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兔子是傻白甜》
几人商量了一番——准确地说只有两个人在商量,另外两个人在门口晒太阳。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是,先找个人去沁安山那边打探消息,如果不算危险的话,就带着温兰枝一起,危险的话就先把温兰枝丢到天上,和那个桃子一起。
温兰枝看着旁边的桃子一直在深吸气,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桃子道:“吸收天地精华。”
温兰枝“哇”一声,“深呼吸就可以了吗?”
桃子虽然没有眼睛,但还是瞪了她一下,道:“……我在打坐你看不出来吗?”
温兰枝愣愣地看着他。
好吧,他现在也没腿,谁能看出来他在干什么,更别说还是一只蠢兔子,罢了罢了,不怪她。实在是他点儿太背,从前好歹还是个副首领,是个修炼成形的妖怪。现在!现在!现在竟然沦落成了一颗只会说话的桃子……
温兰枝又问:“为什么要吸收天地精华啊?”
桃子道:“为了化为人形。”以后做个桃子精……也不错?
温兰枝学着他的样子,盘腿而坐,深吸——深呼——深吸——深呼——
桃子:“……”他不是很想和这个兔子坐在一起,显得自己也很没有水平。
门被叩响,温兰枝欢快地跑过去开。
这个点儿,只能是鹦鹉来送好吃的了。
果然是,鹦鹉提着食盒,像平时一样跟她打招呼。
送了几天饭,温兰枝跟他也算是熟了,帮他拎起一个食盒,小跑着回去。
“哎哎哎哎哎!”桃子看她越跑越快,在那只大脚就快飙到自己脸上的时候,飞速闪开,叶子擦着温兰枝的鞋过去了,差点被踩掉。
“对不起。”温兰枝道了一句,进去了。
跟着这个家伙不止拉低水平,还容易死。
太吓妖怪了,太吓妖怪了!
鹦鹉来得正巧,他刚进门,就听到邬辞砚道:“我有事让你去办。”
鹦鹉放下食盒,行了个礼,道:“只要是公子让我去办的,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邬辞砚问道:“你叫什么?”
鹦鹉道:“我是鹉十六!”
“五十六?”邬辞砚怔住,随后道,“那鹦鹉都生到第十四代了?”
这繁殖能力太快了。再过几年,他要成鹦鹉养殖大户了。之前就觉得他生得快,说好每代只准生四个,怎么还这么快?
鹉十六连忙解释道:“我是十六,之前是叫十六的,但是前几天,老祖宗说我们的名字太难听了,应该有个姓,不然别人怎么知道我们是老祖宗家的人,所以就在名字前面加了个‘鹉’字。我爹是鹉十二!我是鹉十六,第五代第五代,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哈!”温兰枝看着旁边捂着肚子的慕蓉,突然反应过来,也跟着笑。
慕蓉止不住抖动的肩膀,道:“说真的,那鹉老一挺靠谱的,就是子孙多了点,他子孙也挺靠谱的,这不正给你办事的嘛。”
妖怪们一向自由自在惯了,有时候感情上来了,就联络一下,联络出孩子了也没什么,妖怪的孩子好养活,两个人将就将就把孩子养到能跑能跳,就可以琢磨要不要散伙了。
按理说,孩子怎么样以后就跟父母没关系了,毕竟当时生的时候纯粹是个意外,谁也不指望孩子有啥大出息,能荣归故里,也愿意让父母跟着一起享福,那当然好啊,不行就算了,谁也不抱什么大期望。
但人家鹉老一不行,当年,就是这屯儿里数一数二的妖怪,子孙不能丢了他这个当爷的面儿!所以都得跟在他身边。
当年邬辞砚和鹉老一认识的时候,也没把人家当下属,喝上头了还答应帮他养养孩子,结果忘了妖怪一窝能生好几个这回事了,酿成大祸,为时已晚。
其实邬辞砚也不管人家每代生几个,他哪有空天天盯着这个啊。他就是随口一说,鹦鹉要生他不管,也管不着,但要是非得送到他手底下做事,那他每代只收四个,收够十六个以后,上面就得退下来四个,否则他收收收,收到破产。
邬辞砚轻咳一声,没有催促,静静等着温兰枝笑够了,才开口说正事,道:“让你爹和你叔或者你姑……随便哪个叔哪个姑,去趟沁安山,打探一下紫铜洞洞主的消息,快去快回,明日太阳下山之前回来禀报。”
“是!”鹉十六收起笑容,严肃道。
邬辞砚道:“再去把左副首领的皮囊找回来——”他拉长尾音,声音洪亮。
门口的桃子受宠若惊,跳起来,跳猛了,摔到了台阶下面。
邬辞砚道:“如果皮囊破损的话,给修修。”
鹉十六应一声,下去干活了。
晚上,慕蓉已经回去了,温兰枝也打起了瞌睡,但她还不是很想睡,就趴在桌子上,用两根手指撑着眼睛。
邬辞砚道:“你干嘛?”
温兰枝道:“那你干嘛?为什么不去睡觉?”
邬辞砚道:“你睡你的,你管我干嘛。”
“不对。”温兰枝一本正经地道,“你让我自己去睡,你肯定有事!”
“哎呦喂——”邬辞砚欣慰道,“你今天怎么这么聪明!”
温兰枝很受用,堆起笑脸,道:“真有事?”
邬辞砚点头,道:“有事,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兰枝正要表达不满,一只鹦鹉突然出现在了身旁。
“哦!”温兰枝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头上戴着彩色冠的人后,放松了警惕,她总结出了规律,邬辞砚的鹦鹉,全都戴彩色冠。
这个人好帅啊,不同于邬辞砚肤白貌美的英俊,这个人,就好像征战沙场的将军,晒得黑黑的,脸上有伤疤,但一点不影响美观,反而更添刚烈之气。他没有邬辞砚高大,但肌肉比邬辞砚大块。
这真的是鹦鹉吗?这是老虎吧。
温兰枝舔了一下嘴唇。
突然,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嗯?”温兰枝歪头。
邬辞砚凑在她的耳边,道:“鹦鹉的眼睛不能看。”
“为什么啊?”温兰枝问道。
邬辞砚一边扶着她起来,往里屋走,一边道:“因为鹦鹉很凶残的,一不高兴,就会把兔子的头咬下来,你也不想被咬下来头,对吧?”
“哦——”温兰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去扒拉邬辞砚的手,她看不见路了!
邬辞砚没有一点要把手放下来的意思,直接把她扶到床上,躺下,“所以你,乖乖睡觉,不要惊动鹦鹉,不要让他咬下你的耳朵……”
“不是头吗?”温兰枝疑惑道。
邬辞砚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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