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烧喉》
青州,长青县。
天空黑云滚滚,密集得跟十万天兵降临一样,忽而那黑云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样,黑色的雨就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牌坊下经过一个人,一个满身血腥味的人。即便这雨再滂沱,都洗不去他衣服上沾染的血。
几年前,这种下雨的时候,一定不会再有人坐在村口。但现在不一样,有人,只不过不是打牙祭看热闹的人。
牌坊前站着一个士兵,他对贺谏山的到来并不意味,因为青州这个地方本就是个鱼龙混杂之地,很多江湖人士都会经过这里。
况且,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狼狈,但从衣服打扮来看,却是个来自繁华之地的贵公子,不好轻易得罪。
更难办的是,他身上的杀气四溢,煞气让四周的活物都望风而逃。
黑色的雨落在他的脸庞上,顺着下颚线滑下,滑下后雨就被染成血色的了。
“孟成死了吗?”贺谏山忽然对士兵发问。
士兵先是愣了一会,才反应之前有一道诛杀孟成的密令以及此人应该是从玉京城而来的事情。
贺谏山从怀里拿出侯府的令牌,士兵才道:“死了,死透了。”
贺谏山道:“亲眼所见么?”
士兵回答道:“亲眼所见。”
……
长青县,杨婧家。
天空一声闷雷诈开,正在看书的杨朔忽然担忧地看向窗外。看了好一会之后,他唤杨婧:“婧,你去把门窗关紧一点。”
“好,这雨下得可真大。爹爹,你切莫感染了风寒了。”杨婧一边关窗一边叮嘱父亲。
杨朔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从床榻下面翻出一个积灰的雕花木箱。
“爹爹,你在找什么?”杨婧凑过来看。
杨朔没有应答,他自顾自地从木箱里拿出一把精钢长剑。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并轻叱杨婧:“躲在我身后别出声。”
“咯、咯”两声敲门声起,杨朔暗想:“这么浓重的杀气,为何敲门声听起来却是这么柔和?”
“来者何人!”杨朔沉声问道。
杨婧隔着门都能闻到外面浓重的血腥味,她心想:“不会吧……这么又有人找上门来……难道朝中又有变故了吗?”
“前辈,是我。酒卿……赵疏的朋友。”门外传来的声音非常温和,杨朔甚至能听出来他受了伤,他疑惑地看向杨婧。
杨婧灵光一闪,朝门外问道:“我知道,是之前挟持我和赵疏的那个少年郎吗?”
“是我。杨婧,开门。”贺谏山道。
门开了,外面的狂风骤雨“呼啦呼啦”地吹进屋内。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杨婧看他身上的黑金劲装,就知道他从玉京城而来。只是他面色惨白,似乎这一路吃了不少苦。
杨朔见贺谏山眼里没有戾气,便道:“请进。”
贺谏山进屋后,衣服上的血水也跟着流到地面上。
“你受伤了?”杨婧关切地问。
贺谏山淡然答道:“大多是别人的血。”
杨朔摆了摆手,示意杨婧去倒杯热茶,便坐下问贺谏山:“你,是跟蒋侯爷一起救疏儿的那位吗?”
“是我。”贺谏山从怀里拿出一个锦鲤刺绣的宝囊,刚想放在桌上,却发现锦鲤囊已经打湿了。
“酒卿……也就是赵疏,她没有忘过杨婧。这是她偷偷写下的书信。朝中缘故,这些书信一直没办法寄出来。我来时雨大,里面可能湿了,不知道字有没有糊。”贺谏山道。
杨婧眼含热泪地打开书信,哽咽道:“糊了一点,不过没事,我能看清……呵呵,没事……她还好吗?她让你送过来的吗?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杨婧的一连串发问文倒了贺谏山,杨朔见状介入道:“想必小兄弟此次前来,不仅是送信这么简单,应该还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贺谏山垂眸,道:“嗯,她不知道我来见你,但她确实想把信送到你手上。她曾说过,一定想办法带你回去。”
杨婧喜极而泣道:“这傻姑娘,有什么想不想的,带不回去也没事。她……还好吗?玉京城里有人欺负她吗?还有……那个蒋以北是好人吗?我很担心她不适应玉京城的生活,那些豪门贵女可能会欺负她……她的性子刚烈,不一定是她们的对手。”
贺谏山看着杨婧忧虑的眼神,不忍心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只是简单道:“有人欺负,但有人能摆平。蒋以北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他们现在感情很好。酒卿……习武很刻苦,还有那些诗词歌赋,她好像学了更多。”
但他明白,小酒可能只是想延续杨婧的梦,才会一直努力钻研诗词歌赋,即便她没有那么喜欢。
“是吗?真好,习武是好的,她一直都想习武,想保护自己。呵呵……真好。”杨婧发自肺腑地高兴。
她忽然想起来,还有个事他还没回答,便着急问道:“那你现在是在侯府里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杨朔见状笑呵呵道:“那酒卿过得好,我们也放心了。”
杨婧追问道:“你还没说呢!”
贺谏山蹙眉道:“我……我……”他在内心一次又一次地纠结,他着急、他澎湃,他……
杨朔见贺谏山从外面杀人负伤,再到进来说话都没有紧张,但此时却握紧了拳头,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拍了拍贺谏山的肩膀,温和地问道:“那小兄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贺谏山的脸上忽然变得凝重,他问:“孟成死了没有?”
杨婧道:“没死,我笃定他还活着。”
杨朔摸了摸胡子,思考后,郑重地说道:“他的皮囊虽死,但……但村里上有一个跟他性格一模一样却长相不同的人。”
贺谏山道:“前辈的意思是,这个人假死,他瞒过了烛龙军?”
杨朔道:“孟成从玉京城来,在长青县作恶多年不倒,想必……曾经也是一个江湖人,江湖术法也必然是识得的。”
贺谏山站立,向杨朔道别:“多谢前辈,告辞。”
杨婧唤道:“你不等雨歇了再出去吗……诶!”
杨朔看着那消失在倾盆大雨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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