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灭世魔头》
沈银枝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惊讶地偏过头,这几日来,第一次直接对上他冷淡的视线。
“什么?”
对方却什么也不再说了,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
可沈银枝太了解他了,虽说这人平日里都是淡淡的,但沈银枝在他身边那么久,在他的那些冷淡背后的小情绪,她总能迅速捕捉到。
更何况,过去的阿玉,的确是比日后的他要藏不住事啊……
想到这里,沈银枝又是好笑又是愧疚。
最近,不管怎么说,在他看来,她待他的确是冷淡了些。
她搬来那把熟悉的矮凳,这次,坐得离他近了一些。
“生气啦?”
对方闭着眼睛,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分别,可沈银枝却注意到他微微收紧的手指。
过去的阿玉怎么这么好骗呢?
她明明还什么都没为他做,甚至还在前不久,她还因为自己的天真间接害了他……
“无事,你只当我没说过那句话。”他平静地道,“去休息吧。”
沈银枝却没动。
“等你不生气了,我就去休息。”她撑着脸偏头看他,“好吗?阿玉?”
恰好一阵海风吹来,将平静的海面吹起阵阵波涛。
公仪青玉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自己方才为什么突然说出那样的话,这才使得如今难以收场……
“噗嗤。”边上却传来一阵笑声。他不明所以,抬眸望去时,一只微凉的手却轻轻覆上他的面容。
他怔住,而她语气温柔,像是在哄小孩子。
“其实一直以来,在我心里,没有谁能比阿玉更好看了。”
……
公仪疏白皱眉。
他抬手捂住跳得慌乱的心口,震惊过后,却是一阵意料之中的讽刺的笑。
那人要找死,他自是求之不得,只是再怎么想死,也需得等他将巫人族的诅咒破解。
“明日又是月圆之夜……”
公仪疏白望着天边即将圆满的明月,心中又一次感到迫切。
再不抓紧,知道绝契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想杀他们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
好在如今,神女的心已经在他这里。
只待那七色芙蓉花回归一种颜色,她愿意将身心都交予他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么一想,公仪疏白才轻松一些。
他回到桌前,不经意的,就瞥见了她走前在桌面留下的那幅画。
他今日因为有事处理,没能同往常般陪她看书说话,她在一旁陪着无聊,就提笔画画。
公仪疏白拿起那画细细看了一番,不知为何,竟越看越是觉得不对。
她画技不好,其实画谁都是难辨,可依然可以分辨出画中的人没有头发。
当时他还问她为何如此,她还笑着说头发太难画了,她就是随便画画。
他不由想起自己曾经偶然翻看过的一些话本,书里,秀才与小姐生情后,秀才便总是喜欢为小姐作画……
他当时就坐在她身前,若她真对他动心,为何无聊时不画他,反而画了个无关紧要的和尚呢?
公仪疏白莫名有些不安,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毕竟她近来的确乖觉。
是以时隔一段时日,他再次召出那朵芙蓉花。
见那七色芙蓉花竟毫无变化,公仪疏白脸色终于变了。
这芙蓉花,等同于她对他的心意,他先前见它一直开得不错,还觉得事情虽慢些,但总归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这几日频繁来找他,叫他以为事情一切顺利,竟是忘记查看芙蓉花的状况,可眼下看来,这颜色竟毫无变化吗……
公仪疏白脸色渐渐阴沉,不由得就盯着这朵芙蓉久了些,突然——
这花心竟是糜烂了!?
公仪疏白一震,原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仔细一看,顿时怒不可遏!
果真……竟是果真已经糜烂!
他怒极,当场将桌上的一切都横扫在地!
她爱上了别人!
该死!
是谁……是谁!?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公仪疏白顿时捂上心口,最后,竟是怒极反笑!
原来,竟是爱上了他那好兄长!
“荒谬!他一个怪物……”公仪疏白在屋中反复踱步,几乎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最后,他渐渐冷静下来,只是,眼中依旧有阴雨密布,像是积蓄着暴风雨。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心狠!
要怪,也只能怪她和他们一样,天生厄运了。
*
次日傍晚,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公仪疏白来找她时,沈银枝本以为他是按照惯例,又来把她放倒的,谁想这回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坐在船顶。
“别怕,不会有事的。”
他说着,轻吻了吻她的眉心,沈银枝对此习以为常,可余光却瞥见下方正凝望着此处的公仪青玉。
她顿时愣住了,方才没注意,现在才发觉,公仪疏白找的这个位置,真真是有意高调……
他眼眸沉郁,似有什么在他眼中翻涌。
沈银枝不由得动了动,身侧的公仪疏白却仿佛看穿了她所想,笑了一声,凑近她。
“怎么了?瑶儿这是在担心他?”
沈银枝顿了下,开口:“没有。”
“你撒谎。”
他说这话时嗓音极轻,似乎并未动怒,可沈银枝却感受到他搂着她的力道越发紧了,叫她难受。
她忍不住皱眉,想要推开他,他却笑着将下巴搭在她的肩窝处,挑衅地望着下方直直望着此处的人。
“别对他动心,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公仪疏白说着,抬手轻抚她的长发,“你的心,你的视线,都应该只放在我这里,明白吗?”
沈银枝心里窝火,奈何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她只能忍耐。
又是一夜的厮杀。
期间,公仪疏白不停地给她喂酒,这酒水辛辣无比,且味道似乎与平常酒水不同。
沈银枝几次咳嗽不止,对方却毫无怜惜之意,只是用指腹擦过她咳得发红的双眼。
“说过了,不许撒谎。嗯?”
沈银枝喘息连连,心里骂爹。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沈银枝觉得醉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保持理智,只因公仪疏白还在引诱她说话。
“你喜欢他?”
“你与我周旋数日,不过还是想带着他逃跑……是不是!?”
沈银枝死死咬紧嘴唇,不肯说一个字,对方却像是动了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逼迫她直视自己。
“我究竟是哪里不如他?他不过是一个怪物罢了,总有一日你会知道,我比他要好千倍百倍!”
唇瓣刺痛,是沈银枝自己紧咬牙关咬出了血。
那唇上的鲜红刺得公仪疏白眯起眼:“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明白吗?”
沈银枝想说话,却被他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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