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召唤鬼怪在唐朝大战丧尸》
碰!
猛地一道黑影袭向师寻双使她后背撞地,她瞳孔骤缩,眼瞳倒映出少年猩红的眼珠,当他的獠牙刺向她颈间时,她紧闭上眼,双手抱紧压着她的少年脖颈,紧接着他热呼呼的嘶吼被寒冷的剑气砍断。
她怀里骤然一空,目光和身体就跟断线的风筝般,一同随着师韵安的头飞了出去。
骨碌碌。
圆圆的头骨如同一颗黑绳编成的蹴鞠球。
咕噜噜。
乱世第一年的雪像纷飞的梨花翩然盛开,师寻双侧着脸注视那颗蹴鞠球,缓缓眨了眨眼,恍若看到梨花树下,稚嫩的孩童抱起蹴鞠球笑得软糯,一声声“阿姐”随着梨花成泥,孩童圆嘟嘟的脸蛋眨眼间就出落得唇红齿白,再过两三年定会长成风靡长安的少年郎。
师寻双躺在冰冷的甲板上双手紧紧抱着无头的少年身体,闻着少年衣服上的花味熏香,脸颊无声掉下滚烫的液体,落到她干燥的嘴唇疼得连带她的整颗心都像被凛冬的风切割。
“师娘子,师娘子……”
卜潜将失魂落魄的师寻双扶起来,见她仍抓着师韵安的衣袖不肯撒手,双瞳失焦,面色发白,此时的她说是像尸人也能令人相信,卜潜只好一个手刀劈晕她。
这个时候应停雪已然将剑送回何斌的剑鞘,从剑出鞘到入鞘的过程不过眨眼间。
“送她回船上休息吧。”李余命边给卜潜竖大拇指,边缓步走到师韵安的头前蹲下,眼睛睁大仔细瞧着他的尸体状态。
而何斌反反复复注视滴血未沾的剑身,一时间不知该惊诧前者武力和反应速度的强悍,还是该为一个鲜活生命的逝去而遗憾。
李余命遣散了其他人回他们的船上,唯有应停雪还是留在这艘船的甲板。
要说李余命不为师韵安的死有所触动,那当然不可能。
她用大拇指扒开师韵安的眼皮,瞳仁全白,眼白密布红血丝,薄薄的脸颊上的毛细血管突出皮肤表面,的确是丧尸化的特征。旋即她放下师韵安的头,静静凝睇起他发青的脸。
他有一张好皮相,唯师寻双马首是瞻,至于他的为人她倒是不敢恭维。
在师寻双领着一众贵女对她落井下石时,师韵安师承他阿姐没少整蛊她,诸如拽她头发、叫他的狐朋狗友们往她身上踢蹴鞠,把她绑在树桩上当箭靶,箭尖数次削断她的头发,这一类在现代算得上霸凌的事,对李余命而言是家常便饭。
被冷落的公主命运其实不该像她这么糟糕,原因就出在她和一母同胞的太子降生时,司天台给他们兄妹两各落下的判词:太子有紫气之相,而她有复武氏纂唐之命格。
武氏便是改周代唐的唯一一位女皇,从她死后的唐朝宗亲皇室们时刻提防不让女子掌权,武则天在位时设的女子官位,女子学院一类淹没在时代洪流中,到了李余命这个年代,司天台批给她的命格无异于把她架在火架上烤。
皇帝看她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份上,放她一条命,从此就开始对她不闻不问,下到宫人,上至官家子弟,人人都能踩她一脚。连带她的名字,含义都是:她唯一有的只有一条贱命。除此之外,都是她不该肖想的东西。
李余命大脑蓦地抽痛了下,像是神经被硬生生抽出大脑般。她对这种痛感并不陌生,根据她曾是小学生的文化水平她知道这应该是种偏头痛,数年来头痛、失眠、夜惊伴她左右,生怕深更半夜被扔出皇宫。
在宫内她活得步步维艰,出了宫门她半点生存能力都没有,无数人等着她被赶出宫好把她生吞活剥。
曾经她许下过无数次希望世界末日到来的愿望,但她知道亡了一个唐朝后,还需要两千年的历史演化才能到她的时代。她试图像小说主角那样寻找穿越的老乡,什么“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天王盖地虎,谁是二百五”、“长江长江,我是黄河”,一类的穿越暗号她是逢人就问,也期盼过她的金手指到来,在她野蛮地长到现在时,她已然弄明白自己的定位。
标准的炮灰路人甲。
专门衬托像应停雪这样有绝世美貌加绝世武力的玛丽苏,或者像太子那样莫欺少年穷的龙傲天。
漫长的思绪概括她苟活的前半生,思忖间她恍若走过好几个光年,直到被应停雪的声音唤回现实。
“殿下,我喊你好几遍了。”他似是不满道。
“本宫是太子还是你是太子?”李余命眯眼皱眉,佯装恼怒,“罢了,我问你,同样都是眼睛进尸人的血,你杀他杀得这么利落,又是怎么判断出我不会变异?”
“别动。”应停雪伸出并拢的两指,轻轻以点触的方式摁住李余命的眉间。
李余命从他如皓石的眼珠看到自己的身影,她茫然睁大眼:“啊?”
“殿下保持住这个表情就对了。”应停雪咻一下缩回手,微微侧头,眼睛远远望向晴空白雪。
“什么?”
李余命眼睛飞速地眨了下,听到他口吻平静地说:“在怒火蔓延丹田时,可抵御尸毒。”
“有根据吗?”她回想起自己被溅进尸人血液时肾上腺素飙升,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但她是个等比例看重理论与实践的人,迫切地想知道应停雪从哪得知的这个信息,使她上身前倾凑近他。
两人白色的呼吸交缠到一团,很快被风吹散。
应停雪抱臂站起身,从容得像博览群书的大儒,面对这个难搞的学生,他牵笑开口:“自然。”
李余命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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