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豁,将军也惧内!》
葛老板彷佛不会生气笑得一脸和善:“不满您说,就连京都城来的富商,也不敢开口就是十万棵。”
“你且说有与没有?”
葛掌柜长袖一甩,笑容终于消失,语气带着被戏耍的恼怒,“没有!”这人开口就是十万,整个怀安县乃至邻近县城谁人不知这片桑树园年最大产量不过七八万棵,这人莫不是故意刁难?
“方才是你那小厮说,若买得少了,不卖!如今我买的多,又没有?敢问葛掌柜,是何意思?到底卖与不卖?不卖就别瞎耽误功夫了,告辞!”
“岂有此理,有这等事!”他明白这女子为何如此这般无理了,招来小厮,问清缘由便让人押下去领罚。又伸手拦在武鸢衣身前:“门下无理,还望海涵。不过,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昀翌,看到没?这才是强买强卖!那你想怎么样?”最后一句是对着葛掌柜说的。
“你蹭吃蹭喝也就罢了,竟胆敢戏耍与我。你当我看不出来,你那荷包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做戏,你还生嫩了些。”
武鸢衣不急反笑,“好眼力。”
“说吧,你们来此到底有何贵干!”
武鸢衣仰天哈哈大笑,心中已有七八分把握,看来此行真是顺风顺水顺财神。
“你笑什么?”
“我笑你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把送上门的财神赶出门去。”
葛掌柜只当她是个疯子,唤来小厮,要将人赶出去。
常昀翌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不用挨打了。
“慢着。”武鸢衣慢悠悠道,“看你为人还算宽厚有礼的份儿上,老实与你交个底。我要一万棵桑树,现在就要。”
“一万棵当然没问题。敢问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做何方营生?”葛子成做了一辈子生意,也曾有幸与京都城那边的大商户打过交道,走量最大的订单也不过是一年两三万棵桑树,这小娘子开口就是一万棵,要的又急,不似玩笑。可若是做这一行的,他为什么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我不是说过了,我姓武。”
葛子成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本县有名的富商名单,可并没有一家姓武的富商大户。
不对!
是有的!
他前不久才听说最近突然从怀安县最穷的东村凭空冒出来一户小作坊,常姓人家,有儿媳武鸢衣,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比悍妇更出名的,是她自产自营自销当街卖厕纸的壮举。
“难道你是华怀安东村老常家的武娘子?”若是她,那倒真是财神进了葛家门。
“嘿!你也听说过我?”原来她的大名早已不胫而走,都传到西村了。
葛掌柜语气愈发敬佩,丝毫不觉得给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丫头如此礼遇有失长者风范,“原来是武娘子,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您生产出来的厕纸,真是神了!我们西村家家户户都在用,方便的很方便的很呐,不愧是厕神!”说完葛子成反应过来,“厕神”这个称呼不太雅观,又道:“不愧是纸神!纸神!”
武鸢衣也笑了,辣评道:“你就是叫纸神也没有好听到哪里去!”
“啊哈哈哈哈,今日一见,方知武娘子真乃女中豪杰!”葛子成由衷赞叹道。
呵呵,这才是真正的高情商,如果是一个低情商的人,那她恐怕就是当世第一乡村野妇!
“哪里哪里!葛老板才是豁达爽朗为人热心快肠,让小女子好生佩服。”
两人商业胡吹一番,便迅速进入正题。武鸢衣没有按计划行事,死压价格。她当真觉得葛老板这人不错,可以当个朋友,发展成长期的生意搭档。毕竟她人不在怀安西村,无法做到事必躬亲。
有一个宽容大度又聪明的合作伙伴,能省不少功夫。
所以一见那刁奴,才会佯装放肆无礼来试探葛老板。须知做事先做人,葛子能成为怀安县第一桑树商果然名不虚传。
武鸢衣不介意少赚点,但双方必须基于友好愉快的情谊之上。赚钱固然重要,能开心的把钱赚了才是武鸢衣做生意的最高追求。
她脑子里有无数个赚钱的点子,不愁找不到人,怕只怕找不到合适的人。
武鸢衣确实没选错人,葛子成确实称得上厚道,给武鸢衣的价格也很合理,完全在武鸢衣接受范围之内。
武鸢衣笑容满脸,正欲拍案定板,就见葛子成面色有异,说话也磕巴起来:“这位小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怎么凶神恶煞的瞪着他,还愈瞪愈狠。
如果对价格不满,可以再商量嘛!何必这样!看的人心里发慌。
武鸢衣笑着摆手,“他天生就一副驴脸,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咱们接着说。”
常昀翌......不是说好的她唱红脸他唱白脸嘛?
两人相谈甚欢,只不过在关于如何运送桑树的环节上,出现了分歧。武鸢衣想自己承包运输的相关事宜,可葛子成手下养了一大批壮汉,专门负责押运桑树的。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武鸢衣细眉微皱,就听到身旁传来阵阵笑声,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武鸢衣还没开口,葛子成抖了抖膀子,又惊道:“他在笑什么!”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瘆人。
武鸢衣拍了常昀翌一下让他正常一点,才道:“这是犯病了,每天都有那么几次,习惯就好!”
常昀翌:我太难了!来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啊啊啊啊啊!
武鸢衣又道:“你负责送货也行,但我不出运费,还要再给我降低一成的价格。”见葛子成似有意见,武鸢衣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据我所知,每年有不少人在你这边买桑树做家具,桑树皮对他们来说是无用的,这些桑树皮你尽可以卖给我,还按我们刚谈的价格。”
葛子成自然喜不自胜,在他这里买桑树的,大多是打成家具,做成桌椅板凳,根本用不上桑树皮。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武鸢衣,懂得造纸的技术。
皇城里也有来买桑树皮的,可那点需求量哪儿能跟武鸢衣相提并论?皇城做的是读书写字的细纸,只用读书人才需要才用得起。她武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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