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阴湿反派们的清冷师尊》
想要更强的修为。
想要成为师尊的第一弟子。
心底那道声音翻来覆去地讲着,似乎有另一股力量在撕扯他的神智。
来势汹汹的雷劫比郁泽认知中的要更强,来自天劫的威压震得他口中血腥浓郁,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要被搅碎,一同吐出。
郁泽不甘心。
可超过实力所能承受的雷劫一道接着一道,身上的剧痛让他怀疑自己快要死去,就连屋外的巨响震得耳鸣嗡嗡,他甚至觉得是自己痛到产生的幻觉。
恍惚间,被劈得破烂的门板被彻底踹开,隐隐约约,他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人影。
对方身上带着商扶砚独有的松香,随着微凉的指尖点在额头处,清凉感从郁泽的眉心灵台处蔓延,直冲大脑。
是师尊!
真的是师尊!
浑身疼痛不已的郁泽连咬舌都无法感受,他分不清真实与虚假,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人。
一如最初。
这回仙人没有只蹙眉看他,只是指尖轻弹,震得郁泽心神一晃,散开的思绪又重新被拉回。
商扶砚心里叹了口气,察觉到郁泽分散的心神,忍不住提醒这个不省心的聚神。
“运气。”
没有多余的话,简洁明了的两字落音同时,一股气从灵台处入体。
丝丝缕缕,渗入血液当中后,顺着流动开始黏着体内断裂的筋络,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抓着他的气去梳理。
清冷的松香有提神的效果,聚精凝神的郁泽跟着商扶砚的指引,运气淬炼体内经脉,抵挡着他的雷劫。
最后一击天雷劈下,无数次觉得自己可能扛不住的郁泽因为身旁的商扶砚,生出他想再试试的想法。
万一呢。
似被冷冽激醒而生出了莫大的勇气,仿佛有人在紧紧抱着他的元神,一起抵抗这仿佛要劈尽一切的天雷。
轰——
一直用结界堪堪维持的房屋,随着劫云散去,没有结界维持后轰然倒塌。
天光从四散的灰云中透出,众人才惊觉天亮了。
初阳的一缕光芒照耀,身姿卓越的仙人起身,将已经昏迷的弟子抱在怀中,正慢步从废墟出来。
那人逆着光,在场的众人都呆呆地看向他。
本该高兴的谢云逸,此刻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商扶砚。
错不了,方才分明是化神期的威压,可他几日前试探了下,对方还是元婴后期,修为并没有突破的迹象。
更何况,这几日商扶砚都在飞来峰,不可能悄无声息就渡劫进入化神期。
要么就是从一开始,商扶砚就在骗他。
他的师弟,似乎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
郁泽猛地睁眼,眼前是横着的梁木。
身上盖着的被褥,萦在鼻尖的气息,分明与昨天渡劫时闻到的松香同出一处。
他半晌都没能回神。
这不是他的屋子。
“醒了?”
飞来峰向来安静,不知是不是半夜经过一场劫难,劫后重生的鸟兽也在屋外鸣叫,清脆婉转。
寻声看过去,商扶砚衣发整洁,手中正端着一碗药。
“醒了就把药喝了。”
郁泽本还想起身行礼,无奈刚渡过劫的身体撑不起来片刻,又重重倒在柔软的被褥间。
他忍不住晃神。
是……特地为他铺的吗?
唇瓣紧抿着,郁泽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莫因为怕苦不吃,你的雷劫异于寻常,若不及时调养,恐留有暗伤,会影响日后的修行突破。”
见不知是不是被劈傻的大徒弟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商扶砚拧眉:“药还是得喝的,你若嫌苦,喝了我奖励你一本剑谱。”
郁泽从未听过商扶砚同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
他以为师尊有了小的,就会忘了自己。
这些时日,他总会梦见在皇宫和初到飞来峰的日子。
人都是贪心的。
他也会贪恋,从来都不属于他,也没有的关注与温柔。
眼下耳畔似乎有些不满的絮叨,好似成为了他为数不多被在乎的证明。
不是错觉。
灵台清明,当困扰的执念散开,郁泽才感受到自己体内有熟悉的灵力气息。
是源于师尊的。
奄奄一息之时,不是他的错觉。
他以为对自己满不在乎的师尊,真的扛着天雷来帮自己了。
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
郁泽从未想过,自己原来也能这么重要。
商扶砚以为是自己太过苛刻,要把少年给训哭了。正琢磨着怎么宽慰两句时,对方直接冲进他的怀中。
零散的茸毛扫着他的下巴,令人觉得怪痒的。
“师尊……”郁泽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
最终商扶砚忍不住叹气,伸手拍拍少年的头。
“你可是最近去了何处?”
大徒弟也像两个他那两个师弟般撒娇,不好厚此薄彼的商扶砚任由他去了。温馨宁静的时刻,他突然想起昨日自己帮郁泽梳理筋脉运气时,带出的虫子。
被剥离出的虫子扭动着硕大身躯,很快就被商扶砚的灵力撵了个粉碎。
“你的身上为何有噬魂蛊?”
“噬魂蛊?”郁泽有一瞬间茫然。
噬魂蛊需宿主心神不宁,意志不坚之时才能成功种下。
闻言,少年的脸上瞬间失去了颜色。
是那个时候!
一定是付林柏!
对方故意用言语激怒自己,顺利在他身上种下噬魂蛊,产生心魔。若是让他筑基失败,成为一个废物不说,还能让师尊成为整个天门宗的笑话。
瞬间反应过来其中厉害的郁泽,胸膛间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
同时他也清楚,无凭无据,要是将此事告知师尊,以师尊的性格定会直接打上门去。
届时,本就对他们飞来峰不满的弟子们,指不定在背后如何编排他们。
压下心里的愤怒,郁泽故作茫然道:“弟子不知。”
好在师尊不是个敏锐的,竟也信了他的话。
正当他还赖在商扶砚怀中的时候,门猛地被推开。
还未等郁泽反应,一个炮仗直接冲了过来,将他挤开了原本的位置。
他身上伤势本就没好。
吃痛的郁泽没来得及同商扶砚委屈,另个豆丁趁机挤开他紧挨着师尊的位置。
郁泽:……
窝在商扶砚怀中的桑褚见郁泽沉着的脸色,在商扶砚看不到的地方,笑容灿烂,语气却透露出十分担忧:“师兄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很难受吧,怎么不好好躺着。”
沈晋南揪着商扶砚的衣袖,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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