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嫡女白切黑,掉马后满京城都惊了》
“一线天”并非虚名。两侧万仞绝壁如同被巨斧劈开,只留下一条宽不过数尺、蜿蜒向上的狭窄缝隙。
抬头望去,唯见一线灰白天光,幽深压抑得令人窒息。
脚下是湿滑的岩石和深不见底的黑暗,呼啸的山风如同鬼哭,卷动着萧执残破的斗篷。
他背负着沉重的封灵玉棺,每一步都踏在嶙峋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玉棺冰冷刺骨,隔着厚厚的牛皮绳和斗篷,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冻彻心扉的寒意,那是沈知微仅存的微弱生机在寒玉髓和玉棺符文的封存下,艰难维持的冰冷余烬。
肩头的伤口在剧烈攀爬中早已崩裂,鲜血浸透了内衫,又被寒风冻成冰碴,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钻心的疼痛。
体内,寒髓引的残余冰寒与鸩羽催化留下的暗金戾气,如同两条疯狂撕咬的**,在他经脉中激烈冲突,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一阵阵眩晕。
导引术被他压榨到极限,如同风中的残烛,勉强维持着身体不至于倒下,也护住心脉不被那冰火冲突彻底摧毁。
快!再快一点!萧执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咬紧牙关,舌尖被咬破的血腥味混合着汗水的咸涩,刺激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攀爬!向上!穿过这绝壁缝隙,便是生天!
薛回春以命换来的时间,秦苍的血,药王谷的灰烬…所有的牺牲,都系于他背上这具冰冷的玉棺!
狭窄的栈道在眼前无尽延伸,如同通往地狱的阶梯。
不知攀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不同——缝隙似乎开阔了些,隐约可见一个相对平坦的石台。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绝望的深渊中摇曳了一下。
就在萧执拼尽最后力气,踏上那方寸之地的瞬间!
“嗤——!”
一道细微却尖锐到刺破风啸的破空声,如同毒蛇吐信,毫无征兆地从头顶上方绝壁的阴影中袭来!
快!快到极致!超越了萧执此刻感知的极限!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背后背负的玉棺猛地一震!
一股巨力传来,带着毁灭性的穿透感!
“叮——!!”
一声清脆到令人心悸的金铁交鸣,伴随着冰晶碎裂的细微声响!
一支通体乌黑、箭头泛着幽蓝光泽、形制与鬼面所用“碎魂”**箭极其相似,却更小更隐蔽的短矢,狠狠地钉在了封灵玉棺的棺盖之上!
箭头深深嵌入那温润坚韧的寒玉,幽蓝的毒素如同活物般迅速在玉棺表面蔓延开一小片诡异的蓝斑!
箭矢的尾羽,距离萧执的后颈,不过三寸!
偷袭!是影阁!他们竟然连这最后的生路都堵**!
萧执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若非这玉棺材质特殊,坚逾精钢,挡住了这致命一击,此刻被洞穿的,就是他的头颅!
但更让他心胆俱裂的是——那幽蓝的毒素正在侵蚀玉棺!
玉棺是维系沈知微最后生机的屏障!一旦被剧毒污染…
“反应倒是不慢。可惜,带着个累赘,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一个冰冷、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岩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萧执猛地抬头!只见上方十余丈处,一处突出的鹰嘴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全身裹在毫无光泽的纯黑斗篷里,脸上覆盖着一张没有任何五官、只刻着一道扭曲血痕的金属面具。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如同融入了悬崖的阴影,气息全无,仿佛一块冰冷的岩石。
只有那双透过面具孔洞望下来的眼睛,深邃如同寒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冻结灵魂的杀意。
影阁阁主!“无面”!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间笼罩了萧执!比寒髓引更甚!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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