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亦语"探案事件簿》
“你好……我、我叫栗依雏。”
两只手一齐被握住几秒后,栗依雏结结巴巴地吐出这几个字,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快要失去知觉。
行了吧行了吧?这样就行了吧?
她在心中呼喊着,感觉自己随时要原地倒下。
快放开我吧,乔似梦阁下!
“啊,栗依雏阁下。”
快把栗依雏逼疯的乔似梦庄重地点点头,上下摇动着栗依雏僵硬的双手,那双微微上扬的下三白里闪烁着某种戏剧化的光芒。
“幸会,幸会。”
这中二病晚期患者的会面仪式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啊?!
栗依雏在内心疯狂哀嚎,恨不得立刻化作一缕青烟从现场飘走。
就在她濒临崩溃的边缘,指尖忽然触到对方掌心里一层粗糙的硬茧——是长期练习乐器留下的痕迹,但并非出现在栗依雏熟悉的那几个位置。
哦,差点忘了,她是个贝斯手。
但凡这人在贝斯上的技术力能分一点给她的语言功能,栗依雏都不至于尴尬得想要原地蒸发。
“栗依雏阁下。”
就在栗依雏快要窒息的时候,乔似梦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但那道平静的视线依旧紧紧锁住她,仿佛在演什么大型历史剧般郑重其事。
“敢问在下……能否邀您一同观赏本次契约结缔仪式呢?”
“……欸?”
栗依雏再一次僵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哆嗦着移向舞台方向。
*
舞台下方的阴影处,那位戴着猫耳帽的少年正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等待某个特定时刻的到来。而不远处,三男一女被性别分开到了两边——
女生戴着顶鸭舌帽,头发刚及肩的头发,脑后扎有一条小辫。蓝色的帽檐下,她的表情淡漠得像结了层薄冰。即便隔着一段距离,栗依雏也能感受到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呜……是冰山女王类型的。栗依雏在心里默默给对方贴上了标签。
男生中个头最矮的那个,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乍一看,他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但与他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正手舞足蹈地说个不停,肢体语言丰富得像个默剧演员。
嗯……活脱脱一只多嘴麻雀。
另一位男生体型微胖,白净的脸上架着一副圆眼镜。但这副本该增添书卷气的眼镜,反而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小了。他正嬉皮笑脸地和“多嘴麻雀”争抢话语权,每说一句话就习惯性地昂一下头,怀里抱着的那把电吉他镶嵌着繁复的银饰,在昏暗光线下依然闪闪发亮。
呃……这做派,简直是“幼年领导”的完美代言人。
最后那位男生站姿懒散,偏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脸上散布着几颗明显的青春痘。他像是专门负责捧场的,每当另外两人说话间隙,就会适时地爆出一声“牛x哟”或者“我艹”,夸张的语调引得另外两人更加兴奋。
哇……好一个“strong男神”。
“阁下?”
栗依雏猛地收回目光,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等待回复的中二病晚期患者。
此时此刻,乔似梦正眨巴着她那双下三白眼睛,期待地望着她。
“敢问阁下意愿如何?”
别再用这种舞台剧腔调说话了!也别冲我眨巴你那双下三白了!栗依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疯狂抗议。
这见鬼的“契约结缔仪式”简直是一帮子神人开会,还要让她“观赏”?相比之下,她宁愿回家删光所有游戏存档!
“……”见栗依雏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乔似梦稍稍垂下目光,声音忽然低了几分。
“不可以吗?”
这一次的故技重施,比之前显得更加失落。
哇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栗依雏一边在内心疯狂尖叫骂街,一边同手同脚地走下台阶。
宛如奔赴刑场般,她无声地悲鸣着,向舞台方向壮烈前进……
这就是所谓的“中二病也要搞事情”吗?!!
*
“嗯?”
眼见灵魂已经死去一半的栗依雏僵硬地走来,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位“幼年领导”。他一推圆眼镜,朝猫耳帽少年扬了扬下巴。
“呃……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解,“烁哥,你刚不是说这女的不参加吗?”
