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误我》
“会是它吗?”
宋舒月仰起头,恍然明白小鬼说的应该是破晓。
“说说理由?”
裴厌城答:“没有理由,直觉。”
宋舒月手指又不自觉的抬到嘴边,跟随她手指的动作浮动的,还有小鬼平静又略带紧张的视线。
她立刻住手,转而指着何御史的手指道:“他的手指指甲缝里有朱红色的木屑,应该是他最后去过的地方有红色的器具或者柱子,再有,头颅虽然被砍,表情却没有一丝惧色,当是熟人作案。”
裴厌城的视线随着宋舒月的手指偏离了方向,而带着一丝失望,“熟人,也不代表不能来自破晓,之前的小仓廉已经说明,如今的破晓已经今非昔比,甚至本末倒置,吾有理由怀疑,它如今的目的,已经与之前大相径庭。”
宋舒月不解:“那,动机呢?假如真是破晓做的,谁能命令他?”
裴厌城紧接着补充道:“宋姑娘既然预备与吾坦诚相待,我们不问过去,只看将来,那吾也没有必要隐瞒,何御史如今在朝堂上与谁龃龉最深?”
宋舒月微微点头:“不错,这是提前放出来的烟雾弹,好迷惑众人的注意力,那就看谁能坐收鱼温之利?”
“坐收鱼温之利者众。”裴厌城绕着何况的尸体走了一圈,“但是破晓与悬赏令的关系交涉太广,能联系上它且操纵它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而破晓的来历,你可知?”
宋舒月拧着眉头仔细斟酌:“有所耳闻,太子殿下怀疑是皇族?”
“不止如此,有能力操纵它且让它乖乖听话的,当知其必定遭遇了深渊巨变。”
裴厌城走了一圈,最后在宋舒月的身边停下:“此人妄图通过此举搅乱朝堂,引起大臣之间的对立,朝中如今分为两派。
一派以项国舅和宋相为主,一派则以御史们带领的文人为主,文人最重风骨,不屑做什么偷鸡摸狗,鸡鸣狗盗之事,何御史原本老实本分,在朝中多与人为善,从不急言令色,而如今所有,都源于百姓间的那首打油诗。”
宋舒月紧接着道:“案发现场,及打油诗来源。”
“樊卓?”
裴厌城目不转睛,只是挺直腰背站在那里,等樊卓走进来,他反问道:“都听清了?去安排吧!”
樊卓抱拳称是,后退着离开了大理寺。
等人走了,裴厌城扭转身体对宋舒月道:“大理寺里的,吾都让你应知尽知,现在该你了!”
大理寺正殿上挂着裴厌城亲手刷好的“明镜高悬”四个字,宋舒月抬起头指着上面的这几个字道:“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玄羽的化身,她知道的我都知道,她不知道的,我如今也知道了。”
裴厌城没说话,后退了几步坐在太师椅上半靠着椅子,一只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在思考。
“你可以不信我,毕竟我也可以亲自去找我想要的答案,之前在您的私宅,我能说的都说了,只要您稍微去查一下,就知道我所说非虚。”
“而且。”宋舒月又道:“如果太子殿下有别的方式,也不会回过头来,又来找我,您应当遇到想不通的事了吧,不妨直说,或许我可以为您解惑。”
说到这里,裴厌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手指勾了勾,示意宋舒月靠前。
宋舒月就缓步往前迈了迈,隔着桌子与裴厌城相望。
她看到小鬼的唇张了张,似乎在回忆很痛苦的事。
“吾找到她的尸身时,她的胸口刻着一个新鲜的燕子标记,可是这几年来,吾遍寻大渝,都不知这燕子是何含义。”
宋舒月给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而后突然反应过来惊也似的道:“胸…胸口?你看她胸口了?”
玄羽脸噌的红了,只觉得耳朵烧的不行,也不知是羞赧还是气急,微微喘息,胸口上下起伏。
裴厌城看着宋舒月古怪的模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吾在与你说正事,你在想什么?”
宋舒月急忙投降妥协:“对,说正事,说正事,你继续。”
裴厌城这才又想了想道:“她的尸身有被人刻意保存,不,换句话说,是作为待价而沽的买卖,被放进冰馆里冻住了,他们似乎在欣赏这个杰作,所以又小心又谨慎。”
玄羽哦了一声,原来她没有被野狗豺狼撕咬吗?
“吾把她带回来后,曾带人亲自验尸,除了那个新鲜的燕子标记,她没有任何外伤,甚至胃中,鼻腔,也没有任何中毒的标志。”
这就奇怪了。
玄羽一直以为自己是中了毒所以才会力竭不敌香消玉殒,而且,不可能不是中毒,她当时五感尽失,口吐鲜血,虽然最后时刻,不知道自己如何咽气,但是,她确实是死了啊,不然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宋舒月的身上?
“太子殿下是如何找到,又是在哪里找到…玄羽的尸身的?”
裴厌城望着宋舒月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与这件事的联系,他道:“在荆川,有人高价售卖,吾的探子得到消息后告诉我,吾去荆川亲自带回来的。”
宋舒月不可思议又急切的问:“你是说,玄羽的尸身如今在你的手上?”说完,她又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我,我能去看看吗?”
裴厌城的私宅就藏在一众百姓的宅子中间,如果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住的,是勋贵人家。
宋舒月望着宅子里那个上了锁的房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原来她曾经与自己,不,是与自己的尸身仅一步之遥?
裴厌城拿出怀里藏着的红玉平安扣,在门上轻轻一扣,大门便咯吱作响,缓缓打开。
里面立刻涌出大量的水雾,还有冰凉刺骨的寒气。
裴厌城毫不犹豫只身走了进去,宋舒月站在门外良久,无名紧张的感觉压的她喘不过气,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样,她竟然不敢往前迈一步。
里面的人见她没跟上,在屋里喊了一声,宋舒月这才强压不适,提步走了进去。
屋里其实并不大,但是为了能保存尸身,墙壁上都被订上了厚厚的油皮纸,里面是个被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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