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送渣男火葬场》
那话是羞人,他至今都还记得她说话时红起来的脸,这种红与她病着时烧起的红不同,是鲜活的,带有生命力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宴刃皱眉。
她的病不是时时都重,却足够磨人,哪怕屋子里已经足够暖和,她披着披肩整理的时候,咳嗽依旧会颤动披肩上的花朵。
她身上的药香没有一天散过,不想着好好休息,还要拖着这样的身体出去谈生意?
他想或许是这段时间,陈见总是让她帮忙,让她生出妄想。
手边是她放得整齐的本子,眼前她抚摸算盘的生疏。
宴刃抽走她手中的账册,漠视她骤然苍白的脸。
“就你这样的病秧子,别人沾上都要说声晦气,一个女人还想要做生意?”
他似笑非笑,“还是说你一个女人想出门抛头露面?还要不要名声了?”
苏婉的快乐就停在这句话里,她睫毛猛然一颤,那些还未说出的话便自觉停下。
他见她笑着的唇角坠下,攒紧算盘的手指发白。
他唇角也拉直,与她进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就她,也敢想时刻与自己待在一起?
他可不信她真的对生意感兴趣。
他厌恶长辈对自己的掌控,但此时此刻,他在用同样扭曲的快意,盯着苏婉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在满足地看着苏婉沉默后,他抓起门边衣架上的外套离开宴家。
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那天他带着人处理十几单生意,归家时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书房的桌上
似乎什么也没有变,整齐地叠放着白天被丢下的书册。
但是又多了东西,桌面上还有一盒刚刚做好的盐渍话梅,那酸甜的味道即使是隔了很久的距离也能闻到。
那是他去年在信中说想吃的那种。
她做了一些,赶在了小雪前做了出来。
深深的愤恨袭上心头,宴刃一脚踹向门框,打开抽屉匆匆囫囵着塞入桌上所有的东西,他动作太急,盒子打开,洒落出几粒梅子。
盐渍携着糖霜裹着梅干散落在纸面上,他错开视线,重重关上抽屉。
他看不见梅子了。
或许是在生活中那些阴差阳错的小事,让苏婉误会了他的用意,让她有被关切的错觉,但他,关切?可笑!
此刻,多年以后,在苏婉已经死后那么多天后,他想起来这桩往事,下楼翻找从老宅带过来的旧家具。
宴刃翻箱倒柜,终于在最后一个抽屉,看见被糖渣黏住的纸张。
那一盒曾经漂亮的话梅缩在最底层的角落,木质的盒子上蒙着层丑陋干枯的霉斑,他费力打开盖子,那梅子也早就发黑变质,散发出腐朽味。
当年苏婉被羞辱后再也没有说过那些可笑的话,她的精力转而投向其他地方。
此刻,他将腐朽的梅干反扣手心,一脚踹倒书桌。
为什么?苏婉对他那么刻薄?只是几句话、几颗梅干而已,除此之外他送了她那么多的东西,她怎么就是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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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早忘了那盒话梅的事,也忘记了那些年来往的信,心中的大雪下了又化,那些笔墨晕开,再认不出写了什么。
她之后没再送宴刃东西,也不是因为宴刃说话难听,也不是要和他较劲,纯粹就是宴刃没有提。
人长了嘴不用来说话,但宴刃说话不中听,她也不自找没趣。
夜风卷着草屑拍打在苏婉脸上,她奔跑时鞋底被露水浸透,冰得她一个激灵。
目的地就在前方,她只顾着奔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凝实。
苏婉仗着人们看不见她,一鼓作气冲进小红楼。
可霓虹啊,在雨中晕开血色,冰凉凉的闪着红光。
她哪知道宴刃在想什么,他说一切与她无关,她就当真了。那些他自以为是送来的物件,她全堆在阁楼的储物间,唯有宴刃需要撑场面时,才拿出来用用,像对待娘家的嫁妆,从未想过带走。
她从未觉得那是她的东西,她向来对于这些东西算得清清楚楚,从未想过要占他的便宜。
痛苦上可以比较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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