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做掌心娇》
沈卿惊讶地瞪大了眼。
“已经到云栖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处于闹市,周围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热络地忙着手中的事,何况沈卿刚才还看到不少摆摊卖菜的小贩,这里看着实在不像粮价异常的样子。
何况,她也属实没想到裴云程居然就这样单枪匹马地来了要办案的地方,还是在经历多次袭击之后。而且,他甚至没有先去会见总督。
似乎是从沈卿惊讶的眼神中辨出了她的意思,裴云程解释道:“此地总督已知晓我遇袭的情况,知道我不便再绕路与他会面,便决定亲自来云栖州,或许快到了。”
这倒合理,沈卿自觉没理由对裴云程说三道四,便只是颔首。
二人前后下了楼,既离京城已远,南方气候又闷,沈卿便不再时时戴着帷帽。
“殿下,我们便在客栈久住吗?”
按理来说住处自然该由知州安排,裴云程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儿的人信不过,除了总督,我暂不准备让其他人知晓我的身份,你也别再叫我殿下了。”
沈卿点头。
当初说的是送沈卿到云栖州,但真到了地,二人却默契地没有再提分别的事情。毕竟他二人现在都是势单力薄的状态,又有了过命的交情,都觉得彼此靠谱,能合作便是再好不过。
沈卿也决定暂时同裴云程一起行动,毕竟她人生地不熟,一时也不知从何查起。
裴云程先前便做过功课,二人住的客栈是云栖州最大的客栈——枕浪阁,热闹,人多,自然消息也多。而对面则是五味楼,与枕浪阁同一个老板,也恰是此地头一号的酒楼。
走进五味楼时,沈卿居然有些感动。折腾了几日,也该吃些好的了。
他们刚踏进门,便有小二远远迎上来。
年轻人一身深蓝浅灰的竹节棉衣裳,看着清爽干练,长发盘了个丸子束在头顶,似乎用的正是做衣裳剩下的布条,不过人看着倒是眉清目秀。
虽说这小二每日接待的客人不计其数,但像面前二人这般貌丽出尘的,若是见过,他定会有印象,所以,几乎只片刻,他便意识到这二人大抵是才来到此处的外地人。
男子虽衣着朴素,但肩宽体正,眉目锐利,女子与男子打扮相仿,但眉清目秀,肤若凝脂如出水芙蓉,这二人一看便是权贵家的孩儿,就算外衣刻意选择朴素,但权势给的底气是难以掩藏的。
这样隐藏身份地出来,莫不是来私会的?
小二下意识地便在揣摩贵客心思,他谄媚笑笑:“二位大人可上二楼雅间。”
裴云程不知道小二脑补了什么,他一进门便在观察,此刻选定了位置,便眼神示意了大厅靠窗的一处位置道:“不必,我们坐那即可。”
小二一愣,又连连应是,将二人领过去。
整个一楼是全开放的环境,依序摆着桌椅,众人喝酒畅谈,不必在乎吵闹与否。而往上便是雅间包厢,唯独贵客可上,菜目比楼下丰富,价格自然也会翻一番。
这样的设置,与京城的酒楼是一样的。
二人坐下,各自接过菜目单看了看。
“这菱角浮元羹只要八文倒是便宜,便来两碗。”裴云程点了这道甜品,视线下扫,微微皱眉,“沈卿,别的你来点吧。”
沈卿倒也自然地接过,又点了一道柳浪炸双脆,一道月沼炒银鳞和一道酱方肉。
柳浪炸双脆是由藕片和慈姑片炸成的素菜,价格便宜,而另一道则分别是鱼肉和猪肉,只是奇怪鱼肉的价格竟比猪肉还要贵上三文。
“为何这月沼炒银鳞比酱方肉还贵些?”沈卿问道。
原以为小二会以份量不同推脱,谁知他道:“唉,姑娘不知世事,咱这儿前些日子捕鱼捕过头了,现在已经无鱼可捕了。”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其实咱老板也不推荐大家吃鱼呢。”
沈卿一愣,难怪当时他们停船上岸时周围只见零星几个渔民。
裴云程接过话,又问:“你们店怎么比旁家便宜这么多?”
这价格放在这乡镇自然是正常价格,不过裴云程早便收到了消息,粮价异常的情况下这酒楼的价格却与先前无异,实在令人奇怪。
小二嘿嘿一笑:“咱家老板心善,知道大家最近不容易,便决定少赚些。”
裴云程面时不显,但这地方越是平静无常便越是让他不安。
此时已过了饭点,菜很快上齐,二人相顾无言地用膳,耳朵都在注意听周围人的交谈。
这个点,周围大多是男人在闷头喝酒。
“王壮苗,你也该考虑换个活计了。”这个男人明显喝得不多,脑子还算清醒。
被称作王壮苗的男人就明显是喝多了,整张脸红透了,他打了个酒嗝:“不捕鱼,俺和俺娘怎么活?俺家又没有田,也没有地……”
他说着,几乎要趴在桌上睡着了。
另一男子立马去晃他,劝道:“那你把你家卖了,拿着钱买块田得了。”
似乎正戳到王壮苗痛处,他支起身,狠狠地呸了声:“你有病吧,那俺睡田里?”
“哎不是,你可以换个小点的家啊。”
“你真有病,我现在种菜,等菜熟了,我头上的草也该长出来了。”
他真醉了,说着,跌跌撞撞起身挥开同伴就要往外走。
“你稍微省吃俭用一点就捱过去了,你不买地捱不过去的呀,何况何老板人那么好,他给你的钱远超你那块地的价值了呀!”
沈卿听明白了,这人是何老板请来的说客。
她抬眼与裴云程对了个眼神,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这些内容。
裴云程对上她的眼神,轻轻颔首,压低了声音道:“何老板应该就是五味楼和枕浪阁的老板。”
沈卿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实际上跟自己一样在偷听,便突然觉得很好笑。
她坐在窗边,外面日头大好,阳光宠爱她,为她披上层金衣。这里临江,风大,她丝丝缕缕的发便被风卷起,飘摆在脸庞,配上浅浅的笑意,灵动得如一只雀鸟一般。
裴云程移开视线,莫名咳了两声。
他们谈话间,王壮苗已走出门外,正到他们窗边。他的伙伴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拿着叠纸张,似乎是契约,他不死心,嘴皮子动得飞快。
王壮苗一下恼了,又把他甩开,自己也一下摔倒在地上,醉醺醺的,沾地就睡着了。
他的同伴压着怒火又去摇他,见他没反应气得跺脚,竟转身就走了。
沈卿吐着鱼刺的嘴都停了下来,讶异道:“他走了?”
裴云程望着那人彻底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悄声道:“好机会。”
二人默契地懂了对方的意思。沈卿抓紧咽下嘴里的鱼肉,塞了几口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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