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升听见明灯居然对他道谢，整个人都惊讶起来，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挑了挑眉，逐渐似笑非笑。

既然愿意道谢，是不是就等于，切磋的事情，也可以答应？

但是明灯没等白飞升开口，立刻说：“不管你要我做什么事情，对不起，我都不能答应你，因为我自身难保，我不想牵扯你。”

白飞升本来想说的调侃，瞬间转为略带不屑的嗤笑：“这两个人还躺在地上呢，谈什么牵扯不牵扯？你打不过他们，我未必啊。”

本来还以为可以被答应呢，原来不能啊，白高兴一场，真叫人生气，踢两脚解解恨吧。白飞升咬牙切齿，往旁边的良才踢了一脚。

良才并没有醒过来，只是躺在那里，像一条等着苍蝇落脚的死狗，虽然被踹得动了一下，但很快又趴回去了。

看着他一点威胁都没有的样子，白飞升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怒气和失落，咬着牙，勉强笑道：“你连我要请你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就拒绝我，万一我要你做的事，并不需要被别人知道呢？那样你也牵连不到我什么。”

明灯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还是算了吧，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话简直是一支箭直插胸口。

白飞升没什么话可说了，往后退了一步说：“好吧，随便你。”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解气，哼了一声，走了。

明灯看着白飞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面前，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但又觉得，说好听话，说到底是拉近关系，他们之间没有拉近关系的必要，人都走了，还说两句好听话，把人拉回来干什么呢？浪费时间吗？那样不好，

最后明灯什么也没说，往地上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看起来好一阵子也不会醒，明灯悄悄走了。

夜里，白飞升睡也睡不着，试着打坐，觉得无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幸好他住的是单独的一个小房间，不然，非得被别人丢东西砸头上，让他要么滚出去，要么安静点。

天快亮了，他坐在书桌前，看着窗户，远处的天边，一点一点露出朝阳的光，像是夜明珠透过发了霉的棉花，正在起火。

更无聊了。

“他凭什么，”白飞升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满脸不可置信，越想越气，“什么都不知道就拒绝我？我又不是要告白！”

天亮了，白飞升推开门走出去，在食堂门口看见了准备进去的明灯，冷笑一声，走了过去，明灯还以为白飞升是过去找他的，吓了一跳，连忙往前走了两步，努力拉开距离。

白飞升并不往前追赶，只是慢悠悠走在后面，一副我就看着你的样子，不得不说，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从墙角爬出来的阴暗男鬼。

阳光落在他旁边，并没照在他脸上，因此显得他整个人阴森森的，有种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冷漠感。

明灯打了个哆嗦，见他没有往前的意思，连忙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就在食堂打了饭，坐下来开始吃。

他一边吃一边悄悄用余光观察着不远处的白飞升，白飞升从他旁边路过，面无表情，居高临下，斜了他一眼。

他打了个哆嗦，满嘴的食物，差点没咽下去，哽住了，连忙咳嗽起来，一边用力握着拳头捶胸口，一边努力伸着脖子吞咽，倒也没顾得上白飞升。

白飞升从他身边经过，打了饭，坐在不远处，开始吃，一眼也没看他，他倒是把饭吃完了之后，一边偷偷看白飞升，一边端着盘子，从不远处经过。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飞升吃完饭，离开食堂，打算去找第一名，虽然没有办法，先从第二名开始切磋，但是打第一名应该也是一样的。

反正有系统在，并不需要特别担心打不过。

只不过第一名深入简出，不太好找，平时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更不好辨认，找了半天没找到，挺费时费力的。

白飞升一边考虑要不要找第三名试试看，总不至于，第三名和第一名还有第二名一样难搞，一边把老师发下来的试卷写了。

正在写，他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一道阴影，抬头一看，张哲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的卷子，见他抬头，对他笑了笑，十分和蔼可亲。

白飞升一看见张哲的脸，就想起之前写的那张卷子，有点想吐了，立刻挪开目光，假装自己要继续认真写卷子。

低头一看，不知不觉，卷子已经写完了，没什么好写的，白飞升把笔一放，深深叹了一口气，如同思考者一样沉思起来。

张哲把他的卷子看了看问：“还写吗？”

白飞升一脸凝重摇了摇头。

“那我拿走了？”张哲抄起卷子问。

白飞升点了点头。

张哲批阅了那张卷子，笑呵呵正要说话，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底下的学生，要走的一哄而散，不走的站起身来，把卷子交到了他面前。

他有点失望，叹了一口气，把卷子收集起来，打算带走批阅，临走之前，特意对白飞升说：“试卷一点也不难，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喜欢，但是我看你不错，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那儿写卷子，我有一大批，保证你把那些东西写完之后，筑基期之前，没有心魔的困扰，升级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说着，张哲掏了掏，掏出来一块牌子，递给白飞升说：“要找我，就按着这块牌子，说你想见我就行。这牌子会把你带到我面前的。”

白飞升点了点头，接过牌子，张哲转身走了，学堂里空了下来，人几乎都走光了，只有明灯还在慢吞吞收拾东西，不知道收拾什么，低着头，一个人伸着两只手在桌子里面捣鼓，作暗器似的，十分认真，头也不抬。

白飞升看了他一眼，他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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