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这边，池然步步紧逼。

“他的体检报告显示心脏不好，你作为组长，不可能不知道。”池然追问，“咖啡因、牛磺酸对心脏的压力很大。我的同事恢复了你近期的购买记录，买那么多功能性饮料你喝了吗？我们还在你的私人硬盘里找到了修改程序的记录，甚至，还帮你恢复了监控。”

“要看一下吗？秦组长？”池然问。

秦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瘫坐在椅子上，无奈地说：“我只是想让他快点交程序……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有点着急……”

犯罪事实明晰，证据充分，口供清楚，当晚就结了案。

其他人在处理后续工作，而池然给宋书打了电话。但当池然把结果告诉宋书的时候，她的反应并没有很雀跃。

解决了秦涛，找回了代码，但，赵立山不肯走！

这让宋书无法雀跃。

宋书让程老爷子那边提供了几家福利机构，当晚就拿给赵立山挑选，但赵立山都不满意。

“那我明天带你去见你女儿。今晚你就待在这里。”宋书说完就回房睡觉了。

宋书担心陆明月要上班，特意起了个大早，还跟陈姐说了不用安排早饭。他们到访陆明月家时是早上七点多，陆明月和她老公都在家，朵朵正坐在地毯上，用蜡笔画着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是爸爸。”她举着画给宋书看，小脸上没有悲伤，只有期待。

陆明月叹了口气：“昨天她问了几次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陆小姐今天也请假了吗？”宋书看着男主人忙里忙外，又是洗漱又是收拾，陆明月则是陪着朵朵在地毯上画画。

“是的。”陆明月点了点头，“放心不下。本来我老公要请假带一天的，但是朵朵是女孩，还是我陪着比较好。”

宋书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把头转向了一直坐在朵朵身旁的赵立山。她眼神恳切，仿佛在问：“陆明月…可以吗？”

赵立山看懂了她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朵朵在画画，男主人走过来摸了摸朵朵的头发，“叔叔要去上班了，跟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朵朵扬着笑脸，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可爱。

男主人亲了俯身亲了一下陆明月的脸颊，“老婆辛苦了。”

“老公也辛苦，早点回家。”陆明月拍了拍他的背。

“可以。”赵立山回答。

家庭合睦，夫妻恩爱，尤其是陆明月，她细腻且善良。

“陆小姐。”宋书说，“这么早来打扰，实在很抱歉。”

她看了看朵朵，没有再说话。

“朵朵，咱们起太早了！现在给叔叔送去上班了，我们再睡一会儿好不好？”陆明月给朵朵抱回了卧室。

“我来是想问问陆小姐，愿不愿意收养朵朵？”宋书说。

陆明月有些惊讶，但沉默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朵朵天真可爱，又和他们朝夕相处，她和她先生确实非常喜欢朵朵。而且朵朵眼下这样的处境，她不收养的话自己也会为她担心。

但他们从未想过正式收养，因为：

“宋小姐，我跟我先生，是新婚。”新婚夫妇，感情热烈，而且他们很可能很快就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我们是普通家庭，也没有丁克的打算。”陆明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继续，宋书清楚的知道，她不能绑架陆明月的善良。

“理解。”宋书看了一眼赵立山，赵立山也表示理解，“那我这两天就找好机构来接她。”

“啊？”陆明月看了一眼宋书，“要给朵朵送到福利院去吗？”

她有些慌乱，又有些不知所措。

“没关系。”宋书安慰到，“相关部门会做好监督工作，我是程氏慈善基金的工作人员，我也会确保朵朵得到最好的照顾。”

她想减轻陆明月的善良所带来的罪恶感。

“可是…”陆明月的纠结也同样落在了赵立山眼里。

他朝宋书点点头，“陆小姐一家，已经非常好了。不要再给他们增加负担，我可以接受。”

但他真的好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

宋书看着赵立山，叹了口气。

朵朵的运气不太好，就像当年的宋书一样。可宋书最重得到了首富程渡的庇护，耳朵朵却没有。

对啊，宋书还有程渡。

“陆小姐，我先走了。”宋书想到还有帮手，心情得到了缓解，带着赵立山准备去找程渡，却忽略了陆明月纠结的眼神。

“程老头。”宋书出门就给程渡打了个电话，“我有个交易和你做。”

“现在是八点多，你不睡觉了？”程渡在电话那头问。

宋书引渡的时候会比较辛苦，为了那个需要引渡的鬼魂忙前忙后，起早贪黑，必要的时候还得跑几趟地府，所以得闲的时候她常常在休息，程渡很了解这一点。

“有工作？”程渡确认了一下。

“嗯。”宋书回答，“所以才要找你。”

“那你过来吧。我准备吃早餐，等你一起吗？”程渡笑道。

“等我吧，回来二十分钟。”宋书看了看表，“再加个菜。”

“知道了。”程渡笑着挂了电话。

宋书到程家的时候，程妄刚从楼上走下来，穿着睡衣，头发蓬松，睡眼惺忪，跟每次见到宋书时的西装笔挺完全不一样。

宋书站在楼下，看着楼梯上的程妄笑出了声。

“宋…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程妄吓得一激灵，然后立刻返身上楼。

“刚到。”宋书说着，去了餐厅。

程渡请宋书坐下，让陈姐给她盛了一碗粥。

程渡面对宋书的时候，身上没有丝毫张扬的贵气，反倒像邻家爷爷一般温和。

宋书有些日子没来了。

她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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