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抱住了一只野兽》
一个浑厚深沉的男中音从轻云身边传来。松枝积雪簌簌坠落,惊起寒鸦掠过天幕。轻云转头,看到的是一个俊朗的那男子。青色大氅衬得男子肩宽腰窄,眉眼如墨,薄唇呵出的白雾在寒夜里凝成星霜。这不就是闻临渊吗?而且闻临渊还似乎比现在更加年轻生涩一些,恍若初见般惊鸿照影。
闻临渊说话了,而且闻临渊在叫她的名字表白。他指节分明的手将轻云的手拉到自己的发暖的琉璃法宝上,也顺带小心缓慢地将那双软软的手拉入到了自己手掌中,他骨节都泛着青白,暴露出平静语调下暗涌的忐忑。
“我也喜欢你,临渊。”轻云说话了还轻轻地抱住了闻临渊。梅花香气从轻云衣襟里透出来,混着对方怀里雪后松针的清冽,轻云冻红的鼻尖蹭到闻临渊温热的锁骨,听见对方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我爱你,轻云。”闻临渊吻住了轻云的唇。雪花落在二人交缠的发间,温热辗转成滚烫,大氅逶迤在雪地里又揉成一团。二人唇齿间呵出的白雾纠缠升腾,融化了彼此眉梢凝结的冰晶。
二人在雪中拥吻,直到倒在草地上,也久久没有分开。积雪在体温下化作春水,他们就这样彼此在对方怀里索取着温度……
当轻云从清晨中的花香中醒来时,昨夜的缱绻恍如一场梦一般烟消云散。因为闻临渊还是如同一头傻魅影一般睡着。他的墨色长发铺满半边床榻,中衣领口不知羞耻地大敞着露出胸膛的一角……
昨天晚上的闻临渊更年轻一些也更含蓄生涩一些,好像一个初入爱河的少年……难道昨晚上的画面是原主的记忆,是我过去发生的事情,难道我和闻临渊过去有十分亲密的关系?从回忆看,原主和闻临渊明明是互相喜欢的啊……
轻云起身俯在闻临渊身边,青丝顺着肩头滑落拂过他苍白的脸颊。她指尖悬在距离他眉弓半寸处,借着漏进窗棂的光细细描摹这张轮廓分明的脸。她一边看着一边心中满是疑惑:“如果轻云我过去曾经喜欢闻临渊,为什么要将闻临渊变成魅影。为什么后来要那么伤害他,要在众人面前拒绝他,为什么后来还是要去喜欢苏千秋,以至于后来的结局是被苏千秋的后宫杀死……”
轻云正在思考着,她久久不明白自己和闻临渊的结局会如此悲剧。
轻云正感觉心脏有些疼的时候,这时忽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有人在敲门,敲门声吓到了沉醉于梦中的轻云。
轻云起床,她顾不得穿鞋便赤足奔向木门。她打开房门,发现原来是仆人送来早点了。侍女捧着食盒垂首而立,蒸腾热气间浮动着桂花糖的甜香。
侍女眼角余光扫过轻云凌乱的衣带,慌忙将青花瓷碟摆满八仙桌。轻云捧起玛瑙碗时指尖微颤,粳米粥里沉浮的莲子随涟漪打转,如同她此刻纷乱思绪。
不想了,原主的回忆会渐渐恢复的,到那个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轻云想到这里就对闻临渊叫着:“过来吃饭。”
闻临渊没有反应,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怎么回事?轻云留意到闻临渊身上的衣服还带有露水的湿润。
闻临渊难道昨晚上出去了,他出去干嘛了?莫非他背着我在干一些事情?
看到轻云正在观察自己的衣服,闻临渊转身将被子盖上自己身子。
“别睡拉,夫君君~”
轻云撒着娇把闻临渊拉下床,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闻临渊的衣服,确认衣服有些湿润,这才让闻临渊穿的整整齐齐的,拉着他的手来到了房间外。
房间外的花园仿佛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美貌但诡异的少女,在清晨的薄雾中舒展着缀满露珠的衣袖。淡青色的晨光给每片叶子都镀上银边,那些半开半合的巨大花朵在清晨的神秘中寂寂不语,仅仅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着吐出幽香。
轻云与闻临渊行走在蜿蜒的鹅卵石小径上,她的脚踢开的小草惊起的露珠沾湿了裙子。成群的蓝紫色凤尾蝶忽然从长条绿叶的草丛中涌出,这些翅膀闪烁着奇异光泽的生灵白天竟也不怕人,有几只甚至飞在轻云面前,尾翼垂下的金线不断拂过她耳边。
轻云伸手接住一只翩跹而过的蝴蝶,指尖传来细微的灼热感。这些蝶翼上的凤尾纹路与昨夜所见的小虫如出一辙,在阳光下流转着妖异的青紫色。
轻云放飞了这些诡异的蝴蝶,假意俯身嗅闻沾着晨露的花朵。
她一直来来回回地在晨雾与暗香中走动,想要寻找昨日的那个叫青鳞的青衣女子。那些议论这个叫青鳞的女子的侍女说的,青鳞应该常常出没于后山。
其他侍女都见到了,就是昨日那个青衣女子不见了踪影。
轻云有些泄气,她拉着闻临渊来到一片盛放着绮丽睡莲的小池塘边,找一个隐秘的的凉亭坐下休息。
“夫君你昨晚出去了吗。”轻云一本正经地看着的闻临渊。
“没有,我到你梦里去了?”闻临渊虽然在说着笑话,但是表面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里的神情还异常认真。
轻云瞬间就脸红了。她想起来,昨晚上闻临渊真的是到她梦里去了。
奇怪了,为什么现在闻临渊说什么话我都会感觉脸红。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轻云开始反向调侃闻临渊。
“到我梦中也好啊,我发现你这家伙真是好看呀,赏花太累,看着你这张脸竟然觉得不累了。”轻云痴痴地盯着闻临渊说道,还尾音故意拖得绵长。树上的花簌簌落在石阶,轻云斜倚着廊柱,指尖绕着青丝发梢。她的衣袂垂落的花枝随呼吸轻颤,眼波比檐角将化的春雪还清亮。轻云还伸手戳了戳他发烫的耳垂,银镯缀着的铃铛叮咚作响:“我倒想知道,你去我梦里,去了多少回?我的梦中也有露水,也可以将你的衣服弄湿吗?”
闻临渊呆住了,他知道轻云在审问他偷偷溜出去将衣服弄湿的事情,他本来想捉弄轻云让她停止审问,但是看到轻云的娇态,他的手不由自主停滞半空,他喉结微动,耳尖泛起的薄红却出卖了强作的镇定。
被轻云这么娇媚地盯着他真有些吃不消,害怕马上要亲上去,然后将她压在花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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