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误我》
裴厌城轻蔑的笑出声,他缓缓的扭过头来,冲裴景耀道:“少惺惺作态,你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皇位于你而言,比家人重要,比我的性命重要,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污染我的耳朵,只会让我更清楚的看到你肮脏不堪的心,还有下作又无耻的手段。”
裴景耀气急,他抬起手指着眼前的人道:“你,你什么意思?你竟然这么跟孤说话,你要造反不成?”
裴厌城索性转过身,他直面眼前黑了面容,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事后跳脚的小丑,“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我早就看穿了你的计谋,何御史如何死的,在你的书房?还是你的寝殿,午夜梦回,他可会后悔被你利用,却没激起任何水花?不知他若是知道项国舅如今官复原职,会不会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嗯?”
裴景耀心虚的后退了几步:“你......你都知道?”
裴厌城往前逼近了几步:“一清二楚。”
裴景耀原本还心虚,可是当他知道裴厌城知道了真相却没拆穿他后,竟得意起来:“所以,你也在乎这皇位是不是,在富贵窝里久了,你也放不下,说到底,我们是一样的人,不愧是孤的儿子!”
裴厌城轻轻啐了一口,“别拿你那脏爪子碰我,也别说我是你的儿子,你不配!”
等他转过身,身后之人却哈哈大笑起来,“裴厌城,别装了,你享受权势带给你的便利,却不肯承认它的好,你比孤还要虚伪!”
裴厌城不理,径直往外走去,裴景耀的声音从后面接着传来:“你别忘了你宅子里那个东西,想要查到她的死因,你就不能脱了这身皮,去荆川之事,你只能向着孤,你没得选!”
大殿的门很沉,裴厌城打开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尤其刺眼,他甩过衣袖,将不堪入耳的声音隔绝在身后,而后大步向前,仿佛没有退路。
……
这几日宋舒月除了研究一些裴厌城送来的卷宗,想要从中寻到一些信息,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门。
有吃有喝,又有事情可做,累了便休息,渴了有青梅汤,日子过得很是自在。
苏喜见自家主子痛快,这几天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有时看到主子看书,也凑过来指着书上的某个字道:“我认得这个字。”
宋舒月偶尔故意考她,指着一些不太生僻的字眼儿问苏喜:“这个字念啥?”
苏喜有时说的出,有时就摇摇头承认自己不会。
宋舒月会看情况跟她解释,虽然苏喜学的很认真,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一知半解。
比如湖水的“湖”字,她会问,为何这样的字念它的一半,但是到了“江”字却不念“工”呢?
宋舒月时常哑口无言,因为她也回答不出来,偶尔还会因为苏喜的张冠李戴,被弄的哭笑不得。
有一天她就说道:“识字还怪有趣的,两个单独的字在一起还能组成一个新的字。”
宋舒月看着卷宗漫不经心道:“比如呢?”
苏喜便指着卷宗上的那个“皇”字道:“这俩字奴婢都认识,一个是白字一个是王字,但是组成的新字,奴婢不认识。”
宋舒月视线微微移动,在那皇字上停留了片刻。
皇,白,王?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内心蔓延,从前她一直以为苏烈写的是白字,但是现在,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假如这个白字不单单是指名字,而是指代皇家呢?毕竟当时苏烈也写了画字,而画她亲手送给了皇后。
且传闻中,破晓正是发迹于皇宫。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吗?
宋舒月脑子里刚刚产生了这个想法,但是很快又被另一个想法打断,假如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宫里那位,那杀他的人岂不是小鬼的至亲?
若真是如此,她以后如何面对小鬼?
头痛!
正扶着额头昏沉不已,苏喜却摇摇她的肩膀道:“姐儿,家主来了。”
宋舒月这才急忙站起身,拿起一沓字帖盖在她刚才翻看的卷宗上,她缓和了神情,朝宋相道:“父亲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宋相理了理下巴的胡须,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他环顾四周,似乎对一切都感到陌生。
“哦,倒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下个月就是你弟弟季同的生辰,你小娘身子不爽,为父又公务繁忙,他一个人在荆川求学,甚是孤怜,我看你近日没什么事儿,不如去看看你弟弟,也好让他知道家人都很惦记他。”
宋舒月正愁没什么借口可以回荆川,听到这个理由倒也还算名正言顺,于是便温顺的应了,可她话都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哭泣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父亲偏心......”
是宋离月。
“凭什么看弟弟的差事要给她,女儿也好久没见到季同了,为何不让我去,我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宋离月进了房间,脸上梨花带雨,哭的甚是可怜。
宋相却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知尊卑,“为何不让你去,你心里没数?真以为蛇口巷的事儿为父不知道?要不是你姐,你早就沦为一张人皮成了别人的玩物。”
宋离月听了惊了面容,枪头调转方向朝宋舒月质问:“你同父亲说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心肠歹毒,不安......”
宋舒月笑了笑,可她还没说话,宋相伸手朝宋离月的脸上扇了一巴掌:“需要你姐同为父说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些蠢事,桩桩件件,哪个我不知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宋离月委屈的捂着脸,哭着离开了宋舒月的院子,宋相对于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愧疚,他深知,身为一家之主,他的喜好决定,无人敢违逆。
“父亲说两句就行了,何必要打她。”宋舒月也有点不解,毕竟之前府中的风向可是一直偏向姨娘那边。
宋相背着胳膊站起身来,意欲离开,临走,他回头嘱咐道:“此去荆川万事小心,我已求了恩典,允你与太子殿下同行,你与太子关系亲近,但是伴君如伴虎,切莫自傲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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