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她不干了》
萧明章步履匆匆,步出屋门。
云珠正站在院子里等他。
清晨的光晕带着无尽的朦胧,像是给天地都蒙上一层薄纱,云珠便站在薄纱后头,与他之间隔着看似咫尺,实则天涯的距离。
“萧明章!”云珠一见到萧明章出来,便上前问道,“你出来了?你和母妃都说了些什么?聊得如何?”
“……”萧明章轻启喉舌,想和云珠说话,奈何对着她那双无比澄净的眼眸,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今日有事得先去一趟衙门,云珠,你先在家待着,待我忙完,明日我们再请郎中上门来看,好吗?”
“嗯?”明明他适才还在应氏的面前很是坚持,一定要今日检查,云珠不知,为何和应氏单独聊了几句之后,萧明章便要改口了。
应氏和他都说了些什么?
是说衙门事多,喊他今日必须过去吗?
“行吧。”
云珠自觉自己还算是通情达理的,既然萧明章都主动这么开口了,那她自然是不会拦他的。
反正看郎中这种事情,推迟一日,于她而言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云珠的回答叫萧明章如释重负。
他握住云珠惯常骑马,并不似寻常女子的一双手,又道:“也不必再急着练字,我观今日秋光甚好,不如先去园子里多晒晒,看些花草,回来再写,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不必急着练字,到头来,却不还是为了更好地练字?
果然萧明章对她的嘱托永远都只有练字这一样。
“好,我知晓了。”云珠看似不情不愿地答应着,实则望向萧明章的眼底却充满了无尽的娇嗔。
萧明章抿唇,又紧了紧她的手,这才转身,步履不停地离开了王府。
—
云州府衙
今日端坐在书桌后头的人,身形高大,眉目冷峻,神清不怒自威,一大清早,便叫衙门中的许多人都不敢喘气。
那人手中握着一份卷宗,看完之后,便问道:“这卷完了,后头可还有?”
“有。”候在一旁的府衙官差忙道,“王爷您适才看的是六月的卷宗,余下还有七月八月的,便是您桌上左手边那两沓。”
萧劭拧眉:“怎么还有这么多?”
官差眼观鼻鼻观心,又接道:“王爷,自从世子接手衙门的事宜之后,叮嘱我们平日里不论做什么都得记录在案,大到军饷的支出,小到每日为百姓们解决的实事,事无巨细,皆得记录。”
“……”萧劭沉声,将手中的卷宗给扔到了桌上,“罢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他看了这么久的卷宗,竟才看完了第一卷,可想而知,后续还要花费多少的功夫,要这些人一直在这陪着,也是一种浪费。
官差们等了一上午,等的就是桓王这话,一听,忙不迭一个个躬着身,鱼贯而出。
萧劭将这群人的样子尽收眼底,心中不免轻嗤,萧明章对待手下,到底还是太过温和了,如此没有秩序的府衙,将来如何能成事?
他边想着,边又伸手取了一份卷宗,一目十行地浏览。
不想,刚被他命令出门的官差,不过片刻,却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王爷。”官差禀报道,“世子来了。”
萧劭握着卷宗的手一顿,脸上神情瞬间也变化莫测。
不过须臾,他便颤着胡须,道:“喊他不必过来了,今日衙门没什么需要他处理的。”
自从世子十五岁开始,桓王便逐渐将云州府衙的事情放手交给他来处理,官差不明白,这两日桓王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筋,这对父子,又到底是闹了什么样的矛盾,如今竟叫世子连府衙都不用来了?
但他惊异归惊异,这云州城到底还是桓王说了算,他这当差的,自然也是先听桓王的话要紧。
他再度退出门去,想要回复萧明章,却在扭头的瞬间,见到了那张往日里总是温润如玉的脸。
官差浑身一激灵,差点吓到腿软,道:“世子……”
“你下去吧。”萧明章不习惯难为人,即便心情不好,也不会轻易拿下属出气,“我同父王有话要说。”
“但王爷适才……”官差知道,萧明章站在此处,那么适才必然是听到了萧劭的话,他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虚虚地抬手,佯装要拦住萧明章。
萧明章轻易不怎么同下属为难,但不代表着他是真的不会治人。
“你出去,我保证今日不管什么责罚都落不到你的头上,否则……”他凌厉的眼刀刮向官差,刺得官差逐渐开始汗流浃背。
“世子……”官差拦人的手开始发抖,声色也开始发颤,萧劭在屋中,早已将两人的动静听个一清二楚,终于,他发话道:“你下去吧,叫他进来。”
官差如蒙大赦,总算可以舒一口气,立马弹开,为萧明章让出路来。
萧明章没看他一眼,径自走进了屋。
官差便在他身后妥帖地将门关上。
“你今日来衙门做什么?”待萧明章进门,萧劭头也不抬地问道。
“儿臣有些事情想要请教父王。”萧明章还算有模有样,进屋后,便同萧劭行礼。
萧劭仍旧没有抬头,翻阅卷宗的手不停歇,又问道:“是何事?”
“是儿臣房中被褥的事情。”萧明章一字一顿地说完话,萧劭才终于将目光从卷宗中抽离,落到了眼前的儿子身上。
他定定地看着萧明章,一双眼睛凝神如炬。
“你母妃告诉你了?”他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吗?”活到二十有二的年纪,这是萧明章第一回如此同他的父王说话。
他不卑不亢地站在萧劭的面前,道:“父王,儿臣已经不止一次说过,此生儿臣绝不会拿自己妻子的性命去换所谓太子的前程,父王当真从未将儿臣的话放在过心上吗?”
只听砰的一声——
是桓王手中的卷宗被砸在了书房的桌上。
“萧明章,你这是在说什么话?”萧劭厉声质问道,“你从出生起便是桓王府的世子,你身上留着桓王府的血,一个女人和太子之位相比,孰轻孰重你真的分不清吗?”
“若这太子之位需要我舍弃自己的妻子,抛弃礼义道德,那我宁愿不要!”萧明章笃定道。
“萧明章!”萧劭怒而拍案,已经分不清自己上一回如此严肃地喊出萧明章的全名是什么时候。
若说前几日在军营之中,他的怒火还有所收敛,那么如今面对着萧明章,萧劭只觉自己已经越来越克制不住暴动。
“你不想要当太子,但是我想当皇帝!”萧劭道。
“从小你的夫子教过你什么,你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一个有贤之士,最怕的便是自己的才能得不到发挥,价值没有作用!我有当皇帝的本事,我有治理天下的才干,自从来到云州之后,我所做的每一分努力,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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