翟佳悦因为特殊原因突然离开学校,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过。
学校也没有再提及她。
听荆饶这么一说,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不过他的话也不能完全信,荆饶惯性撒谎,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挑拨她跟孟和畅之间的关系,假意栽赃呢。
真可笑,荆饶在她心里,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接受雄辩的恶人。
理智和正确应该为她指引方向,而现在这样的结局,不是她想要的。
云好跟孟和畅去了这个城市最有名的水上乐园玩,她一直心情不好,索性当晚就登机回加耳了。
飞机上,云好透过窗户,看到黑沉沉的云漂浮城市的上空,一片一片,散成星星。
回到加耳后,云好跟孟和畅告别,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从小到大,她的梦想一直不被家里人认可,面对争议,云好决定一个人出去住。
她的母亲一直是封建礼仪下养出来的中肯妇女,云好在经手文字创作之后,一直怠于寻找人生的另一半,母亲一直想法设法给她介绍对象。
云好都不喜欢,也长久的没有要结婚的打算,所以双方都不肯让步。
父亲更是,对于她这种飘忽不定的工作,一直不支持,觉得她应该做个教师或者医生,才算是有个好工作。
都不说开,所以云好搬出去了。
她选的地点是加耳中心城的一个靠近商场的出租屋,简单方便,交通发达,很合适独居。
终于回到家,云好进门把行李箱放下来,给屋子进行了个简单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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