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兔子是傻白甜》
温兰枝拿好了东西下来以后,邬辞砚又跟她确认了一遍。
邬辞砚道:“银子,拿了没?”
温兰枝道:“嗯!”
邬辞砚道:“衣裳?”
温兰枝道:“嗯!”
邬辞砚道:“首饰?”
温兰枝道:“嗯!”
邬辞砚道:“喜欢的东西?”
温兰枝道:“嗯!”
邬辞砚还是不放心,上去检查了一下,“屋里东西不是还多着的吗?你不要了?这满地的东西都是什么啊?”
温兰枝和街上的人关系好,既然关系好,那来来往往不得照顾一下人家的生意?再说,别人硬往她手里塞东西,她也拒绝不了,时间长了,她就有了个人傻钱多的名头,谁都能从她手里赚到点钱。你就算是卖馒头,只要夸她两句,她也能买两个。
后来王婆婆觉得她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就给她定了,每次出门只准带一两银子。
温兰枝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她听话,因着她听话,省下了不少钱。
邬辞砚捡起地上堆着的一堆“漂亮”的石头,看了她一眼。
温兰枝道:“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都拿去!这个可贵了,一两银子三个。”
“嗯……你也知道贵。”邬辞砚起身,“下去吧,小心别摔着。”
没有神识的人,没有记忆,脑子也不灵光,要是再加上一点点善良,那就是别人眼里的大傻子。
想跟着他,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在这里过得并不好吧,觉得他救了她一次,就能一直救她。
唉,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邬辞砚想着,与其让她跟着自己混吃等死,不如想办法给她把脑子补好。
记忆什么的他是没办法了,不过只要脑子好使就行,大不了重新开始。
慕蓉回来了,接过温兰枝背上背着的大包,“温姑娘,我帮你背。”
“谢谢。”温兰枝侧过头去看她。
几个人大黑天的,走在大街上。慕蓉担心温兰枝害怕,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和她说话。
邬辞砚脚步快,慕蓉也不管,她知道温兰枝走不快,就慢悠悠地陪着她,公子要是着急的话,让公子先过去吧。
邬辞砚走了一阵儿,发现两个人没跟过来,无法,只好走走停停,等着。
慕蓉道:“姑娘叫我慕蓉就好了。”
温兰枝道:“好,那你也叫我兰枝就可以了。”
慕蓉道:“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屋里有点心,等会儿拿来给你。”
温兰枝道:“好,谢谢慕蓉。”
这两天,邬辞砚一直窝在一个小屋子里,一是不想暴露行踪,二是不想在客栈里被人围观,就让慕蓉帮着租下了这个小屋子,平时出去也不走门,总是突然就出现在某个店里或者某个拐角,所以才出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说法,其实“龙身”一直就在街道的中央、茶楼的隔壁,推开门就能看见。
温兰枝把东西放在角落,邬辞砚道:“这身儿衣服太惹眼了,换掉。”
温兰枝应了一声,在包袱里翻出一件蓝色的衣服。邬辞砚主动转过身去,给她留出换衣服的空间。
慕蓉拿着点心从里间出来,惊得步子一顿,“我的天呐,你身上怎么了?这些伤……”
邬辞砚闻声转过头来。
温兰枝还没完全脱下衣服,刚撩起一半里衣,露出腰部,白皙光滑如同玉石一般的皮肤上,赫然是刺目的青青紫紫,中间最甚的地方甚至有血色的红砂,似要渗出血迹。
她“啊”了一声,道:“我跳不好舞,婆婆打的。”
慕蓉一脸气愤,道:“这太过分了!”
温兰枝道:“大家都是要被打的,没关系。”
邬辞砚道:“不是给了你伤药吗?用了没?”
温兰枝道:“那个不是抹头的吗?”
