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朕来修!》
班念春从未见过这男子,但是寻星好像与他熟识。
而且寻星看上去很高兴,莫非是寻星的...恋人?
象寻星见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笑着喊了句,“怎么不动,过来坐吧。”
接着起身将人牵了过来,又向她介绍。
“这位是司理监少卿林春栋大人,”林春栋微笑着颔首示意,象寻星又指向班念春,“这位是班氏女郎班念春,也是我的好友。”
少卿!
班念春立即用右手的团扇遮住半张脸,左手虚虚挡在身前,端庄规范地行了一礼。
“民女班念春见过林少卿。”
林春栋抬手虚扶了一把,“不必客气,你既是寻星的好友,便不用见外了。”
三人落座,半晌,无人开口。
气氛一时尴尬,班念春已经开始懊恼自己没眼色。
正在她挣扎着准备提出告辞时,林春栋先一步起身了。
“某还有事,便不打扰二位,此际先离开,少陪了。”
象寻星微微笑着点头,“少卿慢走。”
“林大人慢走,”班念春也跟着。
待人走远,班念春才长呼一口气,哀嚎一声。
“寻星啊,你怎么也不通知告知我一声,早知要见如此大人物,我一定不会咋咋呼呼的,现在怕是要落得一个不守礼仪的印象了。”
她说着双手捧着脸,很是惆怅。
“无妨的,林春栋不在意这些,他与我一样,为陛下办事的人大多如此,并不拘小节。”
班念春这才心里好受些,不过,她好奇的性子又起。
“那,你与他,可是有什么关系吗?就是,我才来的时候乍一见你俩,感觉很是,”她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不知道怎么描绘,咬着牙有些纠结。
象寻星细声细语,“不算朋友,实则是队友,也可以是对手。”
班念春:?
在她来之前,二人确实气氛融洽。
远看,一个温和娴雅,一个端方翩翩。
近看,则是一个笑里藏刀,一个针锋相对。
“宜春县班氏难缠,你当是庐陵县这些旁支可比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
“难不成,你想从班大人那里下手,还是陛下,或者”象寻星笑意深深,眼睛却无丝毫善意,“两者结合,靠陛下向班大人下手。”
林春栋分毫不让,“铁矿比之其他更需紧迫,象女官稳扎稳打,可近火还得近水灭。”
“说来听听?”
“班氏没犯大错,陛下的意思也是暂且不懂世家,既如此,只需要他们吐出铁矿就是,别的先一概不管。”
“那就是继续放任了,”象寻星冷笑,“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助长歪风。”
“欲使其亡,先让其狂。”
此话落,象寻星垂眸思考,林春栋则优哉游哉地提起茶壶,为对方斟茶。
象寻星拿起新茶,“我只管田地和修路,铁矿一事是你的功绩,若是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你再告知我。”
“这是当然。”
这便是二人在班念春到来之前的对话。
至于脸颊泛红,这是象寻星饮茶却被烫得一激灵,眸光盈盈也是因此,她正准备开喷,对面的林春栋则是有些不好意思。
“真没想到茶竟如此烫,”他歉意地笑了下,“幸好我还没喝。”
此话刚落,班念春便到了。
于是一场大战被及时拦下。
林春栋仅在庐陵停了一日,便直上宜春。
班氏祖地宜春县,这里别的都不够稀奇,唯有几处露天的煤矿惹眼。
以往便罢,无非是些冬日用煤所需,可现在陛下的冶铁坊明摆着建好,而陛下更是指明了要用煤炭冶铁。
露天好采的煤矿,除却官家明面上所有的,便只剩这几处被班氏私藏的了。
既然暂时不便与世家再交恶,那便叫他们自个儿交出来。
林春栋确实是打算靠女帝跟班水蓝,这点象寻星并未说错,不过靠也有靠的方式,他总不能一事无成,全叫陛下出面,那他成什么了。
于是光明磊落的林春栋,带着无懈可击的笑脸,亲自登上班氏的大门。
这边的象寻星也没时间再与班念春下田,修路的队伍已经修到豫章郡与长沙郡交界处——艾县。
自会稽一路修过来,到豫章郡时此事已经由第五钊和她共同监管。
但象寻星前段时间忙于春耕,不曾前去,一直由第五钊全权负责。
不过,现在有些不同了。
靠近江夏郡,另一条从都城修起的路,是由羊氏监管,现在即将将路合并,象寻星也应当在场。
向班念春提及此事,对方自然是十分新奇。
“这官道我听叔伯提起过,贯穿豫章,方便了许多人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修好了。”
但她也有些担心,“你去了艾县,可还会回来吗?”
怕对方误会自己不高兴,她又急忙道:“当然我不是想干涉你,只是问问,毕竟庐陵不比宜春,还较之更远些。”
象寻星安抚地轻声道:“庐陵还有颇多田地在试验,我走不开的,自然会回来。”
“好,那我等你。”
江夏郡,夏口冶铁坊。
熟练的工人将木头抬起往巨大的炉子了投去,一个接一个,炉子好似深渊巨口,望不到底。
巡视的管事边走边看,时不时出声提醒工人注意安全和规范。
他似乎注意到什么,指着一旁大声喊道:“注意距离,不要靠太近。”
这样的场景和类似的对话,在冶铁坊已是常事。
管事巡视了一圈,到了午时,他便随工人们一起下工。
坐在食堂里,管事打好了饭正在用。
坊里的伙食一天好过一天,今日又添上了杂面蒸饼,个顶个的大,还管饱。
工人汉子最喜欢这种吃食,吃一个顶半天,肚子里实实的,不像从前那些做工的地方给的汤汤水水,灌了几碗下去仍是不解饿,站起来晃荡一下还能听见水声。
结结实实地咬一口,露出柔软的内里,还冒着热气,再就着一口有肉沫的盐汤,那叫一个舒坦。
工人嚼着蒸饼有些口齿不清,跟工友聊天。
“你家里咋样了,前几天不是说生病了?”
工友有些疲惫,但心情很好,“没事了,我找管事提前支了月钱,找了医坊的大夫,说是吃了坏的东西,开了药吃了几回就好了。”
“那就行,没事就最好了。”
“是啊,”他也是一边嚼着一边点头,心有余悸。
管事隔得不远,加上工人们讲话都大声,他想听不见也难。
食堂里到处是光着膀子的工人汉子,一个个自带热气,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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