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兄非要当我道侣》
千钧一发之际,纪楚终于到了。
她收到消息就立马出发,还用上了两辈子都没能学精通的御剑飞行术,一路晃得随时都会掉下去,却始终没有减速。
隔老远就看见一处地方煞气冲天,杀气最重的阵法中心,陈梧被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鬼魂扯着,许盈和蒋成旭又拉着陈梧,三人一起被吸在阵法上。
救人为要。
纪楚持剑蓄力,朝葛二和陈梧相连的地方砍去。
这一剑下去,葛二的残魂必然承受不住,魂飞魄散也未可知。
许盈情急之下惊呼出声:
“纪楚!他可能知道凶手!”
“……”
纪楚双目紧盯着阵心,剑锋擦着葛二残魂而过,只犹豫了一瞬,整个人随后主动冲向阵心。
想救下陈梧他们,又得保住葛二的残魂,除非能直接将这灭魂阵劈了。
但她知道自己灵力不足,贸然冲进阵心,非但一剑劈不开这阵,还会将自己也陷进去。
于是纪楚将灵力全灌进剑刃的同时,还额外加上了几道出门前临时翻出来的攻击灵符,一同压入灭魂阵阵心。
灵力和阵心爆发出巨大的冲击,激起一片阴雾,葛二居住的房屋院墙抵挡不住这份冲撞威力,齐刷刷朝外倾塌。
一时间尘土砖石飞溅,中间还夹杂着灵符被催动的爆炸声。
许盈几人急忙调用灵力护体。
试图用灵力修补玉葫芦的孔回端反应不及,腰间玉葫芦碎裂成渣,一缕幽暗气息瞬间消散无踪。
他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至极。
因为玉葫芦里装着的,是薛晚凝的一缕魂息。
远处房屋纷纷亮起了灯,许多人被这巨大的动静吵醒,闻声而来。
执律堂的人自然也被惊动了。
*
“简直荒诞!”
严堂主听见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了救鬼差点死了”,“为了救人又把房子炸了”,多稀罕啊。
他看向纪楚:
“破阵就破阵,为何要用风雷符?连院墙都炸了,你好大的胆子啊!”
纪楚:“我随手拿的,不知道里面夹着一张风雷符。”
她说的是实话,走的匆忙自然是有什么带什么,眼看陈梧都要被灭魂阵一起灭了,哪有功夫检查灵符啊。
但事情闹大了,她这解释就显得格外敷衍。
孔回端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严堂主明鉴,我一早便知他们学艺不精,这才阻止他们画聚魂阵,谁料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许盈快被气死:
“你少放屁!要不是你挑事,我们早把葛二的魂聚好了,说不定连杀死袁复的凶手都知道了!你有什么脸在这哔哔赖赖?!”
孔回端被她骂的没脸:
“好歹相识一场,我只是不忍看你误入歧途。”
他的目光从陈梧身上略过:
“你这么激动,是又看上这个小白脸了?”
陈梧一下子急了:
“这位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他说话速度慢声音小,轻易被孔回端压下去:
“许盈,看看你都喜欢些什么废物?挑脸的时候,也挑挑其他的吧!”
许盈顿时暴怒,恨不得自己当初从未认识过这人。
蒋成旭上前一步挡住她:
“孔回端,上次比试你输得那么惨,我还以为你已经不会乱说话了。”
孔回端脸色几变:
“你——”
“够了!都给我闭嘴!”
眼看他们又快打起来,严堂主忍无可忍,重重一拍桌子:
“像什么样子?!你们出门在外就是这样代表拂宇仙宗的脸面的?!”
几人顿时安静下来,但是谁也不服气,全都咬着牙沉着脸。
严堂主瞪他们:
“在外面没打够,打算继续打是吗?”
他又连着拍了几下桌子:
“弟子私下斗殴该当何罪?!你们全都不知道是吗?放跑魔物危害凡间,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在场中人唯有孔回端知道,那带着魔气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魔物,而是沈恪亲自用聚魂灯聚起的薛晚凝的残魂。
沈恪耗费数十年才勉强聚起心爱之人的一缕残魂,上头竟带了魔气。
沈恪只恐是魔族作祟,因而将消息瞒了下来,分出残魂一息,暗中派他前去调查。
不料,竟被纪楚和许盈打碎法器,丢了魂息。
孔回端心中惊惧交加,哪敢将真相公之于众,只能默认那东西是他捕捉回来的魔物。
又恐沈恪斥责他办事不力,只能紧急拉出一个垫背的。
于是他果断伸手指向纪楚:
“堂主,是她故意用灵符攻击我,才导致魔物出逃。”
说完,他又假惺惺补充:
“当然此事也有我的过错,早知师妹心中有忿,却未行劝解之责,这才酿出大祸。”
矛头忽然又指向自己,纪楚疑惑:
“我为何要故意攻击你?我只是要破阵。”
许盈道:
“就是!孔回端,分明是你自己修为太低本事太差,才会连一个受伤的魔物都看不住,话本子看多了,真当自己是清清白白一枝花,竟然有脸怪别人?”
孔回端:“你——”
蒋成旭和陈梧连连点头:
“没错没错……”
孔回端被他们四个对上,直觉自己势单力薄。
但他无论如何不能叫残魂的事情被人发现,又害怕事后承担沈恪的怒火,只能抵死不认。
他一路走来很是艰难,好不容易得了沈恪的信任重用,却忽然又冒出个纪楚。
分明不是沈恪的徒弟,却能得他亲自教导,在广玄峰处处压他一头。
如今,竟还连累得他犯下大错!
而这纪楚,分明修为平平,性格乖戾,干什么什么不行的废物,偏偏有一张酷似薛晚凝的脸,便可以有恃无恐地张狂。
凭什么呢?
孔回端想。
既然她本来就是靠这张脸和沈恪的喜欢才能留在拂宇仙宗,想必这些名声和指摘对她而言也造不成什么危害。
孔回端于是说道:
“因为你憎恨师父对你严苛,所以行事无状,处处与广玄峰为难,前些日子还砸了师父赐你的琴。今日知晓我是奉师命办事,便蓄意破坏,借着破阵的机会放跑魔物。”
“更何况,袁复之死本也牵扯进了你,如过葛二真的魂飞魄散,便再也查不出凶手。谁知道是不是师妹故意为之?”
他一脸义正辞严:
“纪师妹,虽然你并非师父的徒弟,但同在师父座下修行,我实在不忍看你继续错下去,这才多说了些。”
许盈几个人闻言炸了起来,争着为她解释和反驳。
纪楚却沉默了。
孔回端的指摘全是胡言乱语,她本该反驳。
但前世次次被人诬陷次次无法辩白的惯性仍保留着,让她在被人无端指责时的第一反应仍是绝望和无力。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重生回来,她已经阻止了沈恪向执律堂传话,这些人还是会不由分说地污蔑她。
为什么?
面对她眼里的质问,孔回端心虚了一瞬间。
他避开纪楚的视线:
“我已传信给师父,你若还有什么想解释的,便同师父说吧。”
他自认已经替纪楚考虑得够多了。
放走魔物一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勾连魔族背叛宗门,往小了也只是一时失手无意为之。
纵使执律堂认定纪楚“心生怨怼蓄意报复”,师父也一定会保下纪楚的。
毕竟,她长了这张脸,不是吗?
最多不过是挨几鞭子跪上几天,她还是被师父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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