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这是一个休息日,沈辞年留在家里陪方恪。
早上用牵引绳遛着方恪出去在小树林里转了一圈,雪下得太久,枝丫迟迟不见绿意,地上也早没有了落叶。
这些树已经经历了两年整的冬日,再不开春,它们恐怕要因为缺乏阳光和温度死去了。
他们在林子里踏雪而行,把整齐的雪地踩出两行平行脚印。
方恪脖子上围着沈辞年的围巾,他把鼻尖以下都埋在围巾里,呼吸的味道是温暖湿润的。
沈辞年随时观察方恪的脚步,在他即将发生偏离时勾一勾手指,牵动连接两人的那根绳索。
方恪就会调整方向回到正轨,冬日的阳光依旧苍白,沈辞年走得不快,惬意得仿佛在遛狗。
但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只是必要的复健运动,不是他们各自心里所想的那样。
不是便不是吧。沈辞年眯起眼睛,目光落在方恪亮闪闪的光头上。
再过几个月,小狗换毛了就好看了。
黄毛瞅着实在扎眼。
不是便不是吧。斯人已逝,也许他该放下了。
沈辞年忽然停住脚,伸手拂去方恪头上的落雪。
已经一百多年了,也许他该重新开始了。
但他心底仍留遗憾,暂时还没有现在就重新开始的打算。
他还是很想听到那个小骗子跟他说一声对不起的。
先把人找到,听到想听的道歉,然后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他准备放过他那个小圣徒了,做神主的不能太斤斤计较。
沈辞年伸手,唤回走到他前面去的方恪:“过来,我牵你回家。”
“哦。”方恪以为他说的牵是牵绳子,下一秒手就被牵住,他一瞬间有点懵,然后飞快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我自己会走!”
他用力推开沈辞年——并踩了哦不跺了沈辞年一脚——然后闷着头往前走——然后在家门口迷路——然后被沈辞年不由分说捉了手——老实了。
被人牵着手的感觉真的好奇怪,好奇怪怎么这么奇怪,心里面涨涨的,快把他难受死了。
他不想把手交出去,可是沈辞年已经牵住他不止一次两次了。
为什么……即便如此,即便已经一张床睡过了,沈辞年还要把他当陌生人吗?
还要跟他说,他们不熟吗?
他记忆忽然回到进孪村副本前的那个傍晚,街上车水马龙,红绿灯闪烁着奇怪的光晕。
沈辞年忽然跟他说:“过马路了,我牵你。”
忽然想起更久以前的便利店门口,沈辞年脖子上戴着的就是他现在正戴着正把脸埋进去的围巾。
沈辞年说:“太晚了,不安全,我送你。”
这段关系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穷追不舍,是沈辞年先迈出那一步,然后又迈了一步,他才跟着走的。
是沈辞年……先主动收拾他的麻烦的。
“年终”,方恪指尖轻触沈辞年手心,就在这个不太明媚的早晨,他坦白了自己。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dom?”
像是戳破了什么窗户纸,沈辞年却并未有惊讶或不解的神情。
于是他骤然明白了一切:“你是。你早就知道我是那个……”
一顿,他继续,“那我们可不可以……”
“暂时不可以”,沈辞年很明确地拒绝了他,语气是温和的,目光也很柔和,“以后不一定。”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以后。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为什么总是在让他等。为什么他总是等不到,等到了也可能从眼前溜走?
方恪又有点想发疯了,他没被握住的那只手已经悄然攥起,并随时决定在现实里给沈辞年的鼻子来一场拳击。
是dom又怎么样,他很喜欢又怎么样?一句话不合他心意,他就照打不误。
“拳头松开”,沈辞年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着方恪,“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想跟我玩过家家的游戏,还是真的想让我……”
沈辞年凑近,那个被方恪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就这么被沈辞年轻而易举说出口。
“想让我介入你的生活,把你的一切都交付给我,基于对你的宠爱,我会照顾你、引导你、管束你,永远站在你身前,为你解决一切麻烦。”
“如果是后者,那么抱歉”,沈辞年冷静地说出这句话,“我现在暂时做不到,我们认识时间不长,我对你…抱歉有点直接,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对你目前没有爱。”
方恪没松开拳头,反而攥得更紧。
“如果是前者,一场虚情假意的游戏。那么我可以奉陪。但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清楚后再给我答复。”
即便是假的……也想要。
可在明知是假的前提下,他真的能够慰藉自己的心吗?
短暂的放纵疯狂之后,得到的恐怕是更加庞大的空虚。
“我想要……”方恪停顿了一下,偏开头,耳根微红,继续说,“你,站在…我这边。”
“我可以站在你这边,不必要以你希望的方式。方恪同学,对某件事某个人持有与大众不同的看法是我的人身自由,而不是因为某段关系带来的特殊。”
方恪不说话了,他把头低着,直到走回客厅,他也一言不发。
沈辞年同意了,但不是他想要的。
沈辞年以同意的方式拒绝了他。
沈辞年又这样,总这样,挑不出错,也就无从反驳。
最后只能把千言万语从嗓子眼里哽回去,然后转化成无尽的沉默。
他如此温柔、体贴、讲道理。
可偏偏这把温柔的刀子最是能找准他的软肋在哪里。
一刀扎下去,精准、恰当,刚好够他安静,把那些心思都被迫收回去,又不至于太伤他的心。
更多时候,分寸是一种疏离。
好像昨晚抱了他一夜是假的似的,他们仍然是陌生人。
方恪窝在沙发上,发呆。
沈辞年在跟家庭医生通话。
大概四十分钟后,沈辞年走过去,手搭住方恪肩膀:“明早从副本回来,李医生会来家里给你秘密做一场手术,把你心脏里的炸弹取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它还是一枚定位器,取出来后会做成项链,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带在身上,至于爆炸功能,我不打算保留。”
“没必要”,方恪皱了下眉头,“我不可能配合你。”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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