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细闪的金色光点，眸子里盛满了好奇，她的语调带着一点撒娇，似乎就像是和最好的朋友在攀谈。

何青青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一五一十的将和陆家的约定还有自己的困境都告诉了林微雨。

林微雨听完后，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时不时轻点桌面，良久她叹息了一声，“你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或许你更能理解在这里考到年级第一意味着什么。”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墨色笼罩着天空，何青青走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白色的灯光照着脚下的路，她和林微雨并肩走着。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途中林微雨突然问道，“你之前学习成绩很好吧，不然这么有挑战性的宣言也不会说出来。”

得到何青青肯定的回答后，林微雨轻笑了一声，她亲昵地挽住何青青的胳膊，用温柔带着鼓励的语调说，“其实你的这份自信我很喜欢，越是自信的人我越欣赏。”

“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放弃你的母亲，你根本不需要背负这么大的风险。”

陆父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何青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种话心里总是会泛起异样的感觉，那不是动摇，事实上就算她真的没能如愿在学校里取得年级第一，她也随时做好了退学打工筹钱的准备。

那种感觉就是有那么一瞬间，何青青觉得母亲似乎离她很遥远，印象中病床上母亲的形象突然间变得很模糊，很轻，仿佛像是一片随时会被吹散的纸片，轻飘飘的。

虽然不清楚这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何青青还是肯定的回答，“我不会放弃的，哪怕最后没能考年级第一，我也会退学好好攒钱。”

林微雨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上扬的唇角还是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愉悦。

没有什么比何青青这番话更让她满意的了，急需要大笔的钱同时又有自信，真是再适合不过称为她称心的玩具了。

走过教学楼的长廊，林微雨的皮鞋踏着白色的瓷砖地面嗒嗒的声音，每走一段路对应的声控灯就会亮起，此刻多数的教室都已经熄灯，经过高三十三班之前，何青青注意到此时教室的灯还亮着，光线从虚掩着的门里透出来。

经过门口的时候，何青青下意识地往里张望，却见到是几个人正在做值日，为首的高马尾女生似乎正在指挥着余下的五个人打扫教室的各个角落。

走过一排教室，来到教员室，林微雨将腕表对准门口的智能门锁，识别成功后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两侧的灯光全都应声而亮，原本漆黑一片的环境瞬间灯火通明。

何青青跟随林微雨踏入平日里老师们办公的地方，办公室面积很大，每个办公的地方都被独立的划分出来，林微雨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工位面前。

她在桌面上还未整理的一堆文件里翻找着，很快她找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递给何青青，上面贴着白色的标签，写着27届高二期末成绩排名，打开文件夹，引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全校学生的成绩排名表。

第一名陆川，顺着名字那一栏看过去，总分赫然是734分，各科以几近满分的程度位居榜首。

“他这个成绩，别说总分了，单论各科都是全校第一的存在，而且这并不是他最高的成绩，我只能说除非你有各科考满分的自信，否则能与陆川并肩已经很好了。”

何青青不是没有想到陆川的成绩很好，只是她在衡量陆川的时候，拿的还是她所在环境里的那套标准，但是等真正面对现实的时候，却发现原来的那套标准根本不合适。

“所以要不要考虑下参与本学校的天使助学计划？”

林微雨一边说着，一边拿走何青青手上的文件夹。

“天使助学计划是什么？”

何青青疑惑的问道，随后林微雨解释说，“为了促进教学的公平，菁英高中每年会从固定的几所重点高中邀请一些成绩优异的学生入学，而学校设立基金的初衷就是给那些家庭条件不怎么好的学生一个入学的机会。参加这项助学计划后，如果在后续的考试中能够进入全校前一百名，那么学费全免，并且给予5万元每学期的补贴。”

“当然，参不参加取决于你个人的意愿。但是我好心提醒你，这个助学计划的名额只有六位，现在已经有四个人了，而且这并不影响你和陆家的约定，而且相比和陆川争夺全校第一，进入校内百名以内是不是会简单许多，而且你不必在高三的时候就选择退学攒钱，还能在学费全免的条件下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不是吗？”

这个条件，没有理由拒绝。

“那我该如何参加呢？”

“全班同学进行投票就好哦，我们班一共24个人，只要你能获得超过半数以上的投票就可与成功参与啦。”

何青青现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似乎从踏入这个班级开始，她就能敏锐地感受到一种氛围，一种微妙的排他的氛围，在这种氛围下很难说同学们投票对她而言是否公正。

林微雨知道何青青是在担心什么，所以她换了种轻松自在的口吻。

“其实班上的同学都很好相处的，我和你分享下这款腕表的秘密吧。”

说完，林微雨将手上的金色腕表取下来，她熟练的操作调处一个界面，上面赫然是班上所有同学的照片还有对应的名字。

但是将界面一直拉到最后也没有看到何青青的照片和名字。

“你是刚转校过来的学生，所以还没来得及更新。这个小程序实际上是一个简单的投票系统，我们会通过全班投票的方式进行统计，来确认你是否能参加这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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