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坐亭观雨打莲》
七十年前,燕昀十岁,是燕国的四皇子。
和话本子里编的那样,燕昀被一位下界游历的老头子带入门的,老头子见他根骨奇佳,和燕国皇帝商谈许久,还替他算了一卦,诓骗皇帝说,只要让燕昀踏入仙门,日后可避一死劫。
父皇母后被吓得不轻,乖乖把他推给了老头,也就是他的师尊——莫问,在修仙界被称为仙台山第一尊的扶风仙尊。燕昀从此不问凡尘,心向天门,开始了修仙之路。
二十五年前,他的同门师兄谢望秋,下界除魔,却带着蜀君破城屠了燕国。只一夜间,燕国就此消失,留得满城疮痍。
名扬天下的仙台双绝反目成仇,造下杀业的谢望秋安然无事,反倒燕昀因十二仙门袖手旁观而堕入邪道。
他二十三年修成邪道巅峰,踏破人界,君临天下,自封燕帝君,重启燕国,同时灭了其他三国,尤其对蜀国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城,至此燕国独霸天下,开启了年号为君临的独权统治时代。
下界凡人对燕帝君的暴行口诛笔伐,上界十二仙门对他喊打喊杀,仅霸权的第一年,大大小小的讨伐不计百场,首当其冲的十二仙门之首的李家直接被燕昀杀成了小门小户,吊在十二仙门末尾苟延残喘。
君临二年,燕帝君成功揪出了在逃师兄谢望秋,将其囚禁,对其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折磨,徒手生撕金丹,废了一身的绝世修为,以及挑断双腿让他跪地匍匐。种种行径,堪称残忍。
这天,他照常逮着谢望秋发泄,在二十四星不夜殿当着他的面将他九族屠杀殆尽。
说是九族其实和谢望秋没什么关系,修仙只人多长命,留在人世的血亲很多都是没见过的后人,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血污浸透衣袍,男女老少近三百具尸体,被燕昀捆上麻绳,一个个挂在山脚下,霎时间,山门下血流成河,新鲜的人肉引来飞禽走兽无数,如饥似渴扑向这群冷尸。看着这些畜生,大脑不可遏制地想到全城被啃食腐烂的血肉,其中还有父皇母后、长兄长姐。
回到大殿时,谢望秋已经不在殿中,地上铺满已经冷掉的血液,由于三百尸体流血过多,积在地上厚厚一层,短时间无法凝固,形成一片黏腻汪洋。
夏季晚风微凉,仙台山上,千灯辉煌。燕昀跟着血迹中绵延出去的爬痕,来到了清荷小院,那是谢望秋的住处。
咚!
一声巨响,荷塘鲤鱼惊窜,点水的蜻蜓振翅而飞,院门被他一脚踹的摇摇欲坠。
院落的草丛里夏蝉长鸣,亭中那道月白的身影受惊一颤,谢望秋抬头,眼中的惊吓尚未褪去,在看到来人后,面色苍白,神情复杂到燕昀看不懂。
燕昀也懒得管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朝谢望秋走去,视线下移。
石桌上搁着一个木盆,里面晃荡着血水。谢望秋在清理身上污浊,没理来人,继续清理着,像只爱干净的猫,舔舐伤口。
谢望秋的衣服颜色太浅,衣摆下已经脏污,混着血与泥,膝盖以下的布料也被磨破了,隐约能看到里面擦的伤皮肤,因为是坐着,衣衫被折起,露出长长衣摆下两条缠着白缎带的小腿颈。
上上下下把人看了个遍后,燕昀讥笑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条丧家犬,本君要是你,被自己的亲师弟杀光全族,定要废了他以解心头之恨,就像本君之前废你一样。哈哈,可惜啊……”
眼中溢着恨意,燕昀咬牙切齿,缓缓说:“可惜……本君先你一步。”
先你一步被你杀光至亲百姓;
先你一步尝到了六苦。
燕昀弯腰,撩起谢望秋耳后挂着的长发,滑至发尾时,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轻低语道:“师兄,本君真的很喜欢你啊,你能活到现在不被活剐,全靠这身合本君口味的皮肉。”
谢望秋隐忍着,手捏成拳按在石桌上。
燕昀唇角勾起,放任心中邪火复燃,在他耳边狎昵着,“今夜微凉,师兄给我暖暖身子,可好?”
谢望秋浑身僵硬了一瞬,石化般目视前方,脖子耳尖升起绯色,可能被他的大逆不道给气到了,伦理失常。
燕昀强制掰过谢望秋的脸,迫使他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大拇指抚摸他苍白的脸颊,瞳孔深处一抹猩红划过。
师兄一向清高,绝对不会回答这种让他感到羞辱的问题,可他偏要他答。
燕昀紧紧锢住他消瘦的下颚,逼问:“回答我,不说话我可就亲你了。”
谢望秋气虚瞪向燕昀时,眼底浮起惶恐,“燕昀,你别太过分。”
哈!我过分?我这才说几句话就过分了?那我之后要干死你岂不是该下地狱啊。
眼中笑意冰冷,燕昀双手捧住他的后脖颈,额头相抵,笑得颓靡,“我好过分啊,我杀你九族,我真过分呐,我那么爱你,我不是东西,我太过分了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死死盯着谢望秋。
当恨与爱都放在同一个人身上时,它们相互撕扯,就像野兽用利爪抛开他的心腹,啃食内脏,想要掏空他,而他被关在铁笼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不欲生。有时看到谢望秋,他都不知道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他讨厌情绪对立,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挣扎的太狠时,他就格外地厌弃自己,畸形怪胎,恨不得刨心自裁。
谢望秋显然被燕昀阴郁的眼神吓住了,心惊胆战,“你……”
趁人不注意,燕昀按住他脑袋,吻了上去。
谢望秋吃痛哼出声,用力掐住燕昀的脖子逼他退缩
但这对燕昀无用,禁术带来的十八禁锢都没弄死他,卡脖子算什么,调情吗?
他们拒迎混乱,夏蝉疯鸣,荷花亭亭玉立。
终于,在气尽前,燕昀放过了他。
谢望秋低头喘气,被亲的浑身燥热绯红,两只手无力地耷拉在燕昀肩膀上,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晕眩摇晃的身形,还没调整好,抬头时,眼中还沁着情迷意乱的□□,但手上却是结结实实给燕昀了一巴掌。
“你给我清醒点。”他沉声沙哑。
啪一声脆响,头被打偏了,燕昀心中微颤,阖上了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那一瞬间拥挤着太多情绪,失望、难过、不甘、恼火、郁恨,好一会儿才平复掉。
再睁眼时,什么表情都没了,眼中只剩森冷。
谢望秋湿润的嘴微张着,呼吸尚未调整好,脊背紧绷,肩膀因紧张而耸着,扇他的那只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眉头皱着,即委屈又恼火,似是被羞辱后的愤恨,那双黑曜石沁着水光,月光与亭烛照出里面的慌乱不安。
“你走。”
燕昀被推得后退几步。
他什么都没说,拦腰抱起谢望秋,朝屋里走去。
谢望秋不明所以,以为燕昀要在滚之前给他送回屋里,并没怎么反抗,只绷着身子与嘴角,紧盯他的一举一动,像只警惕的猫。
直到燕昀把他扔到床上,开始暴力脱他衣服,他才惊恐回神,不可置信地望着燕昀,而后抬手又想扇巴掌,他惊喝:“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吃过一次亏,哪能让他得逞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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