“……”被称作“烁哥”的少年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欸?咋了烁哥?”“幼年领导”故作天真地歪着头,“我没记错吧?哥你是叫夏烁吧——”
“我是女的。”
夏烁冷着脸挤出这四个字,成功同时在两个方面骂了孙器。
报告厅里陷入片刻死寂。
“夏烁,”
乔似梦一把抓住了这个没人说话的机会。
“这位阁下确实不参加契约结缔,她只是来观赏的。”
呃……要不您还是别说话了?“阁下”和“契约结缔”这些词一出来,栗依雏顿时感觉自己被中二病病毒给污染了。
“哦,好的。”
夏烁冲僵硬的栗依雏笑了笑。
有了之前的那次交谈,栗依雏不敢再多看夏烁。她保持着顺拐的走路方式,缓缓挪到了右侧座位第一排,整个人如坐针毡。
而就在这时,“幼年领导”似乎终于消化完了刚才的信息冲击。
“啊?”
他瞪圆了眼睛,嘴巴张成了一个完美的“O”型。
“我的喵呀?你……你竟然……”
“好了,时间到了。”
夏烁生硬地打断了他,转身走向台下,大步向左侧座位的第一排走去。
她一俯身,从座位上的黑色挎包里翻出一叠乐谱,纸张哗啦作响。
“这次面试,我们主要会问一些关于吉他学习情况的问题。”
夏烁整理着手中的乐谱,语气变得公事公办。
“同时,我们也会让你们现场演奏一段,考察一下你们的……”
“那我呢?”
唐突发问的是“冰山女王”,她的眼神直直看向夏烁,里面满是询问。
“我的面试是怎么样的?”
这时,栗依雏才注意到,她并没有和其他三个男生一样抱着吉他。
“呃……这个嘛……”
夏烁不自觉地捏紧了刚翻出来的乐谱,眼神有些游移,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尴尬。
“好像,截至目前为止,参加面试的鼓手只有你一个。”
*
“……啊?”
“冰山女王”愣住了,帽檐下的眼睛微微睁大。
“呃,是的。
”夏烁干笑着,走到对方面前,挠了挠脸颊,“所以,嗯……恭喜你!你直接加入掠夜彗星了。”
“……”
“冰山女王”仰头盯着夏烁,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那是一种混合了惊讶、无奈和些许荒谬感的微妙神情。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栗依雏不知道,她是在感慨学校鼓手的稀有程度,还是在委婉表达不想跟另外三位“神人”中的任何一个组乐队。
和栗依雏一样,夏烁显然也拿不准对方的意思,嘴唇开合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算了,我愿意加入。”
紧绷的气氛中,“冰山女王”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自己说服了自己。
“我叫詹澄。”
然后,她便径直走向右侧座位的第一排,步伐平稳。同时,她的表情再次恢复成一汪静止的湖水,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波澜。
经历了心情大起大落大起的夏烁明显松了口气,肩膀都放松了下来。
但是栗依雏却猛地提起了一口气——因为詹澄选择了她附近的座位。
为什么她要来这一边啊?不能去另外那边的空位吗?!!
尽管中间隔了两个空座位,栗依雏也几乎被吓得半死。
清晰地感受着从詹澄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温气场,栗依雏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无论是谁都好!快来救我出去——
*
就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氛围中,栗依雏被迫听完了那三位“神人”的自我介绍。
“神人一号”多嘴麻雀叫钟天,同样是刚结束军训的高一新生。他的话唠程度堪称人间喇叭成精,但本人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全程沉浸在自我表达的快乐中。
“神人二号”幼年领导叫孙器,刚升上高二。在自我介绍中,他有意无意地插了几句关于自己老妈是某部门高官的暗示,每说一句就要推一下眼镜,昂起头的姿势活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神人三号”Strong男神叫黄铭杰,也是高一新生。他自称是音乐资深爱好者,号称半小时不听歌就浑身难受,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撩头发,仿佛头顶有个看不见的鼓风机在一直对着他吹。
每个人都回答了一轮基本问题后,夏烁示意孙器和黄铭杰先去她挎包旁边的位置等候。然后,她抽出一张乐谱递给钟天,让他开始演奏。
“呃……别急。先等我拿一下拨片。”钟天略带紧张地说着,伸手在裤袋里使劲地掏摸,那架势仿佛要把口袋掏穿。“这拨片啊,是我半年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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