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幽梦忽见君》
我在道观一疯成名,镇子里开始到处流传有关我的传说。
他们说我因为对亡夫相思成疾,脑子不正常了。
“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疯了!”
“虽然是个疯女子,但确实对他男人情深义重,可为当代女子楷模。”
“谁说不是呢?她人虽然活着,但一颗心明显死了!”
“想不到啊,她那夫君品行如此败坏,竟有如此贤妻!这和以死相殉有什么区别……”
虽偶然听到过几次,我并不在意,只是回家托着下巴沉思。
我到底疯没疯呢?
因为缺乏癫狂的经验,所以我无法准确判断。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就是疯了。
如果不正常的话,说明我的死鬼丈夫确实回来了。
“云川,你回来了吗?”
“快回答我,沈云川,不要装聋作哑!”
我不满地拍了拍他的遗像。
只见画像中的他依然面无表情,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因为不满,我又拍了拍他的牌位。
依然毫无反应。
好吧,看来确实是我脑子出了点问题。
毕竟据说搜魂后遗症挺大的。
从最初的绝望惊恐,到接受自己的疯狂,前后不过短短三天。
所以说,人不愧是万物之灵,的确有无穷的适应性!
现在我开始思考另一个深奥的问题,那就是脑子坏掉了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一般人第一反应都是吃药,我也不例外。
原本打算意思意思去医馆里买几副,数了数手里那点铜板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唉,算了!
反正只是疯了,又死不了,就这样吧!
说不定晚上还能见到我夫君呢!
就是希望他注意一下形象,不要以那么奇怪的姿态出现!
真是的,好歹生前是位仙君,死后也太不讲究了!
我皱眉抱怨,戳了戳画中人的脸,"死鬼,你这样跟那些婚前打扮得光鲜亮丽,婚后暴露出邋遢本质的男人有什么两样?"
“听到没有,下次出现时要俊俏一点!”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听完我的话后,他的脸色变黑了不少。
又想了想,不对啊!这好像是我的问题!
毕竟他也没法控制一切,我在梦里把他扭曲成什么样,并不是他能决定的。
我用歉疚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抱歉抱歉,下次我尽量把你幻想的更好看一点。
接着,我高兴地走到院子里。
看着澄澈的蓝天,我发自内心地觉得,疯了也挺好的。
因为一个疯子干什么都是正常的。
*
和我夫君说完话后,我决定上山砍柴。
什么,你说仙君夫人去砍柴不体面?
去你的吧,一个贫穷的疯子要什么体面!
在镇民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我提着一把柴刀走入了山林。
山上偶尔有人在采药,他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刀,一溜烟脚底生风地避开了。
我:?
不管了,砍柴要紧。
力气大就是好啊,很快我就砍了一大堆的柴。
时不时地还有小动物从我眼前蹿过,现在的我勉强可以糊口,所以并不想杀害它们。
将柴捆成一堆负于身后,那重量差点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得不尴尬地放下,因为背不动。
难道我成了个亲就虚了?
不可能!
也许是刚才砍柴花费了我大量力气,休息休息就好了。
半晌后我站起了身,不停给自己打气。
思思,你可以的!
这时一阵山风从远处吹来,风中有我熟悉的花香味。
很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唯一确定的是,镇子里没有这种味道。
然后我一口气将柴背起。
咦,也不怎么重嘛!我果然是个力大无穷的姑娘,哈哈哈!
等我把柴背下山后,我发现有个人在远处看着我。
我冲上前一把逮住他,问他要不要买我的柴?
他逃窜不及,战战兢兢地点头。
接过他递来的铜钱数了数后,我一把将柴递给了他。
“不、不用了,陈娘子……”
“兄弟,拿着,都是一个镇里的,你跟我客气什么!”
“多、多谢!”
那捆柴压在他的背上,让他迟迟无法动弹。
唉,太没用了!
于是我将那柴提了过来,为他送货上门。
这一家子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地跟我道谢。
奇怪,他们老是盯着我手里的柴刀做什么,难道是担心我会砍他们?
这也太自作多情了些,砍人不要力气的么?他们又不是茁壮的树,哪里值得砍了!
*
卖完柴后,我手里的钱增多了点。
这下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吃一顿肉了!
此外,我还买了一些好看的碎布回来。
那是为我夫君准备的。
我总觉得他还在。
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并非是我随口瞎说。
卧房内,小院里,镇子上,总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凝视着我,时时刻刻与我同在。
我的夫君在看着我。
每次我推开院门,在门口站立良久,都觉得屋内有人。
虽然我见不到他。
此时,我心中已认定他和我生活在一起。
那么我得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一个妻子理应为他的丈夫缝制新衣,我也不例外。
于是我给夫君做了一件碎花春衫,兜头套到了牌位上。
看完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满意,左看右看,发现我的夫君还少了一顶帽子。
于是加急缝制。
嘿嘿,戴上戴上!碎花小帽!太俊俏了!
现在的日子真是不错,除了浮云宗发给我的钱,我还可以去山上砍柴赚点零花。
闲暇时,我就用采买的碎布,给夫君做各种各样的小衣服和小帽子。
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现在的他有了好几套行头,是个相当体面的死鬼!
碎花的、粉色的、淡绿的,这一套套穿在他身上,可谓色彩缤纷。
等到冬天的时候,我要再努力一把,给他穿上毛茸茸的衣服,戴上毛茸茸的帽子!
这样我就有一个毛茸茸的夫君啦!
偶尔抬头,我总觉得画里的他脸色阴沉。
哦,明白了,不能厚此薄彼!
虽然两个都是他!
于是我又搞了些价格低廉的碎纸回来,给他拼凑成一件件纸衣。
接着,我给他贴了个浅绿色的帽子。
粉配绿,春天的颜色,真不错!
他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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