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相爱相杀HE了》
景岳九年前曾生过一次大病,也不知是不是隐疾,当时还惊动了御医呢。
隐疾?
夏冉心中嗤笑,那壮实的身躯,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毛病。
两人聊着聊着,夜色渐渐深了,宋筝睡了过去。
夏冉得知了夏女官的更多信息,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虽然姨母一直极力隐瞒着,原身还是从细枝末节中推测出了生母的来历。
姨母的首饰匣的最底层里,有一支鎏金镶珍珠的九树花钗。原身小时候无意翻出来过,姨母面色凝重又哀伤,只说是旧人之物。
可是,从未听说姨母有什么旧人。
姨母明明与她的生母最要好,一定是她生母的遗物!
原身试探了几次,姨母总算是默认了,还将那支九树花钗送与她了。
夏冉伸手摸了下腰间藏着的九树花钗,那是她日夜珍藏的、关于生母的唯一记忆了。
将马车停好,夏冉也开始闭目养神。
这个夜晚,夏冉又在梦中看见了她从未见过的阿娘。
梦中之人的样貌如一团浓雾,那人的衣着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发髻上佩戴着九树花钗,上身是绣有翟鸟纹样的朱红衫,搭配着青碧色长裙,玉禁步与鎏金银鱼袋分别挂在裙侧。
是女官的穿着。
原身曾四处打探过那支钗的来历,才知晓是这是宫中女官的制式用品。
加入沙漏后,她更是意外发现了太后宫中有位女官姓夏,叫夏风。而太后偏爱珍珠,太后的宫中赏赐首饰上皆有珍珠。
对上了。
夏冉、夏风。那个女官一定是她的生母了。
夏风是跟太后一同入宫的陪嫁,深得太后宠爱,与当今圣人的关系也极好。
在夏风的掌权下,许多底层女官受到提拔,连带着民间女子的束缚也少了许多,有更多的女子加入了备考女官的队伍。
夏冉在梦中仿佛和原身合二为一,伸手想要拥抱阿娘夏风。那人叹息了一声,化成云雾散开了。
画面褪色,梦中人带着彩色一起消失了。
梦境重新变成了只有黑白的世界。
没有人可以替代母亲。
母亲为什么抛弃我呢?
年幼的原身不懂,她抱紧了双腿,蜷缩在角落中。她身上满是训练后的淤青,眼神却带着说不出的倔强,像孤狼一样。
母亲一定是爱我的,也许她身不由己,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要强大起来,她想找到母亲,她希望自己有能力保护母亲。
如果当年有人拉母亲一把,我们是不是就不用骨肉分离?
原身忍不住这么想着,于是每次遇到底层女子遭受不平,她也会尽量帮一把。
她杀过许多人,也救过许多人。
如果没有人给那些女子一个公道,她愿意出手相助,就像帮助曾经的母亲和曾经的自己。
而那些肮脏的、卑鄙的、下流之人,如走马灯一般闪过她的眼前……
他们该死,他们也必须死。
……
京城,景王府。
景岳从求仙县办完事便风尘仆仆的回程。
他从启夏门进入城中,穿过六个坊市直奔景王府。
他匆匆赶回府中,刚踏进门便碰上了不悦的景王,景王嫌弃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回来了?”
景岳低头行礼:“是。”景王冷哼一声,走了。
景岳心下微松,还好景王没多问,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径直回了自己院中的书房。
点燃烛火,景岳展开了那幅好不容易得来的踏青图。
画上的生母年纪尚小,笑容如此明媚,他看向题字——新婚有孕。
景岳手指覆上,母亲微微隆起的腹中,那是他。画中有他。
这幅画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景岳的心中酸涩不已,多想问问画中的阿娘,她可曾想过孩儿长大的样子?
景岳双手抱胸,若有所思:景王与李贡的说辞完全不同,是谁在说谎?
书房的门猝不及防被推开,景王踏步进来,一眼便瞧见了他手中的画卷。
“这是什么?”景王从他手中拿过画卷,眼珠瞪大,“你从哪儿得来的?”
景岳咽了口唾沫,糟了!来不及藏好了!
景岳紧蹙眉头回道:“是旁人所赠。”他眼睛盯着景王的反应。
景王的神色中有震惊,有喜悦,却没有一丝愧疚。
景王清了下嗓子道:“这画不错,看起来上了年头。何人所赠啊?”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景岳。
景岳脱口而出:“朋友。”
“朋友?”景王哈哈大笑,“你还有哪位朋友啊?是谢秋?”
“不是。”景岳低下头避开了景王的视线。
她与他不打不相识,算是朋友吗?
他并不确定。
景王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儿啊,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认识新朋友也不告诉为父了……”
景岳抿紧了嘴,没接话。
景王的控制欲一向极大。景岳少时曾发觉有几位朋友与他突然疏远,他百思不得其解,郁闷了许久。
直到与谢秋相识后,才意外得知真相。
谢秋是唯一一位经受了景王的敲打后,依然选择与他交朋友的人。是他的人生挚友。
后来景岳交朋友皆是瞒着景王,例如陪他去求仙县的洪潇。
所以,谢秋是景王明面上知道的,景岳唯一的朋友。
景王随口问起了谢秋:“谢秋最近在忙什么呢?许久不见他来府中找你玩耍。”
“禁足了,才放出来。他明日邀我叙旧。”景岳答道。
“原来如此。”景王不以为然,手中依然握紧了那幅画卷,“儿啊,这幅画卷阿耶甚是喜欢,你可愿意割爱呢?”
这……景岳心绪不定。
是生母的亲笔画卷,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唯一寄托。
景岳抬眼看向景王,景王的目光狐疑,带着些说不清的意味。
景岳瞬间明白了,景王是故意在试探他。
若景岳知道这是生母的画卷,若他一直在追查生母的死因,景王不会留他。
倘若真相是像李贡所言,景王才是故事中的坏人……
那么现在的他,危险了。
哪怕景王曾经抚养他了十几年,哪怕句句都喊他孩儿。但景王的个性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
一旦景王发现他有疑心,会毫不留情除掉他。
景岳面色不变:“阿耶,您请。”他拱手奉上。
景王的笑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儿啊,你是真心所赠吗?”
“自然。”景岳道。
阿娘,不要怪孩儿,他心中仿佛在滴血。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景王眼眸微眯,扶他起来:“我儿所献,为父自当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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