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游戏》
众人的目光落到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女身上,她即便是主动把嘴角勾起来,眼中也并没什么情绪,整个人像是个勾勒精致的绝美瓷偶。
当那瓷偶用手扯着嘴角贴近你时,有着绝对的压迫感。
王妃有种瞬间被摄去心魂的感觉,她不过愣了一下,手中的骰子就被夺去了。
白衣少女形如鬼魅,颠了颠骰子的重量,在手中随意甩了几下,众人也随着少女的动作,眼神忽上忽下,只是不明所以,待她摊开手一看。
骰子上出现的是2。
那是王妃的位次。
周飞舟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好手法啊!”
其余几人却是面色迥异,王妃反应过来,面色青白:“你是在说本宫有失偏颇?”
安妙莲连连摆手:“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说这个法子不够好,容易被我这种有心之人利用罢了。”
王妃冷哼一声道:“没人敢叫阳州王家的女儿去做她不乐意的事,本宫何必出此下策?”
……难道这个宴境也是你乐意来的?安妙莲在心中默默怀疑。
她叹道:“此举虽险,胜算却大啊。”
“你……!”
这句话不愧是赢得滴血认亲的mvp话术,瞬间怼得人哑口无言。
窦薇上前劝道:“这种丢骰子的方法,终究是不太公平,若是直接按照顺序来,还省掉不少麻烦步骤。”
吴二冷笑:“说得轻巧,贵女,你排的可是第三位,说话的时候不多想着点自己,等死了可就没机会了。”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在这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谁先去当那个探路石,谁就比他人多一分先死的可能。
安妙莲靠近窦薇,轻声道:“谢谢。”
窦薇只是摇了摇头:“若是随机的挑人去,我毫无意见,只是见不得这害人的法子,与谋害无异。”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足够清晰,听得王妃面色更差。
“王妃娘娘。”姜匆算出来一锤定音,他睫毛低垂,眼下乌青更甚:“此举确实不妥,不如便直接按照顺序来吧。”
按照顺序来,那王妃就是第二位,安妙莲则排到了最后一位。
眼看着王妃就要发作,安妙莲先一步道:“莫气莫气,即便骰子想让我去,那我就去呗。”
原本看着这一场争纷面色各异的众人此刻惊异更甚。
王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倒不是消气了,毕竟被惹自己生气的人喊不要生气只会更气。
安妙莲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她刚进宴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个游戏存在着一道隐形的食物链。
有权有势如大户王家送进宫中的妃子,一看便也是出身不凡的少爷小姐们,有着天生的权威,也会互相帮衬,而吴二这种罪人身份,也因为赢过一局游戏,掌握着别人所不知道的资料,而占据高位。
安妙莲细想下来,发现一个很炫酷又让人默哀的事实。
身在食物链底端的——是她。
安妙莲怀疑,刚刚如果不指出骰子的问题,接下来会有连续三四次都投到她的可能。
反对?他们赌的就是你蠢,到死也发现不了,又或是发现之后有口难言。
不想当牛做马或是成为替死鬼垫背,现在要么献上价值,要么……
安妙莲清瞳微闭,一往无前。
还未等王妃应答,安妙莲已经走到了那个老头旁边,面色不动如山。众人的眼神也从惊异中跳出,带上了一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打扮朴素的美人让人联想到虚应个景的琉璃瓶,脆弱易碎,艳光四射的碎片不过是让更多人惋惜它完整时的美丽。
她似乎和想象不太一样。
绝非善类,绝不可掌控。
砰咚、砰咚。
安妙莲神色木然,心脏却跳得剧烈,飞快的跳动有种熬了三天三夜又被人抓去看恐怖片的感觉。
她学着一位前辈在心中默念些助胆的话,念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那位前辈念完之后便犯了事,自己等会也是生死难料,还不如先念一遍往生咒。
当你面对未知的生物时,你表现得越害怕、逃避,那个东西追杀你的时候,就会越勇猛、凶残。
她的手做好防御的姿势,睫毛微垂,面前的烛光无风也似野兽般跳跃,照亮光下风年残烛的老人。
他整张脸几乎瘦成了皮包骨的程度,皱巴巴的皮肉像是烂□□的皮一般包裹在骨架上,无神的双目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两个黑洞。
这个老头,是个死人啊。
那皮肤上斑驳的黑点,并不是灯影的投射,也不是老年斑,而是只有死人了才会有的……尸斑。
安妙莲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腿不自觉地一软。
靠。
众人眼看着那个姑娘突然蹲在了老头的面前,神色高深莫测,似乎已有了计划。
不由呼吸一滞,更让他们转耳挠腮的是,正因为安妙莲贴得太近,一人一诡仿佛窃窃私语,丝毫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或许是皮肤褶皱的缘故,老人的面部扭曲成一团,看起来更加诡异。
王妃冷笑一声:“还以为我们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吗?”
