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妻主后(女尊)》
沈离注意到了大夫郎晕倒,但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有些迟疑的望向了来传旨承喜。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自从醒来之后有些小事虽然与前世有些差别,但大体上还是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可是圣上赐婚,绝不可能发生,究竟是哪里生了变数。
沈离想不明白。
承喜注意力本来就在沈离身上,见着二公子看过来,忙上前几步将人扶起,嘴里也亲切的说:“二公子,您可是太女亲自在金殿上求圣上赐的婚,太女尊贵和气又心悦于你,您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沈离有些心神不宁的附和了几句,然后同沈明珠一起将承喜送到了大门口。
承喜走后,沈明珠看着自己很少关注的二儿子,心中复杂至极。
大夫郎的打算她是知道的,虽然有些怕得罪乾安王府,但她上有母亲的救驾之功,如今伯府牌匾还是官家御笔亲写的,下有乾安王府失察之责,求亲书上并未指明岸儿,只说了求取伯府公子,尽管有些牵强但总有几分说头。
为着岸儿就算冒险也值得一试,王府就算再生气念着皇恩也不能下死手,总归要留些颜面。
若非如此,大夫郎也不敢做这狸猫换太子的打算。
只是如今……她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对着沈离说了句:“回去吧。”
沈离也没什么心思跟沈明珠寒暄,点了点头就带着良平回了西跨院,他神思不属的坐在窗边,视线无意识的落在了明黄的圣旨上,他原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往下走。
可现在,似乎……好像,可以换一种活法了。
主院。
沈明珠颓然的坐在寝房,手边小侍送上来的热茶已经放凉,她皱着眉头有些焦虑的看着床上还未醒的赵令,耳边又有下人小声地禀报:“主君,大公子砸了琴,放话说要去……死。”
沈明珠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既怪赵令撑不住事,又怨沈岸不懂事,至于打乱她们整个计划的圣上别说怨连想想也不敢,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下人,她恼怒的说道:“回去让他老实消停点。”
赵令也不知是听到了沈明珠的声音,还是出了这桩事心里挂念沈岸,不多时便慢慢醒了过来,醒来后他眼神示意守在床边的小侍将他扶起。
赵令醒了沈明珠便有些坐立不安,她站起身踌躇的往前走了几步,见着赵令冰碴子般的眼神又缓缓停住了脚。
赵令看见沈明珠的样子的就来气:“那圣旨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弄错了,圣上又没见过沈离,且还是个庶子,怎会将他指婚给太女?”
赵令坐回了桌边:“怎会弄错,这桩婚事并不是圣上一时兴起,而是太女亲自在金殿上求的,或许是上次赏花宴上留了心。”
“绝不可能,赏花宴就是因为他,太女才吐血,我们伯府也过得谨小慎微,圣上虽未责罚,但你也一月有余不能上朝,况且那场宴上我们岸儿做的诗可是搏了头彩的,有岸儿珠玉在前太女如何能看上沈离这鱼目。”赵令说着话便有些激动起来。
“我不管,你赶紧去给我想法子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快些去!”
“没甚么好打听的,太女求亲的时候我是亲眼看着的,断断不会有错,皇家婚事出不得一点儿岔子,你赶紧振作起来,离儿的婚事少不得你这个当家主夫亲自操持。”沈明珠斜觑着偷看赵令的神色,见他面沉如水,说这些话时便有几分底气不足。
“呵,离儿,沈明珠你可真是有你的,素日里一年也见不上几回的人,现在攀上了好亲事就成你的离儿了,那我们岸儿怎么办!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看着岸儿嫁进乾安王府,他可是你亲生的嫡子!”赵令冷笑出声,看着沈明珠心里既失望又愤恨。
“当年若不是你酒后失德怎么会有沈离这个庶子,再加上婆父对我不喜对这孽障百般维护,你呢!你在做什么?你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我产后为了你的烂事生生熬垮了身子,生了岸儿之后我再不能有孕。”提及往事赵令恨的双目通红,目眦欲裂的瞪着沈明珠。
“沈明珠啊沈明珠,枉我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全心全意的爱你信你,可如今想来,与你成婚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之事。”赵令仰起头,咽下满心的悔恨,抬手向上抹了抹眼角。
往事被提起沈明珠心虚的坐不住,焦虑的在地上转来转去,嗫嚅的说:“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可你老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一直宠着你,除了你再无旁人,这满定京的人家你数数,除了我还有谁只抱着正夫过日子,侍书的事情只是意外,并非我有心!”
“你也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岸儿的事我们再想办法,今日你晕倒就已经引了承喜公公的不快,他可是圣上身边的老人,明日礼部和内务府的人都要过来,你可不能再失了礼数。”说到此处沈明珠面上的讪讪之色退了下去,反而皱眉正色了起来。
“滚!你给我滚出去!”赵令发狂了一般将床上的被子枕头往外丢,沈明珠躲闪不及发冠都被砸歪了。
沈明珠狼狈不堪,也跟着动了气大声吼道:“你现在真是愈发的没有体统!”说罢一甩袖子,疾步向外走去。
太女的婚事马虎不得,可婚期定的又紧,因着近期吉日不多,太女和乾安王府世女的成亲日就定在了同一天,这可是大齐朝建朝以来前所未有的喜事。
礼部和内务府的官员们,恨不得刚下圣旨就来伯府对接,生生拖了一日已是忍了又忍的结果。
次日,一大早礼部和内务府的人就到了伯爵府。
赵令为着这事几乎整晚未眠,神色憔悴的很,但也知道轻重不敢不出面,指使着侍人往面上多压了几层粉,勉强和沈明珠装出了恩爱模样,配合着宫中的内官,忙了一整日。
沈离也忙,宫中的教习公公住进了西侧院,外加上绣房的绣男们要赶制婚服,绣房掌事便来了伯府仔细的量身。
婚期定的紧,过礼下聘也都堆积在了几日,一番忙碌下来竟丝毫没有听到沈岸的消息。
沈离并不多关心沈岸,只是想知道离了他这个狸猫,“太子”接下来又该如何,况且他们二人婚期定在了同一日,如今恐怕已是火烧眉毛了。
入夜,良平拿灯剪剪了截烛芯,好让烛火的光更加亮堂些,只是到底不及白日光线好,忍不住劝道:“公子,时辰不早了,这书明日再看罢。”
两人说话间,门口的小丫头通传道:“公子,大公子来了。”
沈离眸光闪了闪,放下了手中的书,并不为他的贸然造访感到惊讶,只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沈岸便走了进来,沈离合上手中的书,抬眼看他,并未起身。
沈岸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厚重的粉敷在面上也遮掩不住眼下的青黑,想来这几日他过的怕是不大好。
沈岸一见到沈离便好似饿狼见到生肉一般,再顾不得什么君子之风,什么礼仪规矩。
他几步便走到沈离面前,劈手夺过沈离手中的书,状若癫狂的盯着他,眼里都是蛛网般的血丝,恶狠狠的威胁道:“沈离,我要你无论用什么法子,装疯也好,装死也好,把婚给我退了!”
“你以为你是谁?又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沈离硝讥的看着沈岸如今这幅模样,好似入了穷巷的疯狗。
“我是嫡,你是庶,自出生起你就低我一等,更何况若不是你小郎不要脸面,趁着母亲醉酒幕天席地的便同人厮混,如何能有你,这般下贱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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