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在名柯世界贴贴》
[乖乖,这里有金铲铲和银铲铲 —— 金铲铲。继续装睡,银铲铲。睁开眼睛]
阳向炸毛[我哪来的铲铲!!!]
被那句 “呼吸再轻点” 戳破,他下意识屏住气,这下反倒彻底露了馅。
后颈那只手还在摩挲,力道很随意,轻飘飘地,一下一下地,带着微凉的体温,把醉后的敏感神经勾得发痒。阳向忍不住 “呜呜” 两声,想往后缩躲。
“Hagi……”
高椅本就不宽,他身子刚后倾半寸,突然一阵悬空,跟着就跌进另一边的怀抱,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对方下巴上。
“嘶……” 阳向疼得猛睁眼,眼角泛出红,彻底懵了。
他下意识看向萩原,对方怀里已经空了,正挑眉瞧着他面色看上去还柔和。
大脑还没来得及转,就听见头顶落了声温柔的叹息。温热的手掌轻轻捂住他的眼睛,指腹有粗糙的薄茧,力道却不容拒绝。另一只手臂横过来强势地圈住他的腰,指尖夹着香烟,拍打的节奏慢悠悠,像哄闹觉的小孩:“算了,睡吧。”
阳向没挣扎,也没那脑子得想身后是谁了。就这么软软地靠在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怀里,脸颊肉挤在对方坚硬的臂膀上,眼皮越来越沉。
不过五分钟,呼吸便渐渐匀了,像只终于被顺了毛的猫,寻到安稳窝蜷成一团。
萩原研二看着幼驯染墨镜下的眼难掩酒意,白衬衫领口敞开,绷出紧实的线条,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此刻正从背后把阳向圈在怀里,这样一个绝对占有的随性姿态,让他无端想到把猎物按在领地范围内的野兽。
萩原摁了摁太阳穴。
——都喝醉了。
眼下这状况,显然没有人适合开车。好在他的公寓就在附近,工作这几年后购入的,一室二厅。
…
萩原研二刚把幼驯染要搀回客卧,眼角余光扫过沙发,那景象却叫他顿住。
阳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脸窝在夹缝里,腰间的衣料被翻身带起,露出一截细瘦的腰。不再是少年时纯粹的单薄,覆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却依旧瘦得惊人。更扎眼的,是腰侧浅淡的青紫,像被什么勒过,在白皙皮肤上衬映得清晰。
研二蹙着眉,下意识抬手比了比,虎口张开刚好能圈住那截腰。指腹差些落上去,又猛地收回
淤青来得蹊跷…于是留了心,打算明早等人醒了再问问情况。
他弯下腰,先把掀起的衣角替人掖好,接着然后一手揽住阳向的腿弯,一手托着背,轻轻松松就将人抱了起来。
怀里人皱着眉咕哝了声什么,他没听清,只低头温声哄:“小阳向,去床上睡。”。
阳向终于是安心下来,眉间的皱起慢慢舒展,一只小手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衬衫一角,攥得很紧,萩原低笑出声,抱着人大步往主卧走。
刚把人放在床沿,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不是他的。
声音来自阳向的兜里。
响了两声戛然而止,隔了秒又响起。
阳向像被按了什么开关,懵懵然地惊醒,眼神还蒙着雾,却凭着肌肉记忆摸出手机接起。他对着听筒发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显然还没醒透。
电话那头也静得诡异,没人说话。
长久的静默下,萩原研二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只有两道呼吸声在房间里交缠。
“你身边有人?” 终于,那头传来声音,阴恻恻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既不是阳向大学里的同学,也不是那个常联系的导师埃德。
萩原研二挑起眉,这是谁?熟人?麻烦?还是……还是什么?他们怎么认识的?
阳向犯着迷糊,回答不了。对面竟也不急,就那么等着,耐心得反常,也许只是短暂的耐心。
萩原研二在这时候开口了,声音平稳。
“他睡了。”
他等着对方再说点什么,好抓点线索。可话音刚落,电话就被狠狠挂断,手机屏幕直接跳转,通话记录里干干净净,像从没打过这通电话。
怪得离谱。
萩原研二神色淡淡,英挺剑眉压低,垂眼看向怀里还在发懵的阳向,伸手替他按灭手机屏幕。
他轻轻将人安置在主卧的床上,指腹刮过阳向冒尖的侧脸,顺着轮廓落在鼻尖那颗小痣上,又轻轻碰了碰那排纤长的睫毛。
阳向睫毛颤了颤。
他忽然怔了怔,失神一般。
时间过得真快啊。
刚认识时,阳向还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那时候聚会,总需要他拉着才肯来,后来渐渐主动了,会皱着眉说学业压力大,会撒娇似的拽着他去神社求御守。那年求的御守,他后来瞧见,一直安稳地挂在阳向的包上,上学带着,下学也带着,磨得边角都软了。
如今都上大学了,快升大二了。
他很难能给这孩子什么具体的帮助,尽管年纪小,这孩子从来不说自己的专业多苦,可萩原知道,他注定要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目标太坚定,像颗不会偏航的星。
这样一个小弟弟,父母家人都不在身边,明明还这么小,这世界的担子,本不该压得这么早。他该有时间去闹,去玩,去享受那些属于这个年纪的、很多值得体验的轻飘飘的快乐
这些年,聚会的人越来越少,从五个人到三个,再到偶尔只剩他和松田,可只要喊阳向,这孩子总会来。只有这时候,阳向才会露出点符合年纪的娇憨,会赖在沙发上,会被松田逗得呵呵笑。这是忙碌生活里的调剂,也是彼此藏起来的宣泄口。
阳向总像一片浮萍,靠着一点点牵连挂在米花町。风一吹,那点牵连就晃悠悠的,仿佛随时会断。又像只没人认领的猫,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悄无声息地参与这里的生活,说不定哪天又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去另一座城市流浪。
他想起刚才松田那副样子——用那种近乎蛮横的姿态把阳向圈在怀里,松田那家伙明天醒了,八成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只当好朋友搭背。
他又想起松田说的远藤佐思——那个刚上任就大刀阔斧改革爆处组条例的远藤副部长,会选择放下紧急的报告不顾,摘下不离手的扳指给一杯倒却好贪酒的小孩。
还有刚才那通电话。那声音里的冷硬压迫和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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