说罢便径直走上前去,王妃方才还在想这平民怎么突然听话,如今却是明白了,安妙莲无非察觉到自己的弱势,想借着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信息占据上风。
她必然不能让这个平民得逞,踩在大家头上。
她走路的时候气势汹汹,玉石底的绣花鞋在木板上吱呀作响,待响动停下来的时候,安妙莲恰到好处地一抬头。
灯火照亮她如冷玉般的脸。
王妃定下心来,与她对视。
“你也要问吗?”安妙莲点头道:“祝你好运。”
淡然沉稳,方寸不乱。
这是得到了信息的表情?还是……有危险的意思?
自以为已经活成了个人精的王妃第一次看不懂一个人的神情,她面色狐疑,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老头身前。
面前的老头显然没有之前的平静,不知道安妙莲和他说了什么,此刻的老头浑浊的眼球边缘泛白,喉咙上下抽动,气却仿佛喘不上来般,一下接着一下地卡在喉咙间。
静谧的夜中只有他的抽气声。
王妃心中疑虑更甚,然而这时候却已经迟了。
老头猛地向前一扑,像枯枝一般的手狠狠地向王妃的喉间抓去。
王妃脸上发白,手上却迅速飞出了一根银针,比老头的手先一步刺进他的喉咙,自己则跌坐在地。
“这便是阳州飞雨针吗?”姜匆算拍手赞叹,上前去将王妃扶起。
“飞雨针不是说许多根?姜丞相你看错眼了吧?”周飞舟平日里在茶馆混日子,这些江湖奇术倒也听说过不少。
王妃恶狠狠地瞪了周飞舟一眼,瞪得他不知所措地挠头。
再看那个老头,似乎已经死了,僵硬地躺在船板上,船却还是照常开着,那个属于船夫的位置原是船上唯一明亮的地方,此刻却让人看着阴测测的。
安妙莲取下那盏烛灯,凑在老头旁边观摩一阵:“已经死了。”
或者说,早就死了。
“看来这个船夫应该不是鬼怪。”姜匆算道:“宴境中的鬼怪高深莫测,向来不会为刀剑器物所伤。”
“蠢货。”吴二骂出了声,他瞥了眼王妃:“要是这老头就是找到预语的关键,我非得把你的头也给拧下来。”
王妃扬着漂亮的头颅,毫不畏惧地反盯着他:“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的针一定比你的手快。”
“莫慌,莫慌。”安妙莲看着对劝架似乎已经失去全部力气的姜匆算,一挺胸脯先走到两人中间来:“假如那个老头身上真的有线索的话,那么已经有我知道了。”
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走到前面来的安妙莲身上。
“这不可能!”王妃气急败坏:“那老头分明是个疯子,怎么可能偏偏和你说线索?”
“你的装神弄鬼可骗不了别人,要是假的老子就先拧死你。”
安妙莲无视众人,只是念道:“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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