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后把鬼君训成狗了》
第二日,方逢霖来到花夜雨殿中,肩头正落着那只昨日叛变的鸦雀。一人一鸟,一个嘴角挂着笑,一个缩起羽毛一动不动。
“红红,过来。”花夜雨声音毫无波澜。
那红冠鸦雀浑身一抖,默默地朝方逢霖望了一眼,垂着头扑棱着翅膀飞到花夜雨肩头,试探着蹭了蹭她的脸。
“小花将军耳力过人,它都还没叫出声,你就知道我把它带来了?”方逢霖依旧噙着笑意道。
花夜雨不以为然,“一起待的日子久了,光凭气息就能认出,有什么奇怪?”
“你这鸟雀好不晓事。”她点了点红红的脑袋,算是训示,又继续缓声道:昨日君上走后去了哪里?”
花夜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云淡风轻,毕竟她也没有很在意昨日传音他为何不回,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过于好奇他的行踪。
不料方逢霖倒是顿住了,张了张嘴,最后勉强开口:“我去香丘城转了转。”
“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花夜雨道。
方逢霖有些迷茫道:“小花将军这城里有什么怪事?”
花夜雨忽然掀开额间垂珠,传音道:“没有。”又迅速盖上。
方逢霖蹙了蹙眉,心下奇怪,她看上去似在生闷气,却又不知从何问起,难道是她看出他在说谎?
“小花……”
“走吧。”
两人同时出声,花夜雨音量大些,莫名占了上风。
她往前走了几步,见方逢霖并未跟上,于是停下问:“君上不走吗?”
方逢霖快步走到她身边,瞥了一眼肩头的红冠鸦雀,问道:“此行小花将军要带上它?”
花夜雨道:“当然。红红是我的眼睛。”
听主人这么说,那红冠鸦雀终于抬起头,兴奋又得意地哑了一声。
方逢霖点头商量:“但全界都知道小花将军养了一只红冠鸦雀,要是就这么带上,恐怕一路上不好隐藏身份。”
花夜雨想了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方鬼帅坐拥西北和东北两大地界,比之南方混战的鬼将,鬼帅更多像是独立的君主,所辖之地的民众早已心之所向。
此行说得好听是统一鬼界,说得不好听是进犯他人国界。两方鬼帅本就很难对付,若是大张旗鼓地过去,引发地界鬼民的戒备和怒火,暴露行踪就麻烦了。
但红红的确不能不带,她依赖它的眼睛。
花夜雨正犹豫间,听方逢霖道:“不如给红红换个外形,这样就没问题了。”
“哑——”红红忽然出声,像是在抗议,很快又垂下脑袋,紧紧盯着自家主人。
花夜雨沉默半晌,用指尖蹭了蹭红红的脸颊,下定决心道:“所言不无道理。”
红红的头垂得更低了。
方逢霖道:“我看小花将军一头青丝只用弯月银簪束起,颇为单调,不如把它化作金乌簪,金乌望月,也算个意头。”
金乌望月……只听过金乌望日,他这一番搭配倒是奇怪,但又在情理之中。
花夜雨偷偷笑了一声道:“反正看不见,单调华丽与我并无多大差别。”
“但身边之人都能看见,”方逢霖的声音忽然凑近。
花夜雨皱了皱眉,身边这人仿佛时长会神思出游,说些不太能听懂,也不太合适的话,她本就不善与人打交道,听到这样的话更是不知道该做何回应。只道他的提议的确周全,点头同意。
“暂时委屈你了,红红。”
鸦雀无奈地哑了一声,自暴自弃地从花夜雨肩头跳下,居然跳到方逢里手里。
方逢霖凝起灵力,轻轻一挥,红冠鸦雀便变成一支镶了赤红宝石的金乌簪,乖巧地躺在方逢霖手中。
“我帮你戴上。”方逢霖道。
花夜雨看不见,遂点头。
方逢霖得了首肯,凑近几步,站在她身后,将簪子横插入那弯月银簪束起的发圈之下,倒真成了一幅收羽金乌望着孤月的图景。
“很漂亮。”方逢霖欣赏道。
花夜雨脸一热,这种夸奖她已经很久不曾听到了,可能是在国破之后,也可能是在失了眼睛之后,她也记不清,只明白曾经众星捧月的时光早已一去不返,今时难同往日。
甩掉纷乱的思路,她握了握拳,道:“走吧。”
“嗯,走吧。”方逢霖也道。
出了香丘,两人一道足尖点地,飞身而上,一路来到东北部银梅山地界外,此山终年覆雪,山上却开遍梅花,因此而得名。
花夜雨立在风中,凭着听觉和红红的声音,朝雪山方向扬了扬下巴:“过了这座山,就是黑雪林的地界了。”
“这雪山的景色还不错,银装素裹,又有红梅点缀。”他忽然噤住声,偷偷看了一眼花夜雨。
花夜雨无所谓地说:“君上不必多虑,好好赏雪便是,我早习惯了,而且对美景也没多大兴趣,从前又不是没走过名山大川,都差不多而已。”
方逢霖没接话,遥指两人之下在风中翻飞的旌旗,转了话题,“从此处开始,便是黑雪林那位所设要冲,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换个身份入山吧。”
花夜雨久居南方,与黑雪林的鬼帅没有往来,只听说这位鬼帅很是奇怪,严守防线,既不吞并其他鬼将,扩大领地,也不许人来犯。
在南方三大鬼将鼎立之前,曾有位横空出世的鬼将,领了数万之众,想吞并银梅山南山脚的地界,结果还没见到那位鬼帅的影子,自己就被散了魂魄,数万军队也都被铺天盖地的大雪掩埋在山脚之下。
但对于欲避南方霍乱的民众,黑雪林还是给了机会的,只要能凭本事翻过这座雪山,穿过黑雪林,就算是被接纳了。
因此花夜雨和方逢霖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伪装流民。
方逢霖道:“那若是问及你我二人的关系?”
花夜雨不正面回答,反问道:“君上死时年华几岁?”
“十八。”
“姐弟。”
“不好,”方逢霖忽然抬高了声音,不乐意地反驳,“你只不过比我大不到一岁,算什么姐弟?”
花夜雨身形一顿,奇道:“君上如何得知我死时的年岁?”
方逢霖闭嘴不答,花夜雨偏又转过头盯着他,即使知道她看不见,但被那双眼睛盯着,他还是心中发毛,想了半天答道:“方媚告诉我的。”
花夜雨哦了一声,转过头去,心中暗暗埋怨了方媚几句,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虽然......经过这几次的相处,身边这人的确看上去对她没有什么坏心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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