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爷当年那些事》
令窈不想在张皇后面前和姬长钰碰面,她心中有虚,害怕被张皇后发现,给姨母和自己招惹麻烦。每每到这种境况,她都像草木皆兵的兔子,耳朵灵敏地观望四周风向,怕姬长钰和张皇后说出什么。但日子久了后,她发现姬长钰在张皇后面前正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在有外人在时,待她与待敬和并无不同,她就渐渐放下心。
她想,太子爷这点很好,言出必行,从不在外面为难她,如果他能放过自己就更好了。
当然,令窈的这点愿景迟迟没有实现,因为姬长钰什么都能答应她,除了最后这个要求。
暖阁外有东宫的小太监过来传话,姬长钰与张皇后做礼请辞,柳昭仪与令窈起身恭送太子,张皇后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很是骄傲自己的儿子能担得起大魏储君这个担子,但她又不禁心烦于太子的婚事。
历任以来皇子十六就可以娶亲了,但张皇后则担忧太子过早沾染女色的不利之处,劝谏陛下将太子的婚事压了下来,后来皇太后殡天,三年守制过去,张皇后再与太子提起婚事,太子却极不上心,并不心急,张皇后一人挑来挑去,就又过了两年,太子弱冠那年,张皇后等不了,不想突发病症,心悸头痛,整日病恹恹起不得身,吃了大半年药不见好。正逢一云游老道入内廷献药,不下三副,大病痊愈。
张皇后十分感激,那老道却不要任何赏赐,只道她本是阳寿未尽,望她宽和仁善,积下福德。张皇后觉十分神奇,又请那老道为太子看诊,那老道却眯了眯眼,称太子再过三年才可行大婚礼。
张皇后心急于太子婚事,不想又要等上三年,她却也不敢不信,只得依着老道所言,三年后再为太子择婚。结果怎料一年后陛下抱病,太子再去寻那老道,大魏各地遍布告示,锦衣卫两京十三省搜寻,至今无影无踪,张皇后是不信鬼神,却也忍不住想难道当真是仙人点化。
如今三年已过,她今儿想起这桩事,是该要为儿子择选内宫了。张皇后很欣慰儿子不近女色,但有时候又忍不住头疼,倒底是储君,不仅要料理朝政,也该为皇室子嗣着想。
张皇后久久拿不准人选,也是藏有私心,儿子的脾气实在让她看不出喜好,她问一句他只道不急,三五回后张皇后知问也问不出什么,她从心里希望儿子娶的正妻能与他心意相通,琴瑟和鸣,相互扶持,才是最好。
张皇后与柳昭仪谈起闲事。
紫砂壶没了热水,令窈起身拿给伺候的小宫娥去换,那小宫娥刚进殿侍奉,还不熟悉流程,端着大红漆盘回来,捧着紫砂壶要放到凭几上,不妨令窈回头去接,那小宫娥避之不及,手腕一抖脱了力,面容乍然露出惊恐之色,令窈也吓了一跳,避之不及,腕子刚刚烫了两道显眼的红痕。
紫砂壶里泡的热水哗啦啦往出洒,小宫娥吓得脸都白了,扑通跪到地上,大呼皇后殿下恕罪!
令窈戴着碧钏的手腕火辣辣的疼,她余光最先扫了眼空荡荡的圈椅,心道幸好姬长钰不在。
柳昭仪登时急得站起了身子,张皇后也罕见地动了怒,命宫人立刻传御医,去看令窈手腕的烫伤,令窈只是疼了一下,并不严重,她要跪身请张皇后息怒,张皇后拦住她,知道是这小宫娥毛手毛脚的,与她无关。
令窈被张皇后和柳昭仪看着手腕的烫出的痕迹,芜芮着急得取来冷水为令窈冲洗,在张皇后面前实在太失仪了,令窈要避开,张皇后没让,“好好的姐儿,留了疤本宫也是心疼,不必避讳,再多取些冷水。”
御医来得快,看过令窈手腕的烫伤道不是滚烫热水,并无大碍,不会留疤,又开了清凉的药叮嘱按时涂抹。
那小宫娥还在地上跪着,这样冒失的人是留不得了,张皇后打发去了尚食局伺候灶上,见令窈烫成这样也不见哭一下,愈发怜惜这孩子,让芜芮去取去年广州府进贡的凝脂粉,抹上肌肤光滑如玉,祛疤最好用了。
张皇后用不到这东西,柳昭仪却是知道金贵,一指甲盖的粉千金难买,她替令姐儿推辞,心想张皇后待令姐儿是真的疼爱,张皇后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柳昭仪推拒不过,代令窈谢恩。
从坤宁宫回去,柳昭仪还在感慨皇后殿下真是和善,边想着,边记挂起了令姐儿的婚事,倘若有皇后殿下参与,令姐儿定能挑个靠得住好夫家。
柳昭仪寝房住在储秀宫朝露殿,朝露殿原是叫冬尽,陛下觉得名字不好,亲笔提的朝露,现在柳昭仪认为朝露还不如冬尽呢。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哪是什么好兆头。
储秀宫西配殿住的是郑才人,郑才人前几年才进宫,运气不好,不像柳昭仪受过宠眷,却像柳昭仪一样没有生养,人也唯唯诺诺的,柳昭仪待她还算和气,念在内廷同病相怜,时常照拂一二。郑才人待柳昭仪很恭敬,连带着对令窈也客客气气。
回房柳昭仪先看了令窈手腕烫出的伤,红通通的,柳昭仪被烫过,知道烫的时候有多疼,难为令姐儿忍着,只红了眼圈。
她当时是当着陛下的面烫伤的,还好一通卖惨装可怜,陛下那时也是为她着急,恨不得把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召过来,其实也没那么疼得厉害,她只是想看陛下心疼她,那时柳昭仪见陛下为她那么着急,还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现在想想,全是女儿家天真的小心思,实际上陛下能有多疼惜她,不过是闲时解闷的一个乐子,真够可笑。
令窈不知道姨母见她烫伤联想出那么多,一直被姨母盯着,她倒不觉得那么疼了,本也不是很烫的热水,她躲得也很快。
她眨了眨眼,“姨母,我真的不疼了。”
柳昭仪嗔她一眼,恼声,“烫得都红了,怎么不疼。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在姨母跟前不必装模作样的!”
她怎会不清楚小外甥女的心思,就没见过这么乖巧懂事的,阿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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