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每天都想死》
这就是赵知云心心念念的太子?
长相还可以,就是脾气不咋地。
“原来是太子?”
“冒犯太子实在不该。”
“太子想我怎么死?要简单点的话,砍头就可以。”
赵知静这话说的甚是云淡风轻,仿佛跟人谈论午膳吃啥一般冷静,顺便把头扬起,走到留白身边,支着脖子等着。
留白:“……”
他佩刀都还没拔出来。
这位贵女性子实在是嚣张,他留白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
太子冷着脸接过留白递过来的帕子,缓缓擦过脸上淌着的污迹,即便模样前所未有的狼狈,动作也说不出的优雅,他看烂泥一般的眼神投向赵知静:
“滚。”
“哦。”
赵知静支回脖子,语气遗憾。
敷衍地行了礼,带着她那还没回过神来的奴婢潇洒地走了。
“主子?”留白欲言又止。
自家主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能让主子气成这样,这位县主简直刷新了留白对雍城贵女的认知,他面瘫着脸,内心丰富地想道。
“兄长莫要动怒,我想安定县主也不是故意的,”刘懿紧绷着脸,想笑又不敢笑,表情扭曲得厉害:“还是随我去换身衣裳吧,你要这么一身造型出去,母妃得劈了我。”
太子浑身散发着冷气。
刘懿跟看稀奇似的,越看越好笑,眼睛珠子粘在对方身上。
“还好安定县主没有把那盆子全扣兄长头上,哈哈哈——”刘懿忍不住了:“哎呀,笑得我肚子痛,这镇北侯之女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性子居然变得这么狂放。”
说着刘懿戏谑地对留白眨了眨眼:“留白,这次自大了吧,人家可没瞧上你家主子,哈哈哈——”
“闭嘴。”
“滚。”
这次宴会的主题是赏菊。
齐王妃这回特意设了个院子用来培植菊花,还安排了专门的花匠,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院子里菊花品种繁复。
粉的,白的,紫的,绿的,颜色争奇斗艳。
种类以西湖柳月、墨荷、绿牡丹及玉壶春居多,特别是那盆开得最好的绿牡丹,是为此次的花中之王,花色青绿如玉,光泽莹润,带点淡淡的月黄,在日光下尤其夺目,是齐王妃废了好大力气才培育出来,价值千金。
“三姐姐怎么还没到?”赵知希悄声问道。
“她不是不想来么,说不定回去了。”赵知云才没空去管赵知静,她正努力融入那些上层圈子,绞尽脑汁找着话题:“杨小姐也觉得湖山公子的诗词好?我闲时也爱读一读,特别是午后,再点一炉百花紫,别有一番韵味呢。”
杨小姐本来跟自己娴熟的贵女们聊天,偏这没眼色的商户女老是打断,实在不耐。
“湖山公子的诗词境界,岂是你能读懂的?”
另一人配合地捻起帕子,嗤笑道:“杨姐姐说得没错,湖山公子的诗虽然好,却不是人人都能读,若是囫囵着去品,品又品不明白,没得污了湖山公子的名声。”
“陈妹妹说得好,赵姑娘商户出身,哪里懂这些?怕是字都学不明白呢。”
“是呢,只有杨姐姐这种书香门第,才能读得懂湖山公子。”
“旁人是学不明白的。”
杨小姐习惯了被人捧着,见赵知云脸色难看,表情更得意了。
“赵姑娘这是不服气?觉得我们姐妹话说得不对?”
“那不然,赵姑娘说说湖山公子的具体情况,也好让我等闭嘴?”杨小姐笑得温柔,话却绵里藏针,“比如说,”
“名讳?”
“’家族故居?”
“归属的流派?”
“以及旅居的过往?”
赵知云涨红着脸,呐呐不言。
她只是赴宴前打听了些贵女们的喜好,附庸风雅罢了,她连湖山公子是个前朝人都是昨日才知晓的。
“有些人呢,就是容易看不清自己,”杨小姐轻蔑地看了赵知云姐妹一眼:“不要以为来了这里,就能与我等平起平坐,一介商户,若是在外间,”说着顿了顿,
“论身份,我等站着,你就得跪着。”
“老老实实跪着。”
对方羞辱的话,犹如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赵知云气得眼睛都红了,却只能低下头,隐忍着眼角的泪珠,虽然在侯府里能够仗着血脉与赵知静争执,但是她知道外间是不同的,自家祖母是继室,先祖父也不曾为她求取诰命,他们一家子虽然住在侯府,实际上一介白身罢了,在等级森严的北周,不过是次一等的存在。
侯府从来,从来没有举行过一次像样的宴会。
“哟,好热闹啊。”
一句话吸引住在场几人的注意。
几人抬头看去,月洞门外的小道上款款走来一女子,身穿烟紫色绣大瓣粉荷长裙,眉间一株火红的三瓣莲徐徐绽放,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双眸如一泓清冽的泉水,自有一股别致的风华。
来人就是那安定县主。
“刚刚几位聊什么,这么高兴?”
“没什么,几日不见,安定县主风采依旧。”回话的是当日去过梁府的姑娘,此时见到赵知静,就想到这位当日的凶残来,笑得十分勉强。
“我耳朵尖着呢,”赵知静看向领头淡黄色衣衫的女子:“杨兰,你刚刚说到身份的问题,你书读得多,不比我粗鄙,我是圣人亲封的县主,而你,不过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论身份,”
“你是不是得先给我跪一跪?”
杨兰笑意僵了僵:“县主说笑了,我只是跟令姐开个玩笑而已。”
“哦,那我没有开玩笑。”赵知静道:
“跪吧。”
杨兰:“……”
这还怎么聊天?
赵知云抬起头,抹了下眼角,走到了赵知静旁边,语气难得带了几分感动道:“还好三妹妹你来了,她们都讥笑我,谢谢三妹妹为我出头。”
“谁为你出头?你想多了,”赵知静白了她一眼:“瞧你那怂样儿,搁侯府里恨不得跟个螃蟹一样横着走,怎么着,在外面就缩着了?”
“离我远点,嫌你丢人。”赵知静补刀。
赵知云快要崩溃了,声音都哽咽了:“我只是个商人之女,我又能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
“你可以扇她脸,扯她头发,撕烂她衣裳。”
赵知静的话刚落,周边离她近点的女子都自觉往后退一步。
“那要是扯坏了可怎好?”秦婉儿老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可惜她没有兴趣解围,直到赵知静过来,她才来了点兴致:“对方是有品级的贵女,县主的堂姐妹又如何应对?”
赵知静纳闷地看了秦婉儿一眼。
“这有什么,扯坏了就赔呗,反正她爹钱多。”赵知静不耐烦成为中心,遂盯着杨兰道:“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不是说要跪吗?跪吧。”
杨兰眼睛通红。
她是死都不会跪的。
双方僵持住的时候,秦婉儿打断道:“我看不如二位各退一步,待会儿齐王妃就要过来了,相信两位也不想引得王妃过来评理吧?”
杨兰顿时一喜,继而就听到秦婉儿说:
“跪仪是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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