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环》
业海无风,万顷平波,自打灵府没了天行瀑布,来往船只好屈就海上撑着杆缓速前行
为槐序掌船的船夫是个叫王艾的自来熟,槐序前脚刚踏上船她便嘴抹了蜜一般‘姐姐姐姐’地叫着,还爱说些东家长李家短之事来逗人开心。可她这船开着开着,船底上也好像抹了蜜一般‘一个不小心’就往反方向去…
颜槐序对这些黑手套路就门清,见状二话不说,横刀出鞘,“这位妹妹你看我这刀,亮不亮,快不快?”
王艾尬笑着直说,“搞错了,搞错了,姐姐见谅哈”
可也不等槐序应下,她十分手熟转头又挑了条更为偏僻无人的航道走
槐序没多啰嗦,一刀挑下去,费心为王艾裁了个新发型
王艾很是心疼,好在此人嘴快,不等刀口再来便开口讨饶:“哦哟喂,这位姐姐你看我手笨,这次这次一定能找对路子!”,说罢她再次掉头
这回船是终于是走对了方向,可惜不愁前路无知己
槐序老远便瞧见不远处的海面上正停着几艘歇了帆的车船,船舱上没放货物,新装上阵,甲板上只有一群横七竖八躺着的彪形大汉,有个站岗的跳起来,大笑着嘴里嚷嚷什么‘大伙抄家伙准备!小艾已经带羊进圈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槐序没等船与船靠近,提着刀便飞身出去
三刀两斩如砍瓜切菜,将睡眼惺忪,正起床抄家伙的拦路虎们全数揍趴下。她那把半路捡来的刀把子也因承担了太多额外任务而分崩离析,槐序也不介怀,松开手说再见,又从车船上就地取材抄了两把新家伙回来
王艾眼见着壮士们全军覆没,慌也不慌立马从船舱底板下取出个藤木罐子,看准了方位就往槐序身上丢
槐序闪身躲开
轰隆一声,那罐子一击未中临着海面将要爆炸,电气雷声俱轰鸣,刺目的白光顿时撕裂一池静水,无形之力将海中小舟高高推起了又速速落下
“可笑”,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同她玩什么连环套
颜槐序躲是不躲,点了水反往前冲,手腕一扭顺势挽了个花,携浪势而来。她速速引动真气朝着那爆炸核心狠狠两刀斩过去,真气由刀尖溢出凌空聚成十字状。爆炸中心点不偏不倚被这一击击中,原本急速向外膨胀的能量,霎那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风卷雷电地向中心坍缩而去!
手持刀长短,踏破崩浪痕,双刃泼墨,写尽癫狂
电光火石间业海重回宁静,就连爆炸边风带起来的浪涛也泄了气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槐序瞬身回了小舟,王艾还想反抗一番,手中小刀却颇不争气,三招之内便‘噗通’一声自投海中,彻底解除武装
“就这敢自称铁胆?这点手艺杀猪都不够用”
“哦,姐姐哟,瞧我粗心的还没问姐姐贵姓呢”,王艾为其移天定海之气势所震,知道今日这肥羊左右不好吞下肚了,要一个不小心还得被羊拱,“没没…没了我姐姐可难到地方,到了地方也不好上岸的”
槐序澹然,“我肩上担的风险多着呢,多你一条不多”
王艾硬着头皮,“私…私自肢解魂体是犯戒律的!”
“我会切碎一些再扔海里,你的小碎块们长出人形之前怕是早进了水族肚子,无人发现,也无事发生”,槐序一翻手,刀口蹭着脖子皮,架了上去
王艾不再挣扎,眼神骤然清澈起来,她本就衣裳干净一张聪明脸。不似其他镖头一脸横样,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下手也就下手了
槐序自认不喜暴力,揍那些狗男人她可以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但打姑娘可不成
海面空空,风恬浪静,槐序一路上保持着架刀的姿势,二人行了一过一段平静路程。
海道上迎面遇见的几乎都是大货船外加一整队旗鼓相望的护卫车船,有些还颇为奢侈得铺开随行结界,只是再没见到槐序这样艺高人胆大独自出走的,至于船夫被人当作刀架子这等事,似乎只是寻常
“姐姐你就不怕上了岸被我家大镖头追杀吗”,王艾声音听起来颤颤巍巍的,看来是打心底怵她
威胁人的废话槐序说多了烦,她咂咂嘴,“追就追,我行得端坐得正怕什么?反倒是你们不由分说便下黑手,他日撞见,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统统切了片丢喂鱼。手里这刀快不快?我保证你头一个知道”
王艾先前有什么胆这会也全吓回家了,忽然福至性灵,“别别别,千万别,这不是瞥见姑娘方才询问出入节制所嘛,我我从前是水官出生啊!许久未听过这词了,感觉跟姐姐你特别亲切,对亲切!”
水官?这倒稀奇了
“你瞧啊,现在水官二字在灵府可敏感了,要是告诉随便告诉哪州的军卫我绝对能吃不了兜着走。我王小艾这把小辫子算正式交在姐…老大手里头了,从今往后定当全心全力为您所用呐。所以啊这刀,老大你看是不是…”
槐序挑着眉,沉声,“所以?有话不直说,现在就送你上路”
老话说得好,世上老实头最怕碰见油滑骗子,骗子嘛则最怕见着狠人,何况这个双刀女人不但狠,多少还带点疯
王艾好言好气,“我不过是想做点小生意,既不害命也不劫财,都是为老大着想”
“那可不好说”,槐序哼哼
“别别,老大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特奇怪,就像一觉醒来灵府大变了模样?无奈,心里头谨慎着又不敢同旁人说起?你看啊,你我,都交心了,有什么疑问我可以统统跟你说,且保证都是实话。所以啊留情,留情”
槐序笑而不语,尾调挑得老高,“哦?”,我想些什么你又如何得知
王艾不愧是个魂精,“哦哦,其实三百年前大水祸后灵府数州受难,许多人被水卷走,至今都找不回来
听就不是什么好事,槐序眉头攒在一块,“大水祸?具体点”
“就是好好的突然来了巨浪,小山那么高的海浪啊,卷着深海水上了岸,不由分说直接将许多人化成团子给卷走了,比从前温水作坊产的化形水都好使。这都要怪引发水祸那个大混蛋!要不是那人今日水官何至如此?”,王艾回忆到痛处,喘了口气才平静,“当年那叫一个惨呐”
荒唐的念头从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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