说完她自己反应过来了,自问自答道:“哦,也可以抹身体。”
邬辞砚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放下衣服,用左手摸出药瓶,将药粉倒到右手,准备抹药的时候,愣住了,好像突然想起来人只有两个手,没有“前手”和“后手”给她撩衣服。
慕蓉连忙上去给她帮忙,邬辞砚又转过身去了。
慕蓉问道:“疼吗?”
温兰枝道:“嗯,挺疼的。”
慕蓉帮她脱下衣服,发现她背上和腿上也有。
慕蓉道:“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做舞娘啊?”
温兰枝道:“王婆婆让我做的。当时有个人想把我卖到青楼去,王婆婆救了我,说愿意多出银子买我,然后我就跟着王婆婆了。”
慕蓉在心里对王婆婆的骂声小了点。
她嘀嘀咕咕地劝自己:“确实,跳舞就是要吃苦的,是的,不挨打跳不成的。挨打是正确的。”
“挨打不是正确的。”邬辞砚语气有几分不好,“但救女孩是正确的。”
慕蓉心道:这么远都能听见。
她当然知道邬辞砚说得对,她就是心里难受,找个话安慰自己。
温兰枝道:“王婆婆说,不打我们的话,我们赚不到钱,就没有饭吃。”
没人接她的话。
两个人心里都清楚,王婆婆的酒楼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虽然打人不对,但她们都没得选,王婆婆指着这些女孩儿吃饭,这些女孩儿也指着王婆婆吃饭,不打不勤奋,不勤奋就没饭吃。谁替她们出头,说挨打不对,肯定会被骂上一句,“那你给她们找饭吃”,出头的人找不到,该挨打还是挨打。
温兰枝跳舞不行,但好在听话,她听话,又能赚点碎银子,王婆婆就愿意给她一张床躺。
慕蓉问道:“诶,我看酒楼里的姑娘都是五六个人一间房,为什么你一人一间啊?”
温兰枝道:“因为有人打我,我去跟王婆婆说,王婆婆说我去哪,哪就最吵,很烦,就把上面那个茶室收拾出来给我了。那个房间冬天最冷了,不过我觉得挺好的,没人打我了……嘿嘿。”
又没人接话了。
慕蓉给她穿好衣服,从包裹里拿了点心出来,“只剩两个了,有点干,等一下,我去给你泡壶茶。”
邬辞砚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话音刚落,便化作一团云雾,消失了。
慕蓉道:“姑娘莫怪,他经常这样,突然有事就走了。”
温兰枝摇头,嘴里塞着点心,一口接一口,像是饿坏了,“他还回来吗?”
慕蓉好笑道:“肯定回来呀,我们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温兰枝道:“慕蓉,你和邬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慕蓉道:“朋友。”
慕蓉之前是天上的仙人,三百年前,邬辞砚还是全天庭的通缉犯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认识了。那会儿的邬辞砚年轻气盛,在凡间掀起狂风巨浪,要求天庭停止对妖界的迫害,召回驻守在妖界的神官和天兵,并以一己之力杀上天庭,差点屠了天君。
失败后,他就在凡间东躲西藏。慕蓉作为土生土长的仙人,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众生平等,不能接受这样明晃晃的歧视。她据理力争,却被当成是胡言乱语。
她偷偷支持邬辞砚,帮他通风报信,阻拦天兵天将,听说他要寻找能让人功力大增的芩青果,就帮他打听消息。
后来,她被揭发,被打入凡间,就和邬辞砚断了联系。
再相遇就是六年前,慕蓉找到了芩青果,吃下以后,修为大增,让她有了重新位列仙班的资格。她回去的时候,听说邬辞砚已经重新杀上了天庭,杀了天君。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再没有哪个神官敢去妖界招惹。
慕蓉问他另一颗芩青果在哪里,他说没找到。
他说,当时,在最后关头,他去天庭认罪了,被关在锁妖塔里,差点死在里面。他吸食了锁妖塔里妖怪的法力,又出来了。因为吸食过多,身体承受不住,差点魂飞魄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死。
慕蓉觉得这是个奇迹。
但邬辞砚说:“不,不是个奇迹,”他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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