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未婚夫后》
第十七章
“我……见不得人?”
轻飘飘的一句落下,吴管事脊背伏得更低:“自然不是!”
反唇相讥,吴管事嗓音洪亮,慌不择路为陆砚开脱。
“主子怎么会、会见不得人,定是……”
吴管事绞尽脑汁,支吾着描补,“定是、定是……”
一句话在唇齿间滚了又滚,迟迟等不到下文。
陆砚托着茶盏,眉眼泰然,一字一句复述江稚鱼的原话。
“她刚刚是说我……一无是处?”
吴管事叫苦不迭,后悔不已,他苦着一张脸,干巴巴解释。
“主子骁勇善战智勇双全,怎么会一无是处。”
陆砚斜眼看人:“是么?”
“可不是。”
吴管事双手拍膝,“我记得秦姑娘仰慕主子许久,先前在秦府,秦大人也是这样说的。”
陆砚一向无意旁人的事,更记不得这样的细枝末节:“他说过这话?”
吴管事点头如捣蒜:“主子忘了,秦府园子里栽种的帅旗和玉壶春,都是主子从边关带回来的。听说这些盆栽,全是秦姑娘精心照看的。”
江稚鱼既然和秦嫣然交好,自然不敢告诉秦嫣然她和陆砚相识已久。
吴管事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若是说了,秦姑娘也想去别院寻主子,那她是应还是不应?是人都有私心,她也不想将主子拱手让人。”
吴管事扼腕叹息,“我瞧那姑娘也不擅扯谎,可见为了主子真是煞费苦心了。”
……
两叶小舟相隔十来步远。
风雨飘摇,雨珠如擂鼓敲打着水面。
秦嫣然苦口婆心,秋千似的上下晃动江稚鱼的手臂。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她如今也不再好奇隔壁小舟上坐的是何人,一心一意操心江稚鱼的婚嫁大事。
江稚鱼身子如不倒翁,头晕眼花,她举双手投降:“听见了听见了。”
“孺子可教。”
秦嫣然眉开眼笑,“那你何时同我去见我表兄?”
江稚鱼霎时惊醒:“什么?这就不必了罢。”
“那怎么可以?万一哪日你又想起他,那怎么办?”
江稚鱼一张脸埋在双膝间,斟酌着开口,“其实……他不喜欢我。”
“什么?”秦嫣然愕然,如同遭受晴天霹雳。
她起身,绕着江稚鱼来回走动。
秦嫣然第一次体会到为人父母的无奈和心酸,她难以置信。
“你看上的究竟是什么人?他自己一无是处就算了,为何还瞧不上你。”
秦嫣然为江稚鱼抱不平,“你这样的相貌才学,能看上他是他祖坟冒青烟,他自己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喜欢你。”
江稚鱼哭笑不得。
秦嫣然:“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死缠烂打,纠缠你不放。”
将近掌灯时分,江府和秦府相继打发婢子来接人,两人在渡口分开。
绿萝撑着伞,搀扶着江稚鱼下船,她为难朝前望:“刚刚送秦姑娘走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忽然下起大雨了?姑娘快上马车,可不能再淋一身雨。”
长街湿漉,行人四处奔波,纷纷钻入店肆避雨。
江稚鱼当机立断:“先去茶楼罢,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可老夫人那里……”
“我若是这会子冒雨回去,祖母更得唠叨了。”
绿萝忍俊不禁:“这话倒也在理,老夫人最是心疼姑娘。倘或姑娘受了风寒,又该心疼了。”
茶楼临着西湖,走两步路就到。
烟雨朦胧,从茶室窗口往外看,只能看见白茫茫一片。
江稚鱼让绿萝拿着赏钱分给跟着的奴仆婆子:“这会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让他们拿着买果子吃。你也下去歇歇。”
绿萝在江稚鱼身边服侍多年,哪会不清楚她喜静的性子,福身下楼:“那姑娘好好歇息,若有事,喊一句就是了。”
风从窗口灌入。
江稚鱼伏在窗前,任由秋风掠耳。
她很喜欢雨丝飘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感觉。
身后骤然传来脚步声,江稚鱼笑着转首:“怎么又回来了,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余音哽在喉咙,江稚鱼瞪圆双眸,“怎么、怎么是你?”
思及自己如今对“未婚夫”求而不得的人设,江稚鱼立刻换上惊喜的表情:“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也是来游湖的吗?”
她猛地起身,“先前、先前在湖上泛舟的……是公子?”
还真是纨绔子弟,出来泛舟都得包下一整片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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