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逆贼》
四周的嘈杂声骤然凝固。
姜九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弓弦在他指尖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
“嗖——”
离弦之箭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贪官那张肥腻的脸瞬间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在生死关头,他竟一把扯过身旁的姚木兰,将她狠狠推向箭矢飞来的方向!
“啊!”木兰脚下一个踉跄,被贪官推得向前扑去。
她青丝飞扬间,整个人重重摔在泥泞的地上。
就在她跌倒的瞬间,身后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木兰惊魂未定,并未感受到预期的中箭之痛。
她猛然地回头,只见那支本该射向自己的羽箭,此刻正深深钉在贪官的咽喉处。
原来在她跌倒的刹那,箭矢擦着她的发髻,精准地没入了贪官的喉咙。
贪官捂着喷血的脖颈,像头刚宰一刀,尚未死透的肥猪般在地上抽搐。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精心设计的挡箭牌,最终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她转头望去,只见贪官已经被团团围住,黄巾军的刀戟闪着寒光,死死架在他的脖子上,逼得他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姜九稳稳地收起弓弩,目光冷峻,缓缓将弩背在身后,驱马信步走近,战马的蹄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战马在贪官面前停下,姜九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此时,贪官如同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脸色煞白,咬牙嘶吼道:“姜九,你竟然放空箭诈我!有本事就真刀真枪跟我干一场!”
姜九微微扬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又归于冷漠,淡然回应:“好,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无情的杀意。
还不等贪官有所反应,姜九已抬起手中的长枪,枪锋寒光闪过,撕裂了空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挥下。
只见血光乍现,贪官的头颅“骨碌”砸地,血水喷涌如注。
肉球一样的头颅在泥地里滚出一条血路,缓缓地滚到姚木兰脚边。
贪官死时因惊恐而瞪圆的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
姚木兰被吓得惊叫一声,往后挪了几步。
姜九骑在马上,周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杀气,下意识地甩了甩枪尖血珠,长枪点地,在地上拖出一道猩红的血痕。
完啦,刚才这么污蔑姜九,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姚木兰看着他朝自己步步逼近,手微微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滑落,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又清晰,难以聚焦。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姜九,仿佛在等待着自己的生命终结在他冰冷的枪刃下。
姚木兰脚步虚浮,根本站不起来。
面对姜九的步步紧逼,她双手撑地,竭力地往后挪动,“我,我也是为了自救……”
“哦?是吗?”姜九的语气稀松平常,却让木兰感到寒入刺骨。
随着姚木兰的背部最后抵住了身后的木门,冷汗顺着脸颊滴落,浸湿了衣襟。
姜九面无表情,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缓缓地再次挥起。
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迫感。
木门后无路可逃,女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她的手指无力地抓紧门框,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眼前的景象仿佛被放慢。
姜九冷酷无情的神情、长枪划破空气的轨迹、那即将降临的致命一击,一切都在她的瞳孔中放大。
她的身体不自觉在颤抖,眼神中既有绝望也有一丝不甘。
她自己已经无路可退,长枪的寒光在她的脸庞上一闪而过,她几乎能感觉到那锋利的枪尖即将刺入她的肌肤……
姜九长枪一挥,划破空气,在姚木兰的脸上闪过一抹冰冷的银光。
姚木兰不由自主地缩紧身子,几乎将自己蜷进墙角,心跳加速,手心已微微发凉。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嗤啦……”,金属断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木门上的铁链应声而断,重重地坠落在地上,发出低沉的撞击声。
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姚木兰缓缓放下捂在头上的双手,颤抖的指尖仍旧不受控制。
姚木兰的目光游移,先是落在地上那条断裂的铁链上,随后缓缓地转向面前的姜九。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的惊恐仍未褪去。
姜九低垂着眸,俯视着这个被吓坏的女子。
他的神情依旧冷峻,眼底却悄然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那微不可察的弧度在他唇角蔓延开来,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他翻身下马,俯身靠近她,“做我姜九的女人,胆子可不能这么小。”
声音夹杂着几分挑衅与轻视,令空气瞬间凝滞。
姜九的脸近在咫尺,那股逼人的气势压迫而来,令姚木兰不由得心跳猛然一滞。
他五官轮廓分明,剑眉斜飞,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透出一股冷硬刚毅的气质。
眉宇间有着常年历经风霜的冷峻,目光如寒星般锐利,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漠。
他左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斜斜地划过颧骨,虽然不深,却为他那本就冷峻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危险的魅力。
此时,李靖然在侍女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出来,正好撞见姜九和木兰两人对视这一幕。
姚木兰的理智逐渐涤荡了心中的恐惧,眼神一点点恢复清明。
她这才意识到,姜九并非要杀她,反而救了她的命。
正当她思绪翻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嘎吱”声,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
姚木兰心头一紧,猛然回首——身后竟是官府的粮仓。
昏暗的粮仓内,堆积如山的粮袋在微光中投下重重阴影,空气中弥漫着陈米与鼠尸腐败的霉味。
“那是粮食!”一声嘶吼骤然炸响。
“快抢!”
黄巾军如溃堤洪水般涌入粮仓。
有人踩着同伴的肩膀攀上粮垛,指甲抠进麻袋的缝隙,像饥饿的狼群扑向猎物。
麻袋摩擦发出窸窣声响,不时夹杂着“嗤啦”的裂帛声——那是士兵用刀划开粮袋的动静。
陈米新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尘土飞扬中闪着金黄色的微光。
姚木兰转身欲向姜九道谢,却见他已大步走向那颗滚落泥地的血头颅。
鲜血在贪官扭曲的面容上凝结,暴突的眼球还残留着临死的惊恐。
姜九单膝跪地,五指扣进头颅散乱的发髻,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姜九身旁的“副手”杨平兴奋地说道,“拿这贪官的头颅回去给虢大帅领赏,咱们就有银钱招新兵了!”
姜九闻言,不为所动。
杨平又凑近姜九,“这回,虢大帅该提拔你当千夫长了,跟我一样,好威风威风……”
姜九却没有露出半点欣喜,他解下身上的披风,利落地将贪官的头颅裹了起来,连同那尚未凝固的血迹一同包裹其中。
姜九神色冷峻如铁,将那包裹着头颅的披风一把塞进了杨平怀里,语气淡漠,“这赏该你去领。记得向虢大帅多要些银子!”
杨平不敢接过那血腥的包裹,习惯性地跟在姜九身后,“我这千夫长还不是一直听你这百夫长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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