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阴湿反派们的清冷师尊》
桑褚没有想到裴将时根本不闪躲。
更没预料到,商扶砚竟然会在此时出现。
下意识的松手,沾血的法器掉落在地上,发出了闷响。心虚和惶恐的孩童不自觉往男人的方向靠去,声音极轻,带着不安地喃喃:“师尊……”
商扶砚的衣袖直接拂过他的脸颊。
不知所措的桑褚想要抓住的。但因为商扶砚抬手查看裴将时的伤势,他再一次地落空。
不甘心的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商扶砚叱责,声音大了些:“师尊。”
商扶砚没有理会,只是低头检查裴将时肩头上的伤。
虽然桑褚驱动法器的灵力充足,但因为年纪尚幼,加上他突然的出现,伤口并不深。
“师尊。”
冷香拂面,一时有些恍惚的裴将时伸手抓住了细滑的绸缎。很快他敛了心神,冲商扶砚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与师兄切磋,他不慎才伤我的,师尊莫要生师兄的气。”
商扶砚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未受伤的手径直略过了桑褚。
他转头时,看到眼中蓄满泪的桑褚,在看到自己转头后,目光变得微冷。
商扶砚将人带回了洞府上药,他有意支开了郁泽和沈晋南。
泛着苦味的药香萦绕在鼻尖,渗血的伤口在上药的一瞬,如针扎的刺痛密密麻麻撕咬着。
或许连商扶砚自己也不知,他在认真时长睫会颤得厉害。
“师……”
“为何不躲?”没等裴将时说完,商扶砚兀自开口打断了他:“方才那下你完全可以躲开。”
裴将时的根骨远在桑褚之上,即使新入门也是后来居上。虽说桑褚有法器的加持,可若他想,也不会受伤。
那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让自己看到。
商扶砚承认,自己在看到的那一瞬怒不可遏,第一次对师姐的这个孩子发了脾气。
不仅是气恼小小年纪的桑褚也学得那样恶劣,竟然因为一时的不快和排斥就对同门下手;同时也担心对方在自己的眼下又再度长歪,重蹈覆辙。
可回来的路上平复心情后,种种的疑点才浮现。
桑褚的确讨厌裴将时,时不时会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但不至于有这样偏激的举止。
而裴将时心智都远超于桑褚那个孩子,不可能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任由对方刺伤自己。
思来想去,商扶砚也只能想到裴将时是故意的。
他在拿自己当刀。
裴将时的确是有意让其看见,无非就是想抹黑桑褚在对方心中的心想,从而达到让其厌弃桑褚的目的。
那么在乎商扶砚关注的桑褚,一定会很崩溃的。
只是他似乎并不擅长这样的手段,还是被商扶砚发现了。
但……
“那师尊为何还要带我离开?”裴将时仰头看着正耐心帮自己上药的商扶砚,问:“明明您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呢?
裴将时不知道。
“人有气不能一直憋在心中。”商扶砚意有所指,但他并没想揭穿对方:“这段时日是你师兄做得过分了,只是你不该用这样的方式伤害自己。”
那如果他真的要伤害我呢?
看着那盯着自己伤口时认真的目光,裴将时胸腔里涌起一股冲动,很快又被他压了下来,想说的话反复在口里咀嚼。
“师尊,是他先欺负我的。”
片刻的沉默中,裴将时低声开口。
上药的手一顿,商扶砚叹了口气。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为桑褚前世的行为,还是为其近日来种种幼稚的手段而叹息:“对不起。”
仅三个字,无限的酸涩、愤怒在胸间翻涌,裴将时敛目刻意回避了商扶砚的目光。
然后呢?
这三个字就能抹灭上辈子那三个人对他的伤害,还是消掉这段时间商扶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同样是他的徒弟,凭什么桑褚能得到他特殊的宠爱,而自己还是被忽视的那个?
仅仅对方有一个好母亲吗?
正愤怒着,掌心塞着一颗硬物。
被手温温润的糖有些黏,但很快就盖过了那泛苦的药香,更为甜腻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之中。
裴将时抬头,撞进了那潭温柔的春水中。
如同覆雪的眉峰忽然染上雾凇消融时的温软,他唇边因裴将时舒展眉头勾起的弧度很是动人,令人不禁晃目失神。
“甜的。”商扶砚道。
小时候师姐说了,吃甜的就不难过了。
甜味会盖过心头的苦。
回神的裴将时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吃了商扶砚给的糖。
所以,师尊,我与他之间,没有任何倚靠的我你也会愧疚是吗?
在那个瞬间,即使你知道我欺骗了你,也还是选择了我,不是吗?
小小少年眉宇间的那股郁气稍减,裴将时冲商扶砚笑:“甜的。”
*
桑褚因为动用法器伤了同门,商扶砚罚他去思过崖,也不许他入洞府。
思过崖的夜晚寂静得只剩下鸟兽叫声,黑漆漆的洞口连月光都照不进来,格外骇人。
可如今清冷的洞穴内也有一盏微弱的光茫在墙壁上闪烁,年幼的孩子跪趴在松软的土地上,整个人像蔫掉的花,垂头丧气的。
从那日后师尊已经整整三日都不曾理会他了。
一开始桑褚还有些慌张,但开始坚硬的石头被清理,只剩下松软的土;毫无光亮的洞穴充斥着暖黄的光,郁泽准时出现为他送餐。渐渐,被惩罚时害怕失去的惶恐,转为被偏爱的甜。
师尊最在乎的还是他。
见他喜上眉梢时看清是自己后转为的失落,郁泽冷笑:“别想了,师尊不会来的。”
发现不是商扶砚,桑褚抬眸都懒懒的:“师尊不来,总不能是你好心跟他说这里的情况。”
桑褚不了解师尊还不了解他这个大师兄吗?
他巴不得少个人夺走师尊的关注。
“你命真好。”郁泽冷笑道:“都当着师尊的面用法器伤害同门了,他竟然也只是赶你到思过崖面壁思过。”
也是因为此事,郁泽才正视那个新入门的“小师弟”,发现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时有说不出的冷。
仿佛在看仇人一般。
郁泽自认为没有招惹过对方,甚至可以说是因为他,裴将时才有进入飞来峰的资格。
每每想起那日,他都有些后悔。
本以为这几日没了桑褚,师尊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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